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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了,王大郎和心月商量了一下,決定第二天拿到鎮上賣了換幾個錢貼補家用。
本來心月還想切下幾塊醃著的,無奈家裡的鹽罐子就剩那麼點兒底兒了,只好作罷。
問了王大郎才知道,這個時代鹽比銀子還貴。本來百姓們是吃得起鹽的,這個地方地處西北,出產井鹽,不缺鹽的。
可是後來官府看到了商機,來了個鹽鐵官營。一些地方官員就趁機壟斷了鹽業,老百姓就吃不起鹽了。
心月聽了不禁咂舌,沒想到在現代不起眼的鹽巴,在這個時代竟然這麼難得,窮人家竟然吃不起!
鹽這東西雖然不能多吃,但是沒了可真的不行,尤其是這麼酷熱的天兒,沒有鹽人就會痠軟無力的。
一提起鹽,王大郎的眉頭也皺起來。
他身上的擔子還很重啊。
王大郎身上的傷口雖然是外傷,可也挺厲害的,只是這少年太能忍,愣是一聲不吭。
夜裡等人都睡下的時候,心月又從鹽罐子裡摳了點兒鹽巴用開水融化了,涼了涼就端著盆子來到東里間王大郎和王二郎睡得的地方。
王大郎正和衣躺下,聽見動靜忙起來,卻是心月。
“你怎麼還不睡?”他瞧瞧心月手裡的瓦盆,有些奇怪。
“給你清理一下傷口。”心月笑吟吟地把瓦盆放在炕頭上,就麻利地敞開王大郎的褂子。
然後用一塊生白布給他蘸著鹽水擦拭左肩膀。
“嘶”,鹽水令傷口跟再割一樣疼痛。
“疼嗎?”心月柔聲問著,為這少年的堅強感到心疼。
“不疼。”王大郎悄悄地抹去額頭的汗珠,勉強笑道。
“家裡沒有藥,又是大熱的天兒。若是不用鹽水清洗會感染的。”心月低了頭給他解釋著。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王大郎望著她那雙烏溜溜葡萄一樣的大眼,壓不住內心的好奇,“也是你孃家那兒傳來的?”
事到如今,只要是王大郎沒見過沒聽過的都是從心月娘家那兒傳過來的,反正她這輩子也沒機會回孃家了。一個二兩銀子把她賣給人家沖喜的孃家,還有什麼可回的?
“等明兒賣了野豬肉就去鎮上抓點兒藥回來,這傷口可不能大意的。”心月盤算著,這野豬肉怎麼也能賣個幾百文吧。
王二郎也從另一頭爬過來看,眼眸中閃著興奮的光芒。
這個大嫂真的與眾不同啊!
給王大郎清洗完傷口,趁著楊氏睡著了,心月又跟王二郎要了筆墨紙硯寫寫畫畫起來。
王大郎和二郎兄弟倆也沒了睡意,兩人趴在炕上看。
就見紙上畫了一個既像弓箭又不似弓箭的東西。這就是所謂的弩機了?
畫完晾乾,心月把那圖紙交給王大郎,“琢磨琢磨,看看能不能做得出來。”
王大郎來了興致,直琢磨了一夜。
第二日心月起了個大早,望了望天,又是一個大晴天。
又去叫王大郎,還沒拍門王大郎已經開了門,只是眼底下淤青一片,顯然一夜沒睡。
“那個東西我會做了。”他欣喜萬分。
心月也沒料到這少年竟然這麼愛學,一夜未睡還這麼高興呢。
二十章 獅子大開口
王大郎本來想自己一個人去鎮上賣肉的,怕心月昨兒累著了,想讓她在家裡多歇歇。
鎮上離他家還有三十多里路呢,也僱不起馬車,何苦跟著受罪呢。
可是心月寧願跟著王大郎去也不想留在家裡,家裡那個老妖婆哪裡會饒過她?就算是她不怕她,聽著她那尖細的罵聲也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王大郎想了想就帶著心月上路了。
估計他也看出心月不想待在家裡的心思了。
依然用昨日的揹簍揹著,這野豬肉昨晚上放在涼水裡拔著,倒也還新鮮。
王大郎的胳膊受了傷,心月要替他揹著,他卻不願意。
兩個人一路走著一路說著話,也不覺得累。
從王大郎嘴裡知道,鎮名叫桃山集,是個大鎮,直通京都,南來北往的都從這兒過,竟是個交通要道呢。
每隔五日逢一次集,山裡的人買什麼東西基本上都在鎮上買的。
心月心裡有了數,就一門心思地想去見識一番。
既然是個交通要道,那這地方來來往往的人多,商機自然也多。
不知道能不能找條出路,總比在家裡守著靠山吃山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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