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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顯得很驚訝:“為什麼?”
“因為他也沒有交錯朋友。”卓東來說:“朱猛並沒有讓他一個人去拼命。”
“難道朱猛也趕去了?”司馬更驚訝:“他眼看著蔡崇把他的人全部帶走,自己卻像是條野狗般躲了起來。在那種時候,他怎麼有種闖到那裡去?”
“本來我也以為他完了,已經像是個釘錘下的核桃般被我們把他外表的硬殼敲碎,剩下的核桃仁連沒有牙的孩子都咬得動。”
“現在他的硬殼是不是又長了出來?”
“好像是。”
“怎麼長出來的?”
卓東來眼中帶著深思之魚,沉默了很久之後才慢慢的說:“有些樹木在冬天看來好像已完全枯死,可是一到了春天。接受了春風雨水暖氣和陽光的滋潤後,忽然又變得有了生機,又抽出了綠芽,長出了新葉。”
他的聲音彷彿很遙遠:“有些朋友對人的影響,就好像春風雨水暖氣和陽光一樣。”卓東來說:“對朱猛來說,高漸飛好像就是這一類的朋友。”
司馬超群輕輕的嘆了口氣:“他確實是的,不管對什麼人來說都一樣。”
卓東來忽然沉默,一雙狼一般的灰眼中,忽然露出種任何人都不能瞭解也無法解釋的表情,眼中的鋒芒也漸漸黯淡。
司馬超群卻好像沒有注意到,又接著說,“蔡崇埋伏在那條街上的人,大多是朱猛的舊部,看見朱猛忽然又重振起昔日的雄風,一定會被他的氣勢震懾,”司馬說:“何況蔡崇又已死在小高的劍下。”
所以他的結論是:“只要朱猛一現身,這些人多半都不敢出手的,因為朱猛還有一股氣。”
卓東來保持沉默。
司馬又說:“被蔡崇以高價聘未的那些人,當然更下會出手的。”
“為什麼?”
“因為他們都是有價錢的人,”司馬說:“蔡崇能收買他們,朱猛也一樣能收買。”
他的聲音裡充滿不屑:“一個人如果有價錢,就不值錢了,連一文部不值。”
卓東來又閉上了嘴。
“就因為蔡崇忘記了這兩點,所以朱猛和小高才能活到現在。”司馬吐出口氣,對自己的推論顯然覺得很滿意。
卓東來卻完全沒有反應,司馬忍不住又要問他:“難道你連一點意見都沒有?”
卓東來搖頭。
司馬超群皺起眉:“朱猛趕去之後,那裡難道還發生過什麼事?”
“不知道。”
“不知道?”司馬超群幾乎叫了起來:“你怎麼會不知道?”
又沉默很久之後,卓東來才冷冷的回答:“因為這些訊息並不是人帶來的,是鴿子帶來的,鴿子不會說話,只能帶信來。”他說:“鴿子也不是老鷹。洛陽到長安的路途也不近,要鴿帶信,就不能帶太長的信。”
卓東來的聲音裡全無感情:“這件事卻一定要一封很長的信才能說得清楚,所以他們只有把這封信分成四段,分給四隻鴿子帶來。”
“你接到兒只鴿於?”
“兩隻。”卓東來說:“兩隻鴿子,兩段信。”
“哪兩段?”
“第一段和最後一段。”
“剛才你說的當然是第一段。”司馬超群問:“最後一段呢?”
“最後一段已經是結局了,只寫了幾行。”卓東來說:“我可以念給你聽。”
他果然立刻就一字不漏的唸了出來:“這一戰共計死二十三人,重傷十九,輕傷十一,死傷不可謂不慘,戰後血腥之氣久久不散,街道如被血洗,唯朱猛與高漸飛都能倖存無恙。”
卓東來唸完了很久,司馬才長長嘆息。
“死的人比重傷的多,重傷的人比輕傷的多,這一戰的慘烈也就可想而知了。”
“是的,”卓東來淡淡的濫:“由此可見,當時並不是沒有人出手。”
“當時那條街就好像一大包還沒有被引發的火藥,只要有一個人敢出手,這個人就會變成火藥的引子,而且已經被點著,”司馬說:“所以當時只要有人敢出手,那一大包火藥立刻就會炸起來,把朱猛和小高炸得粉身碎骨。”
“是的,”卓東來說:“當時的情況確實是這樣子的。”
“但是朱猛和小高現在還活著。”
“是的,”卓東來說:“他們兩個人確實還沒有死。”
“以他們兩個人之力,怎麼能拼得過那些人?”
“他們不是兩個人,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