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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他們這生死一戰。
但是就在這時候,就在這一瞬間一
“朱猛。”
他忽然聽見有人在呼喚,聲音彷彿是那麼遙遠,那麼遙遠。
可是呼喚他的人就在他身邊。一個隨時都可以要他去為她而死的人。
一個他在夢魂中都無法忘記的人。
去者已去,此情未絕;
為君一舞。化作蝴蝶。
朱猛沒有回頭。
他的刀已在手,他的死敵已在他刀鋒前。他的兄弟都在看著他。他已不能回頭,他已義無反顧。
“朱猛,”呼喚聲義響起:“朱猛。”
那麼遙遠的呼喚聲,又那麼近。
那麼近的呼聲,又那麼遠,遠入浪子夢魂中的歸宿。
浪於的歸宿遠在深深的深深的傷痛中。
朱猛回頭。
又是“當”的一聲響,朱猛回頭,回頭時刀已落下,回頭時蝶舞正在看著他。
她看見的只有他,他看見的也只有她。
在這一瞬間,所有的人都已不存在,所有的事也都已不存在了。
所有的一切恩怨仇恨憤怒悲哀都已化作了蝴蝶。
蝴蝶飛去。六
蝴蝶飛去又飛來,是來?是去?是人?是蝶?
“朱猛,朱猛,你在不在?”
“我在,我在,我一直都在。”
他在。
寶刀不在,雄獅不在,叱吒不可一世的英雄也已不在。
可是他在。
只要她在,他就在。
“朱猛,我錯了,你也錯了。”
“是的,我是錯了。”
“朱猛,我為什麼總是不明白你心裡是怎麼樣對我的?你為什麼總是不讓我知道?”蝶舞說:“你為什麼總是不讓我知道你是多麼喜歡我?我為什麼總是不讓你知道我是多麼需要一個喜歡我的人?”
沒有回答,有些事總是沒有回答的,因為它根本就沒有答案。
“朱猛,我要死了,你不要死。”蝶舞說:“我可以死,你不可以死。”
她的聲音就如霧中的遊絲。
“我已不能再為你而舞了,但是我還可以為你而唱。”蝶舞說:“我唱,你聽,我一定要唱,你一定要聽。”
“好,你唱,我聽。”
沒有了。
沒有人,沒有怨,沒有仇恨,除了她要唱的歌聲,什麼都沒有了。
於是她唱。
“寶髻匆匆梳就,鉛華淡淡妝成;
青煙紫霧罩輕盈,飛絮遊絲無定。
相見不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
笙歌散後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靜。”
遊絲漸走更遠更停。
她唱,她已唱過。
她停。
天地間所有的一切都已停止,至少在這一瞬間都已停止。
人間已不再有舞,也不冉有歌,人間什麼都已不再有。連淚都不再有。
只有血。
朱猛痴痴的站在那裡,痴痴的看看她,忽然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第十七章 一劍光寒一
二月二十六。
長安。
高漸飛在等。
鄭誠告訴他:“卓先生暫時還不能見你,但他說你可以在這裡等。”
小高微笑:“我會等的。”他的笑容溫和平靜:“我可以向你保證,你一定從來都沒有見過像我這麼樣會等人的人。”
“哦?”
“因為我比誰都有耐性,也許比一個八十歲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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