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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望,竟是那麼的不值一提。她時常覺得迷惘,自己似乎在追尋著什麼,可得到手的全部卻都不是,那麼,到底是什麼呢?如果每個人都有一個為之追求的目標,自己的目標是什麼?
“看到什麼了?”
一件溫暖的東西圍住她。她低頭一看,是一條紅色的羊毛披肩。
“怎麼你隨身攜帶這種東西嗎?”薛臨波並不回頭,拉住披肩把自己包裹起來“我是巫師——”霍炎低頭笑道,“你說的。”
舞會正式開始,第一支曲子當然是華爾茲。由張創世夫婦開舞。
“能不能陪我跳這支舞?”
天台上,霍炎彬彬有禮的約舞。
薛臨波沒有說話,把手伸給他。
星空下,聽著裡面隱約的舞曲,他們翩然起舞。
跳完舞,薛臨波這才想起自己的舞伴是觀潮。慌慌張張的回到大廳裡,發現薛觀潮沒有絲毫不悅,正和一個老者聊得非常起勁。她細細端詳,發現那竟然是自己大學時代的經濟學教授,她和張創世都是這位經濟學家的座下弟子,張創世竟然連他也請來了。
“他是誰?”霍炎問她。
“我的老師——觀潮怎麼會認識他的?”薛臨波有些疑惑。
霍炎笑道:“去問不就知道了?”
兩個人剛想過去,迎面走來張創世,傍邊還跟著一個非常不愉快的張太太,他笑著說:“臨波,看到陳教授了嗎?他老人家居然也賞面子來了。看來我張創世還是有幾分薄面的。”他的臉微紅,呼吸間一股淡淡的酒味。看來已經有些醉意,說出來的話也不象平時那麼謹慎了。
“他在那邊,我正要過去呢!”薛臨波指了指方向,陳教授顯然也看到他們了,擺手向這邊致意。
張創世喜上眉梢,竟不顧妻子,拉著薛臨波就走,一邊還說著:“臨波,走,我們去和老師聊一聊。”薛臨波冷不防被他拖了踉蹌,大為驚訝的看了霍炎一眼。霍炎沒有絲毫猶疑,挽住黃素瀅跟了上來。
“老師——哈哈哈……老師我們好多年沒見了——”張創世有幾分失態,但對老師還是非常恭敬的。
陳教授已近古稀之年,儒雅非常,他看著兩個學生笑道:“是啊,雖然同在一座城市,卻因為交際圈子南轅北轍,這些年竟沒有碰過面。”
“老師怎麼會認識我哥哥?”薛臨波問道。
陳教授大感意外:“怎麼?你哥哥——”旋又恍悟,“哦,薛觀潮,薛臨波——哈哈哈,好一對兄妹啊!”
“我跟陳教授在飛機上有過一面之緣,”薛觀潮笑道,“沒有想到陳教授竟然是舍妹的老師——這世界可真是太小了。”
張創世大笑,說:“哈哈……緣分,緣分,世上的事,就是這麼玄妙啊!誰能想到?誰能想到啊!哈哈哈……”
“創世,你喝多了。”黃素瀅見丈夫搖搖晃晃,說話也語無倫次的,忍不住上來攙他,“去休息休息吧。”
張創世扶住妻子定了定神,又笑道:“怕什麼,都是自家人,還有誰笑我不成?——老師,你不認識她吧,她是素瀅,我的妻子。”
黃素瀅頷首為禮,陳教授上下端詳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好好好,你,很眼熟,我們見過嗎?”
“應該沒有吧。如果見過,我一定記得的。”黃素瀅說。
“哦,對,對。”陳教授回答,但還是覺得自己見過她,忍不住又問,“你也是S大的學生嗎?”
“不是。是北京的J大。”
“不知道張太太大學學的什麼專業?”問話的是霍炎。他能忍到現在才說話,真是夠希奇的。
黃素瀅笑道:“我是會計出身,當然是會計了。”她轉向霍炎,反問道:“霍先生呢?主修什麼專業?”
“生物。”
什麼?大家都又吃驚又好笑,薛臨波驚訝的看他:“生物?你不是MBA?”
霍炎很輕鬆的聳聳肩,說:“很奇怪嗎?學生物的就不能同時也是MBA?”
“有理。”陳教授贊同的點頭,“人就是要多學習才適應競爭,我也曾經帶過一個學計算機的研究生。”
“我有一個語言學位。”薛觀潮也插嘴說。薛臨波更吃驚了,說:“我怎麼不知道?”他但笑不語。
“哈哈哈——你們都很厲害啊——”張創世哈哈大笑,“我,差點畢不了業——”
“創世!”黃素瀅見丈夫在人前出醜,出聲制止,可張創世毫不以為意,又笑道:“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