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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宜修揮退繪春,吐出一口氣,“她近來太過反常。染冬那邊怎麼說?”
剪秋答道,“染冬說,錦娘常帶著帝姬去壽祺宮……”
“壽祺宮?湯靜言……居然是她。”朱宜修念道,“去了多久?”
剪秋道,“有些日子了,娘娘之前為著選秀的事情忙。愨妃就常帶著二皇子和帝姬一道玩,慢慢的就熟了。”
“愨妃,真是人不可貌相,膽子大了敢來挖本宮的牆角了。”朱宜修怒極反笑,看在剪秋的眼裡格外嚇人。
“這愨妃真是忘恩負義,虧娘娘您過去還救她呢。”剪秋氣道。
朱宜修見怪不怪道,“宮裡原就沒有恩義這回事,你幫了她,她縱然一時感激。等關係到自己的利益照樣能在背後害你。為這種人生氣平白氣傷了自己。”
“最不該的就是帝姬!枉費您花了那麼多心血教養她。奴婢看著都覺得寒心,再這麼下去,您在宮裡梳理的人脈還不都得被她給攪壞了?”剪秋不平道。
“本宮當初養她是看她可憐,一出生就沒了母親。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她竟然一點沒記在心裡,倒開始和外人合夥害本宮。是本宮抬舉她了……”朱宜修的個性極端,一旦不喜歡了,哪怕以前再喜歡也不會多看一眼。“既然她覺得愨妃更合她的心意,本宮也不必再浪費心血花在她身上了,由著她自生自滅……”
“娘娘,那愨妃要怎麼辦,咱們尋個由頭把她料理了?”剪秋反問道。
“愨妃?”朱宜修冷笑道,“她一貫是個糊塗的,你認為她能夠教帝姬說那些話麼?”
剪秋聽後思考片刻,道,“難道還有人在背後?”
“當然了,而且這個人能和愨妃搭上線,想必也是宮裡的老人。本宮之前光忙著皇上的事情,居然走眼了。沒看出這愨妃的心這麼大,還想著要把本宮拉下馬。”朱宜修冷哼一聲,道,“她大約還做著讓她的兒子當太子的美夢呢!”
剪秋嗤道,“就憑她也配,娘娘有大皇子和四皇子,無論哪個也輪不到二皇子啊,真是痴人說夢。”
朱宜修抬了抬眼角,道,“老三有先天的缺陷,端和夫人是個明白人,不過求個老來依靠。若是本宮遭到皇帝厭棄,那予灃和予濤的地位自然也岌岌可危,只剩下她的予漓一枝獨秀?真正讓本宮生氣的是帝姬,小時候還算伶俐,怎麼越大越糊塗,白白當了別人的棋子。老話說,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一點不假。”
“娘娘,帝姬的生母不過是個低等宮嬪,打孃胎裡帶出來的秉性難改。您再怎麼教也就那樣,烏鴉也變不成鳳凰。”剪秋道。
“是啊,本宮自問對她視如己出,從沒有半點虧待她。她既然如此不識好歹,那也怪不得本宮了。”朱宜修倚在榻上沉吟許久,吩咐道,“去找個由頭把錦娘處理掉,換上可靠的人,帝姬總往外頭跑都是她們這起子奴才挑唆。另外叫文太醫給本宮開些寧神靜心的藥,本宮最近夜裡睡不好。”
剪秋聽朱宜修只稱呼“帝姬”,不再如往常叫名字,也明白主子是要放棄這個養女了,道,“娘娘,那愨妃那兒咱們就不動了?”
“動是要動的,但是不能擺在明處。本宮沒有確鑿的證據,左不過是愨妃常招帝姬去玩,人家喜歡帝姬無可厚非。若要扣她的挑撥離間的罪名也過於牽強。”朱宜修道,“你讓染冬注意愨妃那兒的一舉一動,我要知道她身邊多了哪些人。”
剪秋點頭記下,“娘娘放心。”
“本宮寬厚得太久了,底下的人就真以為皇后是菩薩。是該叫她們醒醒神了……”朱宜修摩挲著膝上的白玉如意,眉角眼角俱是冷意。
“娘娘,那端和夫人那裡……”
“你去準備一下,本宮等會要去披香殿走一趟。”朱宜修嘆了口氣道。
朱宜修到時,只聽到廊下籠中的畫眉在撲扇著翅膀,整個殿堂一片寂靜。
端和夫人齊月賓深居簡出久了,除了肅妃甘氏和朱宜修外,鮮少有客人來。吉祥告訴了她早前發生的事情,她只點頭表示知曉,卻並未露出不悅來。
“皇后怎麼來了?臣妾有失遠迎。”聽得下頭人通傳,齊月賓起身相迎。
“別多禮了,端姐姐,我是專程來賠罪的。”
齊月賓微露詫異,道,“皇后這話折煞臣妾了,不知從何說起?”
“還不是為著帝姬的事情。這丫頭叫我慣壞了,說話沒輕沒重,有說錯話得罪老三的地方,還望姐姐別和她一般見識,別讓他們姐弟生分了。”和齊月賓說話,朱宜修一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