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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開啟的,她拿起一瓶就嘴對嘴喝了起來,剛喝了兩口就嗆得“咳咳”咳了起來。
“這有杯子,別這麼喝,慢點。”柳巷站起來給陳佳寧一手拍著後背,一手把她手裡的啤酒拿下來,倒進了杯子裡。
陳佳寧又喝了一杯後直起腰對柳巷說道:“好了,可以唱了。”
“好,唱!”
不知道是啤酒的緣故還是發洩完了的原因,這次陳佳寧唱得挺流暢,聲音中飽含感情,遠不像一個十七歲小姑娘發出的聲音。
常言說:寒門出孝子,國破識忠臣,這句話或許偏頗,但苦難的確是會使人成熟的,陳佳寧就是很好的例子,否則這樣一首飽含人生閱歷的歌曲她不可能唱得這麼好,這麼動情。
柳巷鼓起掌來,讓陳佳寧休息一會,然後對她說:“你不是會跳舞麼,邊唱邊跳能不能行?”
跳舞需要耗費大量的體力,所以邊唱邊跳雖然很吸引眼球但卻容易走音,對歌手的要求很高。
“我是學民族舞的,這種舞蹈不會。”陳佳寧說。
“那我外行了,以為你們學跳舞的就什麼都會呢。”柳巷笑道。
“跳舞和唱歌差不多,也分美聲、民族和通俗,美聲大致相當於芭蕾,民族就是民族了,我是學新疆舞的,邊唱邊跳的那種舞蹈大致相當於通俗。”
陳佳寧已經放開了,不再靦腆和膽怯,聲音也清脆響亮。
“那你可以加幾個動作,這首歌本來也不適合舞蹈,但加點形體動作應該會有不同效果的。”柳巷憑著感覺說道,他對歌曲和舞蹈都不懂,但他有悟性。
“你說怎麼加,我試試。”
“比如說唱到‘一樣的月光’時仰視抬頭,單臂舒展,如望月亮的樣子,唱到‘一樣的樣子,一樣的我和你’時單臂抱胸,眼睛閉上,像媽媽抱你的樣子,這兩句是深情,唱到‘誰能告訴我,誰能告訴我’時要爆發,單手握拳,這樣也有助於你把聲音衝出來,你試一下。”
音樂響起,陳佳寧又唱了起來,按照柳巷說的她加了幾個形體動作,本身就是學舞蹈的所以她拿捏得很好,幾遍之後不但歌曲越來越熟,動作也出來了,她自己又加了幾個地方,很連貫,該深情時深情,該舒展時舒展,該爆發時爆發,與第一次呆唱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陳佳寧自己也很滿意,柳巷讓她再休息休息,連續唱的時間長對嗓子不好。
“我還想喝酒”,陳佳寧坐下後對柳巷說道。
“別喝了,我看你差不多了,再喝就沒法唱了。”柳巷笑道,陳佳寧已經差不多喝了一瓶。
“我第一次喝,還想喝,你陪我喝點。”陳佳寧就坐在柳巷的旁邊,搖著他的手臂說道。
“那就剩下這些,喝了拉倒。”
陳佳寧同意,倆人邊吃邊聊,邊喝邊吃,已經五點多了,也算晚飯了。
陳佳寧說得多,柳巷這才知道藝校的學費每年是八千,比一般的學校高出很多,陳佳寧原來家裡的條件很好,父親是做木材生意的,突然得病去世後母親嫁給了父親的司機,一個比她小十幾歲的男人,所以陳佳寧不認賬,一直鬧,這個繼父也惱羞成怒賣掉房產後和母親一起消失了。
交不起學費後陳佳寧的班主任向學校反映情況,學校特意開會研究了她的問題,認為如果把她退學是不負責任,但兩年的學費書費還有伙食費等基本費用要達到將近三萬,學校即使能承受起也無法列支,於是採用了這麼一個辦法,但絕不是賣身契,講明如果畢業時陳佳寧能還起這筆款項就廢除協議,如果不能就只能履行協議了。
舞蹈演員的舞臺生命更短,三十幾歲之後就跳不動了,這點柳巷也知道,這份協議無疑將陳佳寧最好的幾年捆綁給學校了,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你是初中畢業就到的藝校吧?”柳巷問,否則陳佳寧不可能這麼小的歲數。
“嗯,我是初中畢業考的,我上學早,五歲就上學了,那時才十四,父親去世時十五,什麼也不懂,要是換做現在也不會和那個男人鬧翻了,我可以忍,總要把書唸完的。”
陳佳寧嘆了一口氣,失去經濟來源她才知道生活有多麼可怕,她也再不是那個驕傲的公主了。
“親屬什麼的你沒找找,籤這樣的協議對你損失很大。”柳巷說。
“我媽的親屬家裡都困難,爸的親屬從媽嫁給那個男人後就斷絕關係了,這可能也是媽答應那個男人去別的地方的一個原因。”
“現在他們在哪你知道麼?”柳巷問,母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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