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惡魔(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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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登詠唱進入艱難的復建時期。
我看著它一步步從慢慢站起,到走,到能夠奔跑,中間花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
期間,我們一直在嚴密監控它其他三條腿的生長情況,確定它們並沒有受傷。高登詠唱還在獸醫那裡得到了VVVIP級別,不僅僅是每天早上給它做檢查,有的時候還有其他獸醫來參觀,一人上手檢查一次。
在三個月內,它長得不算多,受傷的那條前腿暫時沒有發現比其他腿短。
我欣慰又擔憂,感覺就像是有一顆定時/炸/彈掛在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炸開。
高登詠唱身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就算當時獸醫只是悄咪咪地告訴我,這個訊息終究還是漸漸地流傳了出去。就連我這個老闆偶爾都聽見了員工內部間的對話。
“誒誒你聽說了嗎?高登詠唱的生長板似乎受損了。”
“我聽說過了,但那是什麼意思?”
“你傻,生長板壞了,腿就長不長了啊。”
“納尼?!!”
“要我說,高登詠唱估計是廢了。”
“可不是!哪裡有殘疾的賽馬敢去跟健康的馬跑?”
“只是可惜了老闆,花上千萬讓高登舞步跟幻想曲配種,竟然出了這種意外。那麼多錢全部打水漂了。他看起來還想要養著高登詠唱嘞。”
“畢竟還是小馬嘛。這麼多錢都花了,要是現在就賣去......不是不划算麼。”
“不不,我看老闆不像是等著養大就送走的樣子,怕不是要一直養著。”
“開玩笑嗎?!”
“他有錢著嘞!”
“說的也是,有錢人的世界我們不懂。”
我相信,類似的交談在這一段時間內肯定不斷在不同的地點重複上演。
牧場的周圍還是牧場,北海道鄉下是一個牲//畜比人還要多得多的地方。地方看著大,其實社交方面閉塞到令人窒息。很快,不止我們牧場,就連其他的牧場也知道這件事了。
有人說,“這馬廢了。”
有人說:“這馬不止廢了,哪怕以後送去當騎乘馬都沒人要,哪都賣不出去。”
有人說:“不,還是一個地方要的。果然趁早送去屠//宰//場止損吧。”
還有人說:“好歹血統還可以,實在不行,等長大了就立刻變成種馬。”
我非常討厭聽到那些人把我手下的馬當作一個沒有思想的物品,當作賺錢的工具,因為在我看來,它們不是。它們更像是我的愛寵、我的孩子。
但不可否認,在每年出生馬數量遠遠大過賽場需求的情況下,很多事就是這麼黑暗。
好的留下,差的淘汰。
馬兒作為一個生命的本質被淡化,只留下血統跟成績。
但是在一片討論聲中,我不為所動地將高登詠唱留在牧場內,並且吩咐手下的人像是原來一樣用心地照料它。
我有一個瘋狂的想法,但是它現在還未成型,我在蟄伏,耐心等待它能夠實現的那天。
只是我知道,到底有什麼東西變了。
高登詠唱在經歷骨裂後修養了太久,等它回到草場,星光獵犬看起來早就比它健壯好幾個檔次。
馬兒都是群居生物,在離乳後,牧場通常會將小馬們一起放牧,培養它們之間的感情,鍛鍊它們的社交技能。
但是,迴歸草場的高登詠唱卻並未被星光獵犬接納。
我自己都見過好多次,高登詠唱期期艾艾地嘗試靠近星光獵犬,但是後者一看見它接近就會跑開,然後在遠處看高登詠唱狼狽地跟過來,然後再次跑開。假如星光獵犬玩膩了這你追我趕的遊戲,它就會在高登詠唱再次嘗試靠近的時候伸嘴去它,蹶蹄子去踢它。
久而久之,高登詠唱身上都是不大不小的傷痕。
同時,我還在某一次不經意路過馬房的時候,聽見手下的一個員工抱怨他被分配到照顧高登詠唱的這個工作,還大聲罵無辜的馬兒‘廢物’。
馬其實是有智慧的生物。高登詠唱能不能明白廢物的意思,我不敢肯定,但是那語句中透露出來的不耐煩與嫌厭,卻是連小貓小狗都能讀懂。
當我看到高登詠唱在馬房內垂著腦袋一動不動的時候,我心都碎了。
我當場就開除了那個員工,然後扣了所有在場卻沒有制止這種惡劣行為的其他員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