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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下一比,把老黃襯托得更不像樣,村裡的小淘氣們便給他起了個“黑猩猩”的綽號。既然有了綽號,就與梁山好漢排上了座次,人稱“109”。在村裡只要把手指勾起成“9”狀,就知道說的是誰。老師進門不到一年,學生沒教會,卻把學生他媽教會了。老師循循善誘,學生他媽心領神會。有一天趁老黃去縣城送魚未回,他們便攜帶鉅款,雙雙遠走高飛。老黃一家3口哭得像淚人一樣,鄰里苦苦相勸總勸不下,一些老年婦女也隨著擦眼抹淚。人們紛紛議論,有的說這女人心太狠,連自己的兒女都拋下不要,就跟野男人跑了;也有的說這事都怪老黃,不該引狼入室。
經過一年多的明查暗訪,老黃終於弄清楚,老婆帶著野漢子回了雲南原籍,中國一邊不敢停留,便在緬甸開了一家豪華傢俱店。老黃將3歲的小女兒託付給親友照管,自己帶上兒子就像當年進軍越南那樣,又來到了闊別多年的雲南。老黃開飯店不為掙錢,老婆雖然捲走他多年的積蓄,但畢竟沒有一掃而光。在國門旁開店,出入境的人都能看清楚,說不定哪一天冤家路窄就能碰上那兩個狗男女!
聽了黃家父子的哭訴,我認為那個叫翟旺的年輕人,做事太絕,不該讓老黃人財兩空,我心裡盤算著如何給老黃幫上忙。山東好漢從歷史上看就慣於打抱不平,該出手時就出手!但是,事情未見分曉,不應先許諾,雖然我已成竹在胸,卻不便對老黃講,稍坐一會便告辭了。我決心過問這件事,對我來說不費吹灰之力,對別人來說卻有再造之功,何樂而不為!
我與緬甸白象縣縣長凌雲,有金蘭之誼。後天是他母親80歲壽誕,我理應前往拜壽。早在幾天前就和凌雲約好,到時他派勤務人員前來接我。趕到賀壽之前,我請人把老人家的照片放大,還用電腦對照片細部作了修飾,並且改換了照片的背景,製作了華美的鏡框。另外投老人所好,置辦了一份壽禮,我要讓老人感到驚喜!在賀壽期間,我還想順便把老黃的事談一下。那一對男女就在緬甸地盤上開店,作為一縣之長,我想他定會有辦法的。
第20節:海眼一枝花(2)
凌雲派來接我的人早早來到,幫我拿上東西,我們就乘汽車出發了。凌雲的家鄉叫犢子嶺,是緬甸北部最偏僻的小市鎮,與中國隔怒江相望。從緬甸直接前去交通非常不便,幾乎沒路可走。要先後兩次進出中國國境才能到達。邊疆公路大都是一面靠山,一面臨水,沿江而行,風景自然很美。一路上流水歡歌、百花含笑,湛湛藍天、悠悠白雲,我的心情非常舒暢。僅用了半天時間,就到達緬北大鎮紅椿。因為前面的公路被山洪沖斷,我們要在這裡棄車換馬,走一條千百年來馬幫行走的山間小道。那麼,馬從何來?持凌雲縣長簽發的“馬票”,找紅椿鎮政府去要便可。緬甸農民繳稅很少,但須服勞役,輪流排號支應官差。
第二天上午馬才能到,所以我們必須在紅椿住上一夜。紅椿鎮是被低矮丘陵環抱的一塊平壩,幾乎與世隔絕,若非親眼所見,真想不到在如此封閉的山溝裡,竟還能有這樣一處現代化的市鎮。一條平直寬闊的水泥路,兩邊店鋪林立,商品應有盡有。鎮上的房屋多數是兩三層的別墅式樓院,紅色瓷瓦的房頂,彩繪的牆壁,掩映於綠樹繁花之中。在這裡電視、電話甚至電腦都不缺乏,鎮上不僅有電腦遊戲廳還有網咖。路燈明亮,光線柔和,街邊停靠的也多是凌志、賓士、凱迪拉克……名車比比皆是。鎮上建有豪華賓館,大堂左側是飯店,右為歌廳,小鎮的夜生活比起大都市也差不了多少。鎮外山腳下還有一處名為 “葡京度假村”的大賭場。聽去過的人講,裡面輪盤賭、老虎吃角子等現代賭具非常完備。賭場服務質量上乘,人員都是在澳門經過特別培訓的。紅椿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四川人很多,在街上走,川音滿耳,就好像來到四川的某個城鎮。街角上有幾個新疆人正烤羊肉串。坐在街邊潔白的塑膠椅上,喝著青島啤酒,吃著地道的新疆羊肉串,怎能想到這是在緬甸北部一個隱藏在深山溝中的偏遠市鎮呢!至於說這個山間市鎮為何如此富足?那就不是本文所要涉及的內容了。
我和凌雲縣長的勤務兵小閔,在街上品嚐風味小吃,直到酒足飯飽,乘興回賓館休息。在門前有幾個濃妝豔抹的緬甸姑娘將小閔攔住,有我在旁,小閔很不好意思。賓館警衛出來干預,才算給小閔解了圍。但是,當我半夜醒來,卻發現月光照著的小閔的床位,是一張空床,直到第二天他和趕馬人一道進屋來,看到我後一臉的不自然。
趕馬人叫李新宇,30歲上下,家在紅椿鎮所屬的飛狐嶺,中等文化,善於談吐,一路上還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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