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人色。
站在雪亮一片的電梯裡,薛臨波覺得簡直就是天堂,她看著身旁的幾個人,勉力平復呼吸,試圖微笑:“沒什麼,沒什麼。”
“薛小姐你的臉色很難看,發生什麼事了?”一個保安往電梯外探頭探腦。
“沒事了,走吧,去大堂。”她飛快的按鈕,合攏的門差點夾住那個保安的腦袋。
“抱歉!”薛臨波懊惱不已的道歉,今天的確是太失儀了。可是,她真的害怕了,從未這樣的害怕。她是如此的孤單,那種孤單與無助似乎侵入她的骨髓。可她還是要面對,只能一個人面對——
電梯在一樓停下,她飛快地走出去,完全不理會電梯裡眾人異樣的眼神。不少賓客已經來了,他們向她致意,可她視而不見。
繁華怎樣?熱鬧又怎樣?薛臨波啊,你所有的,不過是那樣一地寥落蕭條,空曠寂寞,還有那暗處的,未知的,虛無,乃至恐懼……誰?誰與你分擔?
她衝出大門,徑自走向自己的車子,無法言語,無法思維。只有恐懼,一層一層,細細密密,嚴絲合攏的包裹她……
“喂!這麼晚去哪裡?”一隻手阻住她開車門。抬頭,是霍炎。他的長髮在夜風中揚起,碧眸閃閃發光,嘴角勾出一個微笑。慢慢的,微笑消失了。
“出什麼事了?”
薛臨波瞪著他,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說什麼?說什麼?有鬼?害怕?無助?寂寞?薛臨波一下很想笑,於是,她笑了,笑的好不歡欣。
“笑什麼!”霍炎微怒,抓住她的肩頭。他不喜歡她這樣笑,這樣的笑聲不應該屬於薛臨波這樣的女人。它聽上去,著實的詭異淒厲。
薛臨波好容易收住笑聲,她冷冷地看他,冷冷地說話:“我笑我的,和你什麼相干?”
“廢話!我只是想告訴你,薛臨波,別笑得那麼神經兮兮的,難聽死了!”霍炎的火氣居然很大,他粗魯的拉開車門把她塞進去,自己也從另一側上車。
見他上了自己的車,薛臨波的心情竟緩緩的平復下來。她似乎忘了下一步要做什麼,怔怔的看他。
他,是那個可以依靠的人嗎?
……
“是不是要回家呀小姐?”他劍眉一挑,不正經的斜睨她。
“是啊,司機先生。”聽著他熟悉的調侃,她終於放鬆。
薛臨波呵,我看你還能撐多久!看著她緊張過後倦怠的神情,霍炎笑得非常不懷好意。
舞會八點三十分正式開始,男女主人——張創世夫婦還沒有出現。所以,當薛臨波光彩照人的出現在鼎天大廈的頂樓宴會廳裡的時候,引起了一陣小小的轟動。她穿著那天的白裙,妝容素雅,頭髮挽了一個簡單的髻,她並不算特別的美麗,卻別有一種出塵脫俗的氣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當然,她背後還跟著兩個風格迥異的帥哥,負責接受女孩子的注目禮。
雖然是這樣奇特的三人行,但是當事人自己都坦然自若,也輪不到旁人廢話。當然也可以樂觀的想薛家兄妹與張家的關係非同一般,薛觀潮是嘉賓,不是舞伴。
“是這樣嗎?薛先生?”一個女孩問他,雙頰微紅。不掩飾對本場第二帥哥的小小幻想。
薛觀潮但笑不語,女孩不放棄的繼續追問。
“按照通常的情況,不否認就是預設了。”是霍炎,桃花眼要命的勾了他一眼,可惜,薛家兄妹都對他免疫。只是累及無辜,女孩對薛觀潮的興趣徹底失去了。
看著兩個以眼神交戰的男人,薛臨波的頭都在痛。
“那個古里古怪的,是你的新追求者嗎?”
“繼祖哥哥?!”薛臨波著實驚訝,她千想萬想,都沒有想過竟會在鼎天公司裡面碰到張繼祖。她又驚又喜,“你——怎麼會——是誰?創業對不對?”
張繼祖大笑,說:“能看到你這種表情,就說明我來對了。——那個人是誰?”他下巴向霍炎的方向努了努。
“他是你的寶貝弟弟創業為鼎天延攬的人才,你覺得怎麼樣?”
“不象!”張繼祖眼睛很毒,“你看他,表面好象斯文客套,笑容可掬,其實眼睛裡一點笑意都沒有。創業的生活圈子裡,絕對不會出現氣質這麼詭異的人。”
“不愧是哥哥!”薛臨波擊掌而贊。
“他肯屈居在鼎天,為了你嗎?”張繼祖似笑非笑的看著世妹,“這傢伙雖然古怪,倒挺對我的胃口。不為別的,也為了他不怕死敢假公濟私啊!”
“你真這麼認為?”薛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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