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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山集鎮五天一個集,其實年前人來人往地置辦年貨的人更多,心月就想著隔一天去一次,多買幾個錢,等開春了好置辦點兒東西。
瞧這楊氏過日子的勁兒,家裡連個雞鴨鵝都不養,更別提養豬了。先前王獵戶帶著大兒子打獵能維持一家大小的嚼果,楊氏等吃閒飯也能勉強度日。
只是家裡一個壯勞力都沒有,什麼東西都靠買來的,不養點兒家禽種點兒田貼補著,能過得起日子嗎?
家裡人口不少,二丫和二郎也能種地幹活,三丫和三郎能喂個雞鴨的,總不能把全家的擔子都撂到她身上。
她不過一個外來客,憑什麼要給這家大小出牛馬力啊?
她還有大錢想賺呢,給這家人指條路子能活下來就對得起他們了。
楊氏那個鬼樣子,她真的不想替她守著這一大攤子。
那兩隻雞回去心月也沒動手,讓二丫拿到鍋屋裡收拾了,掛在牆上風乾著。
家裡沒有什麼年貨,這兩隻雞也不能說吃就吃了。雖然三丫和三郎饞得成天圍著這兩隻雞轉悠,心月也狠著心不讓吃。
眼下有不花錢的魚吃,就絕不能動這雞。
過日子,沒有個盤算那還成!
第二日,心月就帶著王二郎又下了河,冰冷刺骨河邊,兩個人凍得瑟瑟發抖,尤其是拿著鐵叉的心月,一動不動,兩手凍得跟紅蘿蔔似的。
一天下來,又叉了一瓦罐子的魚。等晚上吃了飯,心月實在是累得不想動彈了,就拿小馬紮坐了,讓二丫動手把魚洗剝乾淨。
沒有楊氏在家,二丫服服帖帖地甚是聽話。
雖然有些忍不住那魚腥氣,但禁不住心月在一邊說著風涼話:“這魚就是錢哪,你幹得好了,等過年給你做身新棉衣。幹不好,每天就等著吃糠咽菜吧。”
本來還不得想幹心裡還委屈地不行的二丫,一聽這話,立馬一句廢話都沒有了,埋頭就拼命地幹起來。
她不是不會幹,只是平日裡楊氏慣著她不讓她幹,養成了一副大家小姐的性子。只是那模樣可是比不上人家大家小姐的。
洗剝乾淨了,心月把那魚裝在了瓦罐裡,拿到了堂屋。
夜裡有野貓出沒,她可不不放心放在鍋屋裡。
雖然刺鼻的腥氣傳來,但是二丫敢怒不敢言,乖乖地讓心月放在了飯桌上。
第二日,心月和王二郎又起了個大早,兩人帶著傢伙事兒趕了三十多里路來到了桃山集。
這時候正是行人如織的時候,南來北往的人都從這裡經過,雖然不是正集的日子,倒也熱鬧非凡。
兩個人支上了攤兒,心月點燃了風泥爐子開始燒起了雪水菊花茶。
陣陣清香直撲行人的鼻子,倒真的引來了不少的顧客。
因為前兒有人吃過這烤魚,今兒一見他們來了,又有人圍了過來。
一霎時,生意火爆起來。
心月高興地合不攏嘴,一邊樂呵呵地和人嘮著嗑,一邊麻利地翻魚烤魚。又不忘給客人先沏上一杯去腥味的雪水菊花茶。
她把現代那一套經營理論全都用上了,雙手不接觸到魚身子,特意在家裡趕做了一副棉布手套戴了,自己也不接錢,只讓王二郎收錢。
見有人注意到她的手套,她還不忘和人家解釋:“這銅錢上經過很多人的手,上面沾染了看不見的髒東西,我要是拿了再抹到魚身子上,豈不是髒了魚?還是這樣乾淨些。”
又不停地誇著自己的菊花茶:“這是頭一場雪鐫下來的水,野菊花也是山上自摘的,最是清熱去火,去除異味的。”
旁邊就有人一邊吃著熱乎乎噴香的椒鹽面兒烤魚,一邊喝著菊花茶細細地品著。果然又香又可口,味道妙極了。
於是人群越聚越多,你來一條他來兩條的。
反正一文錢都是這鎮上的人還是出得起的,再加上也沒吃過這麼新奇的吃法,就有不少婦人抱著嘴饞的小孩子擠了進來。
心月忙得腦門上都冒了汗,心裡卻樂得吃了蜜糖一樣地甜!
今兒這一瓦罐的魚賣完了就又能賺個八十幾文,離過年還有十來天,隔一天來一次的話,也能來個五六次,到時候也能攢下四五百文。
四五百文可是能做不少事兒呢。
能給家裡置辦兩床棉被,給每人扯一身新衣裳,當然前提是那種最差的布料的。
還能吃上幾頓好飯,當然不能是山珍海味,最起碼能有白米飯白麵吃,還能吃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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