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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一個十分冷靜的高人了,武功一定極好。一般的武林高手,不可能這樣,必定會大聲喝問自己。跟著,青風道長又很快地判斷:憑他豐富的江湖經驗,室內石床上的人不是一個活人,要不是一個坐化了的屍體,那就是一尊石雕的人像。不管他是死人也好,活人也好,人像也好,自己不能不看個明白。青風道長原是一位武林高手,膽量比一般人大得多了;於是轉身步入石壁中的石室。這個石室,沒門,也沒有什麼應用的傢俱,只有一張可供人坐臥的石床而已,說它是洞口彎一個大方龕來得適當些。
藉著洞口射進來的光線,青風道長看清楚了石床上的人。他的判斷沒有錯,是一個靠壁而盤坐的死人,而且已死去多年了,成了一副白骨森森的骷髏。就是他下身所蓋的一張被單,也積塵寸許,石床和室內地面上,更是滿布積塵。青風道長看得心中愕然,不知是那一位隱士,在這裡悄然與世長辭,至今無人埋葬。自己的今後,又何嘗不與他一樣?他還有我這麼一個人來瞻望,而我今後又有誰來看我?
他不由對這位不知姓名的隱士起了同情之心,心想:我既然不幸來到了這裡,也算與這位高人隱士有緣,不如想辦法埋葬了他的骸骨,令他安心於九泉之下,積些陰德也好。
於是青風道長朝他長揖而跪拜,行三跪九叩之大禮,以示自己對這位隱士高人的敬重和虔誠。他下跪叩拜時,由於衣袖和長袍掃去了地面上的一道積塵,於是發現了地面平坦的岩石上,竟然刻有兩行淺淺細小的字。他一下又驚訝了?難過是這位逝去的前輩留下的遺言?這位前輩也真是,有遺言刻在牆壁上不好?不叫人一下看見了?怎麼刻在地面上的?而且還刻得極淺極細小,為積塵所蓋看不見。要不是自己下拜叩頭,掃去了一些積塵,又怎能看見?日子一久,自己在這室內走來踩去,不將它踩磨去了?青風道人想知道這前輩留下的是什麼遺言,便小心翼翼用手輕輕掃開了積塵,點燃火熠子觀看。不是兩行小字,而是幾行,有些字已模糊不清楚了,是這樣寫著:“餘遭奸人所害,滿門抄斬,遠避這裡。幸得奇書一部,練成了一身絕學。但余天年已盡,空有絕學又如何?上不能報國除奸侫,下不能為民殺兇殘。汝能到此,可算有緣。餘將奇書及餘所學心得,一併贈汝,望汝能代餘完成心願。只要汝能埋葬餘體於石床之中……”
以後的一些字,已看不清楚了,只看到最後的兩句:“不可冒進,切記。”
青風道長看得既驚又喜,可是中間的幾句話模糊不清,不知奇書藏於何處。這間不大的石堂,一覽無遺,四面上下,都是岩石,又沒有任何箱籠,奇書和這位前輩的心得,不可能藏在這石室中。既然前輩叫自己將他埋葬於石床中,自己先就照他的遺言辦好了,奇書以後慢慢尋找不遲,應先令他安心才是。青風道人雖然左臂手骨折裂,不能動,但右臂仍有力。何況他經過一年多的風雨磨練,從沒間斷的日夜暗練內功,集蓄著一點點的真氣,不似一般的文弱之人毫無內力。他先用嘴用右手撕下身上的幾塊布條,包紮骨折之處,然後吊在自己的脖肩之上。武林中人,對這樣的斷腿折臂,很會處理的。然後他掏出懷中的一些跌打刀傷丸服下。便站起來向石床上的前輩單掌稽首說:“晚輩遵照前輩的吩咐而辦,現移動貴體,望前輩見諒。”
他先慢慢地揭開被單,可是一揭之下,被單早已風化,一揭便爛。他原想將被單揭下來,鋪在地上,然後擺上骸骨的。現在被單已根本不能用了,他便將自己身上的長袍脫下來,鋪平在室內的一角,小心謹慎地將骸骨依次一塊塊擺放在上面。
石床表面是由兩塊平滑的石板合成,重量不輕。青風道長花了不少時間和費了好大的氣力,才能將一塊石板慢慢移開,斜斜放下,靠石床一側擺放好。當他擺放好後,已是渾身大汗了,不得不停手休息一會。他原以為只要將石板搬開,這石床的中間必定是空的,將前輩的遺骸擺放好在石床中間,再蓋上石板便行了。現在一看,石板之下也是堆砌好的岩石,並不是空心的。看來只有將石床中間堆砌好的石塊全搬開,才能擺下前輩的遺骸。
青風道長在休息時,吃了一些自己所帶的乾糧,飲了皮囊中的兩口水。他每次進山採藥,都帶足了三、四天的乾糧,以防不測。因為進入深山老林中採藥,往往不可能當天回家,有時遇上雷雨天氣,山洪暴發,不得不在野外停留兩三天。有時不幸在翻山越嶺時受了傷,更不能及時回家,需要找一處巖洞、破廟住宿,等傷口略為好時,可以行動,才能回家。
現在,他知道這三、四天的糧食珍貴異常,不敢多吃,只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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