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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半開玩笑的話,誰也沒當真。”
柳巷暗暗把這話記在心裡,又問:“那之後你們又什麼時候提過這事?”
“一直到你高叔家搬出院子,搬家的頭天晚上他們家在我家吃的,你爸和你高叔邊喝邊哭,那是我這些年頭一次見到你爸和你高叔哭,兩個大男人哭得像淚人似的,真的,我和你宋姨都受不了了,我倆也哭,那是喝得哭得最痛快的一次,你都猜不到我們喝成什麼樣。”
說著黃淑珍擦了擦眼角,十餘年過去了那種情感還在,隱隱刺痛著她的心,也就從那時她和宋瑜才相信這世間真的有不是親兄弟卻勝於手足般的感情存在,那滋味真是讓人又痛又享受。
“你不知道,你爸和你高叔是腳前腳後到的宣傳部,你高叔不善言辭,你爸倔,這倆人當時都是單身,沒事就在一起喝酒,一起玩,後來我和你爸結婚了,你高叔沒事就到我家蹭飯,有一段時間部裡都風言風語說我和你高叔怎麼怎麼樣了,但你爸從來不信,沒問過我一個字,還是一樣待你高叔,他倆的感情就是那時候處出來的。”
話匣子一開啟黃淑珍也摟不住,接著說道:“後來你高叔和你宋姨處物件,好傢伙,到我家來的更貧了,連吃帶拿的從不買東西,有一次你高叔一高興甚至說出兩家一起過算了,說得我和你宋姨臉紅到脖子跟,可你爸卻假裝沒聽見,當時要是我和你宋姨答應可就真成了省委大院的一樁奇聞了。”說到這裡黃淑珍“咯咯”地笑了起來,當時年少輕狂,現在想起來卻充滿溫情。
見媽翻的都是陳年老賬沒說到點子上,柳巷跟著笑了兩聲後問道:“那天晚上你們到底喝成什麼樣,又是怎麼提起來的?”
“著什麼急,這不是有前因才有後果麼。”黃淑珍打了一下柳巷的胳膊接著說道:“那天我們喝到最後又提起這茬來了,說沒想到不但沒合成一家卻要分開了,你高叔說沒事,不是還有孩子麼,這時我們才想起你們三個來,到臥室一看你仨都睡著了,在一個床上,我就開玩笑說這就是命,你高家的兩千金到底還是讓我兒子睡了,你宋姨這回不說別的了,說睡就睡吧,但是長大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兒女能不能給咱做主還不知道呢。”
“你宋姨剛說完你高叔就瞪著眼睛說他能做主,老大乖巧聽話,起碼能保證老大給你家做兒媳婦,我說哪個是老大呀,這睡著了都一個樣也看不出來呀,你猜怎麼樣,不止我和你爸看不出來,連你高叔和你宋姨也認不出來了,一會說這個,一會說那個,最後也不認了,說將來你喜歡哪個就哪個吧,管什麼老大老二的,我們哈哈笑完又回去喝,後來都喝醉了,那晚我們四個居然真的在一個屋睡的,也算圓了你爸和你高叔多年的心願。”
說到這裡黃淑珍見柳巷瞪大了眼睛盯著自己,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笑道:“別想歪了,就是在一屋睡的,都穿著衣服呢,怎麼好也沒好到那份上,那種感情是很純的,現在的社會恐怕很難體驗得到。”
時代在變,社會在變,感情已經逐漸被功名和金錢取代,柳巷就沒有這樣的同事或朋友,但他相信曾經有過,在物質還不夠豐富,鼬惑還沒那麼多的年代。
“後來你高叔搬走了,聯絡自然也少了很多,但始終沒斷,他落寞的時候連吃飯的錢都沒有,是我把錢給你宋姨送去的,後來生意有了起色你高叔整天在外面跑,你宋姨在家帶兩個孩子,我沒事的時候也去幫她,再後來你高叔生意做大了也不往外跑了,而這時你們也長大了,看到高陽和高歡越長越俊,學習也很好,我就又提起了當初的話茬,問他們還算不算數了,你高叔說不但算數還明確告訴了姐倆大學期間不許談戀愛,等你選完再說。”
“那我宋姨呢?”柳巷問。
“她還有什麼說的,喜歡你呀,我說我兒子就是黑點,我剛說完她倒不樂意了,說小夥子要那麼白乾什麼,黑點好,再說你也不是多黑,再黑點也不怕,高陽和高歡都白,正好。”
“所以今天我去的時候你們就通氣了是吧?”柳巷問。
“什麼今天呀,昨晚你爸和你高叔就通了半宿電話,怎麼說都是倆人商量好的,我和你宋姨上午也見面了,還一塊吃的午飯,要不怎麼讓你下午去呢,二百萬也不是小數目,總得出師有名吧。”
“那你們想沒想過就算我同意高陽和高歡興許還不樂意呢?”
“想了,要是她倆都不願意那就拉倒,父母是父母的心思,我們都受過高等教育不可能把你們強扭在一起的,我們的意思是親上加親,親不了也不會耽誤我們倆家感情的,還有那二百萬,你高叔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