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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阿哥所裡,一方面自己住培養獨立能力,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阿哥要到尚書房去讀書了。
讀書後這皇子的作息時間和后妃們的就大不一樣了。每日皇子於卯初入學,未正二刻散學。散學後習步射,在圓明園五日一習馬射。寒暑無間。可謂是苦逼到了極點。
因此雅利奇準備在綿悅去尚書房讀書之前,完成一件大事。
事實上對於某些事情,那可真是不穿越不知道,一穿越嚇一跳。
雅利奇最初穿越的時候還在幻想著自己稱王稱霸的大好局面,如今也正走在這一條道路上,可越在清朝待久了,越tmd的想罵人。
如果上天在給雅利奇一次機會。她是死也不會穿越到清朝來的。
據《中國傳染病史料》統計,古代中國疫年與非疫年的比例逐代遞增,三國時是1:7。6。而清朝則是1:23。就傳染病的流行次數來說也是逐代遞增,三國時還是17次,清朝則是74次。也就是說,清朝是傳染病最高發的時期。平均每隔一年就會有大範圍的傳染病流行。大清可謂是歷史上最倒黴的時期。
大清一直都在與天鬥、與地鬥,與傳染病鬥,雖然彎路不少走,但關鍵時刻有身手。抗爭天花用了二百多年,但清末防控鼠疫卻只用了四個多月。
讓雅利奇說,說句不誇張的,大清的發展其實就是一部防控傳染病史。從治國方針到民生福祉,到處都有防控傳染病的影子。如避暑山莊的興建、滿漢百姓的隔離等。從皇室到民間,傳染病的陰影一直籠罩在頭上。皇上死了皇子死、皇子死了親王死、親王死了妃子死。妃子死了百姓死。
天花,這是一種渾身滿臉長痘痘的烈性傳染病。本不是中國特產,也並非滿人的特產,但天花像惡魔一樣,成了“大清病”。大清戰“痘”由最初的躲避、祈神到主動防禦、積極推廣治療。
滿人在東北,很少得天花,但滿人要奪天下,與明軍打得你死我活,結果清軍染上天花。滿人還沒入關,天花先出關了。天花的致死率高達百分之六十以上。滿人為此制定了嚴格的“避痘”制度,如避免百姓聚集、及時隔離染病者。
清太宗後金天聰五年,皇太極的侄子染天花而死,追悼會都沒敢開,皇太極也躲了。清崇德七年,瀋陽便開始大範圍流行天花病,據《崇德三年滿文件案》中記載,有外國來使朝賀,皇太極避而不見。“時因國中,出痘者多,上戒之。”
入關後的順治小皇帝更是誠惶誠恐,因為身邊的親戚紛紛死在天花上,北京稍有風吹草動,便跑到西苑、南苑一避了之。誰知,如此小心的順治還是因為死在了天花上。清順治十七年,順治最寵愛的董鄂妃染病而死,此時又恰逢北京天花大流行,順治完全沉浸在失去愛妃的痛苦中無法自拔,更因沒及時去避痘而悲催。一年後,年僅二十四歲的順治也因天花而死。此時,在西華門外躲避了多年,但已經出痘的康熙正式繼位,小小年紀就一臉麻子。
巨大的恐慌讓本來就迷信的人更加迷信了,人們認為是天花神在作惡。於是,從皇帝到百姓,人們紛紛祈神求福。天靈靈、地靈靈,不讓我得天花行不行。
據傳教士湯若望回憶,在皇宮內設有多個廟壇,以祭祀痘神娘娘。
《建州聞見錄》記載:“疾病則絕無醫藥針砭之術,只使巫師禱祝,殺豬裂紙以祈神。”洪若皋的《南沙文集》記載:“凡種痘家,務灑掃特齋,中堂供奉天妃娘娘,朝夕誦經咒。”痘事就是天妃娘娘的分管領域。
痘事靠祈神其實是個很逗比的事,頂多求個心理安慰,隔離才是必須的。先是八旗軍民,然後擴大至北京居民,外地來京的、出洋回國的一律嚴查。一旦發現疑似病人,立即隔離到遠郊區。因此那些滿臉青春痘的躺著也中槍。
攝政王多爾袞曾做出指示:“約定帶出二十里外”。很多病人與家屬被趕出城外後,生活困苦,時有慘死街頭者。在皇宮內部隔離更為嚴格,不管是誰,一旦被隔離,就真的成了瘟神,人人躲著走。京城內流行的口頭語嚴禁已經變成了“你躲我遠點”、“你有多遠滾多遠”。
海關對防控天花也出臺了特殊的隔離政策。《海錄》記載“凡有海艘回國,及各國船到本國。必先遣人檢視有無出痘瘡者,若有則不許入口,須待痘瘡平愈。方得進港內。”最嚴重的則是,滿人怨恨漢人傳染天花,遂實施嚴厲的民族隔離政策。清廷將大批漢民趕出京城,上山下鄉,有些人一直被隔離至死。
天花的防控形勢危急,再加上新任的康熙皇帝自己也得過天花,因此康熙皇帝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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