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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生就殺死了我的母親和弟弟。”
他一直認為他的殘廢是上天對他的懲罰,可是他又不服氣。
他以無比的決心和毅力克服了他手足的先天障礙,自從他成年後。就沒有人能看得出他是個跛子,也沒有人知道他以前常常會因為練習像平常人一樣走路而痛得流汗。
可惜另外還有一件事卻是他永遠做不到的,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做不到。
他永遠都無法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他身體上的某一部份永遠都像是個嬰兒。
卓東來手背上也有青筋凸起,是被熱水泡出來的,他喜歡泡在滾燙的熱水裡。
他沐浴的裝置是特地派人從“扶桑國”仿製的“風呂”。
每當他泡在滾滾的熱水中時,他就會覺得他好像又回到他弟弟的身邊,又受到了那種熱力和壓擠。
——他是在虐待自己?還是在懲罰自己?
他是不是也同樣將虐侍懲罰別人當作一種樂趣?
現在卓東來心裡所想的卻不是這些事,他想的是件更有趣的事,他想小高和蕭淚血。
一個人是天下無雙的高手,而且還有一件天下最可怕的武器。
可是他的命運卻已被註定了,註定要死在他父親鑄出的寶劍下。
另外一個人本來是必將死在他手裡的,根本就完全沒有抵擋逃避的餘地。
可是寶劍卻在這個人手裡。
——這兩個人之中死的是誰?
卓東來覺得這個問題實在很有趣,實在有趣極了。
他忍不住要笑。
可是他還沒有笑出來,他的笑容就已經被凍死在他的面板肌肉裡。
他的瞳孔已收縮。
只有在真正恐懼緊張時,他的瞳孔才會收縮。現在他已經感覺到這一類的事了。
他已經感覺到有一個人用一種他直到現在還不能瞭解的方法,開啟了他這間密室的門,已經鬼魂般站在他的身後。
這實在是件不可思議的事,卓東來從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具有這種不可思議的能力。
但是現在他已經不能不信。
他很快就想到一個人,唯一的一個人,“蕭淚血,我知道一定是你。”
“是的。”一個沙啞低沉的聲音說:“是我。”
卓東來忽然長長嘆息。
“神鬼無憑,鬼神之說畢竟是靠不住的。”他說:“否則你就不會來了。”
“為什麼?”
“因為現在你應該已經是個死人,死在高漸飛的‘淚痕’下。”卓東來說:“冥冥中本來已往定了你的命運。”
他又嘆息:“現在我才知道這種說法多麼荒謬可笑。”
“以前呢?”蕭淚血問:“以前你信不信?”
“未必盡信,也未必不信。”
“所以你就想盡方法要我去殺高漸飛?”蕭淚血又問:“你是不是想看看我們兩個人之中究竟是誰會死在惟手裡?”
“是。”
“不管死的是誰,你大概都不會傷心的。”
“我的確不會。”卓東來說:“不管死的是誰,對我都有好處,如果你們兩位一起死了,更是妙不可言,我一定會好好安排你們的後事。”
他說的是實話,卓東來一向說實話。
因為他不必說假話。
在大多數人面前,他根本完全沒有說謊的必要,對另外一些人說謊根本沒有用。
蕭淚血已經看出了這一點。
他喜歡和這一類的人交手,那可以省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能和這一類的人交手也遠比做他們的朋友愉快得多。
“我一向也只說實話,”蕭淚血道:“我說出的每句活你最好都要相信。”
“我一定相信。”
“我知道你還沒有見過我,你一定很想看看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實在想得要命。”
“可是你只要回頭看我一眼,你就永遠看不到別的事了。”
“我不會回頭的。”卓東來說:“暫時我還不想死。”
“說實話是種很好的習慣,我希望你能一直保持下去。”莆淚血的聲音很平淡:“只要你說了一句謊話,我就要你死在這個木桶裡。”
“我說過,暫時我還不想死。”卓東來的聲音也很乾靜:“我當然更不想赤裸裸的死在這麼樣一個木柄裡,你應該相信這事我是絕不會做的。”
“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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