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頁)
了。
王二郎見他娘不要命一般地往心月奔去,嚇得忙攔腰死死抱住了。
楊氏滿腔的怒氣發作不出來,氣得胸脯子一鼓老高,手裡的鍋鏟更是毫不留情地敲向王二郎。
王二郎疼得齜牙咧嘴,卻依然不放手,生怕他娘一個閃失把心月打出個好歹來。
心月見狀,張開嘴巴就大哭起來:“救命啊,殺人啦。”
鄰居何氏和老張頭聽見了,忙從屋裡跑出來,來到楊氏家的籬笆院門口。
楊氏一看到有人來了,先前的兇勁兒就下去了一半。
王二郎手被他娘給砸得生疼,也就鬆了手。
何氏一眼瞧見她手中的鍋鏟,氣得指著楊氏就罵:“就沒見過你這麼當婆婆的,好好的媳婦成天打得鬼哭狼嚎的,你要是打死了她,能落個什麼好!這樣的媳婦你都不疼,你真是腦子裡進屎了。”
何氏本就是個潑辣人,又看不慣楊氏這副小肚雞腸的樣子,說起話來更是沒有顧忌,好的賴的都說了出來。
楊氏氣得和她對罵起來,也顧不上去打心月了。
老張頭也跟著說了兩句,楊氏到底不敢再囂張,心裡的惡氣出不來,她索性丟了鍋鏟噗通坐在地上拍著腿大哭起來:“老頭子,你死得早啊,我這是做了什麼孽了,這樣剋死公爹又克走夫婿的媳婦,想管管也有人攔著啊?”
何氏和老張頭這才明白過來楊氏家裡出了什麼事兒,聽了心月說了詳情,兩個人也嘆起氣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你這個樣子能把大郎給哭回來了嗎?出了這等事兒,你該帶著孩子往前巴結過日子才是,哪能拿著媳婦出氣呢?何況媳婦也是委屈得要命!”
眾人七嘴八舌地解勸著,楊氏到底有了臺階下,也就扶著二丫的手進了堂屋不提。
心月站在院子裡,呆呆地望著天空,盤算著自己該何去何從!
王大郎這一去還不知何時能回,甚至能不能回來還在兩可。自己對這個家還有什麼好留戀的呢?
她是不是該離開了?
正想著,王二郎慢慢地走近她,溫聲道:“大嫂,委屈你了,今兒的事兒我替娘給你陪個不是!”
心月睃了他一眼,噗嗤笑了,“你這又是何苦?一碼歸一碼,你怎麼能代替婆母向我賠罪呢?”
王二郎卻固執地給她彎腰作了個揖,心月躲不開,到底受了。
“大哥這樣,我知道大嫂心裡定是也不好過。只願大嫂看在大哥的份上,能留下來等他!”王二郎像是察覺了心月的心事一樣,雙眸緊緊地盯著她的眸子,似乎要看透她的內心一樣。
心月心內一驚,這傢伙難道會讀心術嗎?怎麼偏偏這個時候說出這個話來?難道自己有這麼明顯要走嗎?
她只好打著哈哈糊弄過去,“二郎多慮了,這就是我的家,我又能去哪兒呢?”
只是王二郎這一說,她到底也不好立即就走了。
冬日裡天短,很快就黑了。
楊氏躺在炕上哼哼著,心月也不想去惹她,自去鍋屋裡做飯。
二丫見孃親病了,自然要留在堂屋裡伺候,更不想伸手幫忙。
幸好王二郎還是個細心的,和心月兩個人燒火炒菜做了一頓飯來。
除了三丫和三郎兩個,其他人都沒了胃口,這頓飯吃得索然無味。
第二日一大早起來,心月發現楊氏竟然也起來了。
往日裡,她都裝病躺炕上不睡到日上三竿那是不起來的,今兒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
不過看她拿著衣裳一件一件地比劃著,心月知道這騷娘們兒又不安分了。
也許王大郎不在家裡,她更自在了。
她冷眼瞧著,見楊氏挑了一套鵝黃細綾布的夾襖棉裙換了,在外頭又罩上一身素色的麻布長衫,這才喜滋滋地對著她炕頭的黃銅鏡描眉畫目起來。
等一切都收拾好了,這才在頭上裹了一塊方巾。反正這兒的婦人一到冬日裡,頭上就愛戴快頭巾的。既禦寒又防風。
穿戴完畢,楊氏也不在家裡吃飯,只是拉過二丫囑咐,“我到鎮上你表姨家,看看你表姨夫能不能託個人打聽打聽你大哥的信兒。”
王二郎還在東里間溫習功課,楊氏就和二丫說了聲“別打擾你二哥”,就徑自出了門。
心月望著那妖妖調調的背影,暗嗤一聲:這老孃們兒還不知道上哪兒浪去呢?還打聽大郎的信兒,怕是大郎不在家裡,更沒有人能管得住她了吧?
瞧著二丫一臉豔羨地望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