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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火熱的天終於有了點絲絲的涼意,烏雲匯聚起來,秋雨突然傾盆而下,如扎破了一個懸在天邊的巨大水球。
蟲族的翅膀經不起大風雨,雖然飛不起來,蟲族依舊執著的改成了行走,滿大地的尋找著什麼。
幾隻兵蟲爬在地上,雨水劃過他們鞘翅卻絲毫不沾,像荷葉對雨水,這也是火焰噴射器等對它們效果甚低的緣故。只見它們爬上了一個裝滿瀝青、也就是柏油的車。它們有點搞不清楚,下雨前這裡面黑色的東西都還是粘乎乎的,現在卻硬的像石頭一樣。
於是它們都走了。
這是一輛施工車,負責燒瀝青的。在蟲災爆發後被拋在了這裡。
整個夏季的白天,烈日都將這輛車裡的瀝青加熱至始終保持在半液體狀態。
就在一天前,走投無路的王衝帶著二號和三號衝進了這裡。
像前面十幾次必死絕境下的冒險之舉,王衝這次又賭對了!
王衝費力的將自己和二號三號都塞進裡面。
隨後就聽天由命了。
他感覺到了幾隊蟲族小隊飛過,甚至有一隻蟲還下來了查探了一番。它在瀝青裡撲騰了一陣,但卻沒能鑽進。
王衝的心提了起來,但過了一會兒,那隻蟲就走了。
王衝知道它已經將這裡定意了“可疑”。那麼還會有蟲子到來!
但王沖和二號都已經重傷。再遇上蟲族小隊再也沒有幸免的道理。但出去了至少還能掙扎!
王衝想著,心卻漸漸寒了下來,因為他發現自己已經很難動彈了!
他突然想起陷進淤泥裡的人。
不知算是幸運或者不幸,在一個小時後,下起了瓢潑大雨。瀝青遇冷凝固,將王衝三人死死固定在了瀝青裡。
兵蟲再次到來,但今天的那個“黑色泥潭”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塊黑色大石頭。
“石頭完整,所以沒有東西進去過。”——蟲族的邏輯簡單粗爆。
王衝就這麼撿回了小命,或者說暫時撿回了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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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媽媽,”一個小女孩撲進了一個少婦的懷裡。少婦抱起小女孩重新整理起了簡歷。
“昨天觀看簡歷人數7次。面試邀請0次。”少婦愣愣的看著,心中有些苦澀。
她是烈士家屬。在現在這個年代,軍人的社會地位已經相當高,軍屬的待遇也是極好的。——這些都是在第一防線失守前。
現在,因為戰死軍人太多,政府的財政已經嚴重超支,給烈士家屬的補貼已經消減了很多。
她已經在找工作了,但是顯然,孩子成了她的累贅。
電話鈴聲響了。
“小蕾,人已經過去了,你要抓住機會!”
她將小女孩哄住,開始打掃房間,差不多收拾完後,門鈴響了,她正要去開門,又趕緊跑回臥室將床頭的男人照片藏進被子下。
這是部隊給她介紹的相親。
嫁過人,死了男人,帶個拖油瓶,沒工作,年齡也大了些……
她的條件不好,她已經將目光放低了很多,但是依舊那麼艱難。
來的人挺木訥,放下雨傘和水果後很少說話,大多時間只是在回答少婦的問題,一直在笑,偶爾撓撓頭。
少婦喜歡能說會道的男人,日子不寂寞。但像之前說的,她已經沒有條件挑剔了。所以她儘可能的顯得溫柔些,不停找著話,試圖給男人一個好印象。
小女孩突然跑了出來,尖銳的大叫:“我有爸爸!我爸爸會回來的!”
男人臉色難看的走了。
少婦嘆了口氣,翻出被子下的軍人照片,喃喃自語:“早知道就不跟她說你的事了,王衝吶王衝,你咋又坑我一次呢?”
少婦叫趙蕾,是烈士遺孀。她丈夫在死於五年前的蟲潮,屍骨無存,被評為二級戰鬥英雄。
她丈夫正是王衝。
————
大雨傾盆,蟲族行動不便。
衛星不能用,但人類還是透過其他偵探手段,查探到母蟲巢穴,打了幾場勝仗。
在中國的蟲族能抗輻射後,地球上其他地方的蟲族也紛紛發展出了同樣的本領。全地球的各條戰線都在死人。
而技術相對落後的非洲,除了南非,已經再無一個國家存在了。
在和平年代裡都有數不盡的軍事節目,更別說現在這種時代。
有積極動員的、有講科普知識的、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