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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朱猛來了。
他不怕被人找到,他正在等著大驃局裡的人來找他。
沒有人敢問朱猛,“為什麼要在這裡等?為什麼不一口氣殺進大鏢局去?”
朱猛當然有他的理由。
——長安是大鏢局的根據地,長安的總局裡好手如雲,司馬超群和卓東來的武功更可怕。現在他們以逸待勞,已經佔盡了天時地利。
“我們是來拼命的,不是來送死的,就算要死,也要死得有代價。”
——要戰強敵,並不是單憑一股血氣就夠的。
“我們一定要忍耐,一定要自立自強,一定要忍辱負重。”
——蝶舞,你會不會去為別人而舞?
朱猛儘量不去想她。
蝶舞的舞姿雖然令人刻骨銘心,永生難忘,可是現在卻已被釘鞋的鮮血沖淡。
他發誓,絕不讓釘鞋的血白流。
沒有人喝酒。
每個人的情緒都很激動,鬥志都很激昂,用不著再用酒來刺激。
他們在這家有一百多張桌子的茶館裡,佔據了十三個座頭,本來這地方早已客滿了,可是他們出現了片刻之後,茶館裡的人就走了一大半。
看到他們背後的血紅刀衣,看到他們頭纏的白巾,看到他們臉上的殺氣,每個人都看得出這些陌生的外地客絕不是來喝茶的。
他們要喝的是血。
仇人的血。
卓青是一個人來的。
他走進這家茶館時,他們並沒有注意他,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
只有小高知道。
這個少年人曾經讓他留下了根深刻的印象,卓青卻好像已經不認得他了,一定入茶館,就直接走到朱猛的面前。
“是不是洛陽雄獅堂的朱堂主?。
朱猛霍然抬頭,用一雙佈滿血絲的大眼瞪著他。“我就是朱猛,你是誰?”
“晚輩姓卓。”
“你姓卓?”小高很驚訝:“我記得你本來好像不是姓卓的。”
“哦?”
“你本來姓郭,我記得很清楚。”
“可是我已經不記得了。”卓青淡淡的說:“已經過去的事,我一向都忘得很快,應該忘記的事,我更連想都不會去想它。”
他靜靜的看著小高,臉上全無表情:“有時候你也不妨學學我,那麼你活得也許就會比較愉快一些了。”
——人們總是會在一些不適當的時候想起一些不該想的事,這本來就是人類最大的痛苦之一。
——現在小高是不是又想起了那個不該想的女人?
小高忽然想喝酒。
他正在開始想的時候,朱猛忽然笑了,仰面狂笑。
“好,說得好。”他大聲吩咐:“拿酒來,我要跟這個會說話的小子浮三大白。”
“現在晚輩不想喝酒,”卓青說:“所以晚輩不能奉陪。”
朱猛的笑聲驟然停頓,猛獸般瞪著他:“你不想喝酒,你也不想陪我喝?”
“是的,晚輩不想喝,連一滴都不想喝。”卓青的眼睛眨也不眨:“晚輩要忘記一件事的時候,也用不著喝酒。”
朱猛霍然起身而立,“波”的一響,一隻茶壺已被他捏得粉碎:“你真的不喝?”
卓青還是神色不變。
“朱堂生現在若是要殺我,當然易如反掌,要我喝酒卻難如登天。”
朱猛忽然又大笑。
“好小子,真有種。”他問卓青:“你姓卓,是不是卓東來的卓?”
“是”
“是不是卓東來要你來的?”
“是。”
“來幹什麼?”
“晚輩奉命來請朱堂主和高大俠。”卓育說:“今天晚上卓先生定在城西長安居的第一樓為兩位擺酒接鳳。”
“他知不知道我們來了多少人?”
“這次朱堂主帶來的人,除了高大俠外,還有八十六位。”
“他只請我們兩個人?”朱猛冷笑:“卓東來也未免大小氣了。”
“只怕不是小氣,而是周到。”
“周到?”
“就因為卓先生想得周到,所以才只敢請朱堂主和高大俠兩位。”
“為什麼?”
“兩位英雄蓋世,縱然是龍潭虎穴,也一樣來去自如。”卓青淡淡的笑了笑:“別的人恐怕就不行了。”
朱猛又大笑:“好,說得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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