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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渡口到新溝小鎮二十多里的一段路。一路平安無事,沒出意外。是夜,聶十八跟隨他們一齊投店住宿。聶十八本來想在新溝小鎮坐船去武昌的,但行商們卻主張走路。走水路,不但要花錢僱船,而且行程也慢,聽說水面上還不大平靜。雖然請了兩個保鏢,真的碰上了劫壓,在船上動手也不大方便,再說在江面上就是想逃生也逃不了。
聶十八見大家都主張走陸路去武昌,也就只好跟著大家走路了,心想:加上自己,一行六人,這麼多的人一同走路,就是碰上三、四個劫匪也不怕了。何況還有兩位會武功的人,諒賊人也不敢動手,遠遠避開了去。
往往事情並不如人所想的那麼順利。越怕碰上的事情,偏偏就碰上了。他們在晌午時分,剛橫過一條小河,沒走多遠,就碰上了四個兇惡、剽悍的劫匪,其中一個,一字的大麻子,撇開上衣扭扣,露出一叢胸口黑毛,手提大環刀,神態份外怕人。四個賊人,看來以他為首,一掌擺開。他一聲獰笑,一臉大麻子都在跳動。正是麻子打哈哈,一臉總動員,更令人增加恐怖感。他吼道:“你們一個個給我麻臉虎將行李、衣服全解下來,我可以讓你們全屍而死。”
聶十人嚇了一大跳:怎麼這個麻臉虎比陳老七他們還兇殘?衣服也脫下來,那光著身子怎麼走路?聶十八隻聽到上一句,沒聽清楚下一句全屍而死。
四位行商全慌了手腳,縮成一團,一齊將目光放在兩位保鏢身上。兩個保鏢相互看了一眼,硬著頭皮上。
一個拱手哈腰說:“各位英雄好漢,有話慢慢說,所謂山不轉水轉,我們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混飯吃的,要是今日放我們一馬,他日山水相逢,必當回報。”
另一個保鏢說:“麻爺一向在洪湖上發財,幾時轉到這裡來了?我兄弟倆要是早知道麻爺在這一帶出沒,必定事先拜訪求麻爺保護。現在望麻爺通融一二,讓我們過去。”
一個悍匪說:“什麼水轉山轉,通融一二?我家麻爺幾時認識你們來?廢話少說,給我們將行李、衣服全都部放下!”
先前一位保鏢說:“那你們是不給我兄弟倆的面子了!”
麻臉虎說:“好!看在江湖面子上,你倆走,其他的人全給我留下。”
“麻爺!我們兄弟倆是受人錢財,與人消災。要是這麼一走,今後還能在江湖上混飯吃麼?麻爺要求其他的事好辦,這件事恐怕難以答應。”
麻臉虎一翻臉:“那你們也留下來!”
“你別逼得我們兄弟倆出手!”
另一名悍匪躍出:“那你們失去死吧!”手中的刀便向兩位保鏢砍去。兩個保鏢提刀拔劍招架。這名悍匪,似乎沒將兩名保鏢看在眼裡,一人獨戰兩人。
麻臉虎對另外兩個賊人一揮手:“上!給我先將其他的人全砍了。”
兩個賊人“嗬嗬”的提刀奔來,兩位保鏢想回身保護,卻給那名悍匪的一把刀纏得不能脫身,自顧不暇,哪裡還能保護別人?
聶十八一見,急對四位行商說:“你們快跑,我來擋住他們一會。”他為了保護別人,不顧自己的危險,伸手攔著:“你們別過來,你們不過要錢罷了,我給錢你們!”
一個賊賊兇狠他說:“老子錢也要,命也要!”
聶十八一怔:“什麼?你們命也要?那不太過心狠嗎?”
“小子!少廢話!”一個賊人說,一把刀如泰山壓頂朝聶十八劈卞。聶十八身形一閃,一掌順勢拍出,出其不意,恰好又拍中了這賊人的章門穴,一下令這個賊人痛得在地上翻滾。另一位賊人一怔,手中的刀橫掃而來。聶十八身形一帶,第二掌拍出,竟然拍中賊人督脈的命門穴上,將賊人拍飛了出去。
鬼哭神泣三掌,果然奧妙無比,拍中的位置,都是對手的要害穴位。聶十八空手赤拳,出手二招,既將二個賊人拍成重傷,這無疑是武林中一流的上乘高手。這一下,弄得麻臉虎一下傻了眼,頓時呆若木雞,另一悍匪也驚得躍出圈子,不敢再與兩位保鏢交鋒,愕然的看著麻臉虎。論武功,這名悍匪在刀法上的確勝兩位保鏢一籌,已殺得兩名保鏢無還手之力,再交鋒下去,他必然會砍倒其中一位保鏢,但他給聶十八的武功驚震了,急躍了開去,使兩位保鏢能喘過一口氣來。
保鏢和四位行商,更為聶十八的武功驚奇不已。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位連坐船過江也害怕的膽小青年人,竟然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轉眼之聞,便制限了兩個持刀的敵人,要不是他們親眼看見,怎麼也不會相信。
聶十八也同樣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