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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真的是聶少俠了?”
“我才不相信這麼個鄉巴佬有什麼絕枝。”
當他們議論時,暗中尾隨聶十八的阿炳,見鏢局的人極有禮貌地請聶十八進去,便放心地走了。而這時聶十八也走進了武威鏢局一間精雅的會客廳上。那名漢子招呼聶十八坐下,敬上茶水說:“請少俠稍坐一會,總鏢頭馬上就會出來。”
“不要緊,我多坐一會不忙。”
不一會,一位目光敏銳、神態威嚴的半百老人在客廳門口出現了,他身後跟著兩名佩劍的青年武士;聶十八不由起身相迎,一時又不知這老人是不是馮總鏢頭,不知該怎麼稱呼才好。
威嚴老人見到聶十八,也似守門的漢子一樣,目露驚訝,愕異之色。他感到聶十八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般英俊瀟灑,根本上就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一個,既沒有名門正派那種應有的俠義人士風度,也沒有江湖上人那般的豪邁英雄的氣概。他冷眼掃了聶十八一下,以審問般的口吻問:“你就是聶十八少俠?”連略為客氣的“閣下”也不稱呼一下。
聶十八謹慎、尊敬地說:“我就是聶十八,不知你老可是馮總鏢頭?”
“唔!我就是這裡的總鏢頭。你真的就是聶十八少俠?”
聶十八愕然:“我當然是真的啦?難道還有假的麼?”
馮總鏢頭再次盯視聶十八,見聶十八除愕然之外,沒有半點驚恐,便說:“既然是聶少俠,請坐!”
“多謝馮總鏢頭。”
馮總鏢頭自己也坐下來,凝視聶十八問:“聶少俠前來敝局,不知有何賜教?”
“賜教不敢,我是受了賀鏢師所託,特來見馮總鏢頭的。”
“哦?賀鏢師現在哪裡?”
“他已經死了!”
馮總鏢頭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急問:“什麼!?賀鏢師真的死了?”
“是!他真的死了,死在雞公山下,是我親手埋葬了他的。”
“那其他的人呢?”
“我不知道,大概也死了吧,我一口氣埋葬了十多個死人。”
馮總鏢師怔了半晌不能出聲。自從武威鏢局接下了這趟奇異的鏢後,便派出了本局武功最好的兩位鏢師和五位趟子手,連同七八名車伕,由賀鏢師帶隊,押著鏢車北上。馮總鏢頭也不知道這一批是什麼鏢,但鏢銀不少,一共是三萬兩,是鏢局開辦以來,僱主肯出的鏢銀最大的一筆買賣了。走這一趟鏢,勝過走一年鏢所得的鏢銀。
來託鏢的人,是一位神態軒昂、錦衣華服的中年漢子,風度高雅,不是富商巨賈,就是王侯府第中的人。馮總鏢頭問其姓名,來人說:“這事十分機密,請別問我姓名、地址,你只知道有我這位華服人就夠了,其他的不必多問,說出了會驚動江湖。”
馮總鏢師問:“不知閣下託敝局保送的是什麼貨物?”
“一個錦盒。”
“一個錦盒?”
華服人從懷中掏出了一個一尺來長,長方形的精緻錦盒,錦盒除了一把小鎖鎖住外,在合口處還打上火漆的記認,說:“不錯!就是這麼一個錦盒,只要貴鏢局將這一錦盒平安送到山東濟南歷城縣一間叫‘墨燕齋’的古董店裡,再取回收據就行了。”
“這錦盒內裝的什麼?”
“這更不能說出來,而且這事只有你知我知道和護送的負責鏢師知道,再不能讓第四者知道。不然,將在武林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的大殘殺。”
馮總鏢師見事情這麼嚴重,本想不接,但三萬兩銀子可是一筆大財富,一咬牙:“好,我接下來!不知閣下限幾時送到?”
“半年後的今日,我來貴局收取收據,怎樣?要是貴局這事辦好了,我另有一萬兩銀子打賞貴鏢局的所有人等。”
馮總鏢頭盤算了一下從這裡出發到山東濟南府的路途,一來一往,要是不出什麼意外,半年的時間也足夠了,但為慎重起見,便提出八個月的期限。華服人想了一下:“行!那八個月後的今日,我再來貴局拜訪。現請馮總鏢頭也在錦盒的鎖口上打上貫局的火漆記認,這樣,你我雙方都放心。”
馮總鏢頭接過錦盒仔細驗收了一下,於是也打上了武威鏢局特有記號的火漆記認。華服人當面交給了馮總鐐頭三萬兩的一疊銀票,便告辭悄然而去。三天後,馮總鏢頭便準備了四五車廣貨北上山東濟南府,那一個錦盒,除了賀鏢師知道放在哪裡外,同行的一位鏢師和所有的趟子手都不知道。至於錦盒內裝的是什麼奇珍異寶,就連馮總鏢頭和賀鏢師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