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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侍婢都捂嘴偷偷發笑,苗氏直瞪著朱宜修,漲得臉紅脖子粗。一旁的剪秋斥道,“容華怎敢如此看向貴妃娘娘,難道不知宮中尊卑有別。需知娘娘貴為正一品,容華不過正四品,禮儀規矩全忘了不成?還有容華應自稱‘嬪妾’才是,臣妾是貴嬪以上的小主才可用的。”
苗氏被剪秋一通發作,臉面丟盡,恨恨道,“……嬪妾需回宮中換身乾淨衣服,就不陪娘娘觀景了,先行告退。”
“去吧。”朱宜修懶得再和她多費口舌,苗氏攜婢女匆匆離去,背影裡盡是狼狽不甘。
“多謝貴妃娘娘。”愨嬪向朱宜修拜謝行禮。
朱宜修讓剪秋扶起她,道,“本宮近來身子不適,少出來走動,不知這苗容華竟如此跋扈,妹妹受委屈了,以後且避開她些吧。”
愨嬪點頭哽咽道,“嬪妾謹記。今兒原是她刻意刁難,若非娘娘仗義直言,必是要受她折辱了。”
“言重了,大家同為侍奉皇上的姐妹,原該和睦相處才是。”朱宜修看向一邊的翠果,道,“倒是個敢作敢當的丫頭,剪秋,賞她一吊錢。往後做事仔細著點,免得你家小主難做。”
“奴婢記住了,必會盡心侍奉小主。”翠果接過賞,喜滋滋的應了。
“本宮還有事就不多坐了。天冷風涼,妹妹還是早些回宮,免得著了寒氣。”朱宜修語氣平易近人,絲毫沒有因身居高位而顯得故作姿態。
愨嬪滿臉感激的走了,剪秋進言道,“娘娘賣了個人情給愨嬪,也好叫她心裡有數。大小姐那兒她橫豎是挨不著的,倒不如多多偏向娘娘。”
“本宮粗算算,皇上大概有兩個月沒去其他妃嬪那兒過夜了吧。”朱宜修淡淡的說。
“可不是,皇后霸著皇上,太后也為這不高興呢,長此下去,滿宮妃嬪豈不都成了擺設。”剪秋含著一絲不屑道。朱柔則如此行事,天長日久,必定會招來後宮不滿。
“你多留心便是,凡事不要插手,到底皇后統轄六宮,真出了事,只管找她說。”朱宜修無官一身輕,等著看戲了。
等到了端妃的披香殿,端妃的貼身侍女吉祥上前行禮道,“嫻貴妃娘娘金安。”
“你們娘娘可好些了?”朱宜修關心道。
吉祥回道,“先前犯病時比起來略好了些。”
進了內殿,端妃穿著單薄的寢衣,朱宜修見她要起身相迎,忙阻止道,“姐姐快躺下,又沒有外人這種虛禮不行也罷。”
端妃靠在床頭,道,“我這是老毛病了,難為你還專程跑一趟。”說著,咳嗽了兩聲。
朱宜修問道,“怎麼吃了藥姐姐還是這樣面色蒼白?”
“回嫻貴妃,我們娘娘一直按原先張太醫方子配的那些藥,吃了也就暫時壓著,病卻一直沒好。”
“多嘴。”端妃輕斥吉祥,對朱宜修笑道,“往日我太縱著她了,叫妹妹看笑話。”
“姐姐何出此言,吉祥也是關心姐姐的身體,這樣的好丫頭真真是難得的。”朱宜修又道,“張太醫在太醫院待久了,難免沾染了那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習氣,端姐姐的身體如何耗得起。”轉頭吩咐道,“去傳文太醫來。”
剪秋趕著去太醫院了,端妃有些赧然,道,“讓妹妹費心了。”
朱宜修笑說,“姐姐客氣了,文太醫是前太醫院院丞的徒弟,常來給我平安脈,醫術倒還過得去,頂要緊的是為人老實,不像那些個資歷老的慣常模稜兩可。”
“妹妹說的是,最怕的就是庸醫誤病……”端妃聞言頷首。
不過半柱香時間,剪秋就帶著人來了,文世清先向朱宜修和端妃兩人行禮,朱宜修道,“無須多禮,你且用心給端妃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文世清小心的探了脈息,眉頭微擰又鬆開,起身回覆道,“端妃娘娘的哮喘按張太醫的方子是對症的,只是偏重溫和,體內產生了抗藥性,再吃也就不靈了。微臣會另開一副方子給娘娘中和一下藥性,平時娘娘可多吃些白果、百合之類健脾祛痰的東西,切忌食海腥油膩,以免助火生痰。”
“有勞太醫。”朱宜修發話,剪秋順勢塞了個荷包過去,端妃也命吉祥賞了一錠金子,命人送文世清出去開方煎藥。
“多謝妹妹了,否則我這病不知該拖到哪日。”端妃拍拍朱宜修的手。
“姐姐見外了,舉手之勞而已。姐姐往日那麼疼愛灃兒,親手做了那些衣衫給他,妹妹我心中也感激呢。”提起兒子,朱宜修的眼光中也多了幾分母性溫情。
“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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