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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很愛耿紹昀,愛到可以為他付出生命,”杜惜若顯得有點傷感,聲音輕緩,“也曾有過待嫁女兒心,滿心歡喜的準備婚事,我們結婚前一天,突然發生許多變故,我們分開了一段時間,我懷著笑笑等他來找我,等了又等,終於等到他來到,卻又眼睜睜看著他走了,傷心之下,我把自己嫁給了沈嘉恆,這件婚事曾經轟動一時,你應該知道的吧?”
可兒點頭:“你們都是公眾人物,當年我還在報紙上看過你們結婚的照片,只是不知道有這樣的內幕。”
“這一嫁鑄成了大錯,我害了自己的父親,也把自己和笑笑推進了深淵,那個時候我大概還是愛著耿紹昀的,苦難之中,我首先想到的人是他,我一直相信他不會放棄我,一定會回來把我們母子帶出深淵,結果……”
“他放棄了你們?”
“該怎麼說呢,”杜惜若的笑容微澀,“他最後是回來了,可惜,已經太晚,絕望到極點,我終於下定決心永遠不再等他,自己從深淵裡爬了出來,一邊爬一邊想明白了許多事;後來又波波折折經歷了很多,我傷害過他,也利用過他,本以為他會第三次放棄我,也打算好讓他永遠的放棄,這一次,他卻一直守在我身邊,再也沒有離開;可是我變了,那種純而又純的感情,真而又真的愛戀,我找不回來了,我想我失去了真心實意愛一個人的能力。”
長久的沉寂後,可兒輕聲問:“既然這樣,為什麼還會在一起?”
杜惜若攤一攤手,笑著說:“你看,我從生理上到心理上,都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我有潔癖,接受不了其他男人,笑笑和開心也需要父親,而且,當年發生的許多事情,並不僅僅緣於他的放棄,有一大部份原因是我自己的任性和無知所造成,人生還有漫長的幾十年,總是活在寂寞怨恨中,還不如不活,所以我們又在一起了,只是,沒有可能回到從前了。”
楊帆,可心默唸著這個名字,心底焦灼如同火燒一般,她也曾放棄了他,放棄了他們的孩子,他是否會等了又等,等到絕望,從此她再也找不回他?
“可兒,”杜惜若彷彿看透了她的心思,說:“百般猜測,不如早點去找他,畢竟答案不取決於你,而在他那裡。”
可兒問:“你信得過我?”一個是承鄴的總經理,一個是博銳實際上主事的副總經理,兩家是直接競爭對手,按理應該避嫌。
杜惜若笑一笑:“我早就說過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是個聰明人,做事自然有分寸。”
可兒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麼,其實也沒必要說什麼,杜惜若之所以欣賞信任她,除去能力因素,更因為她的理智,她永遠清楚自己想要什麼,該做什麼。
女人可以愛一個男人,也可以適當的示弱撒嬌,以滿足一下男人的自尊心;但是,絕不可以為了一個男人完全放棄自己,沒有了自我,有什麼資格談愛,自己尚且不懂自愛,憑什麼讓別人來愛自己?杜惜若是這樣的女人,秦可兒也是這樣的女人,在某一方面她們驚人的相似。
下午有一個重要會議,吃過早餐,可兒便匆匆趕回深圳,總經理特別助理高涵和秘書朱成碧到羅湖口岸來接她。坐上車後,高涵開始向可兒彙報一些工作上的事,她倚靠在後座上,微閉著眼養神。看似並沒怎麼認真聽,高涵和朱成碧卻很清楚這位上司,實際上他們所彙報每一個字都聽入了她的耳中。
當高涵提到博銳企業邀約商談價格聯盟的事時,可兒突然睜開眼,問:“負責談判的人是誰?”
“博悅公司負責市場的副總經理楊帆。”
可兒略略思索,吩咐:“通知博銳,要求換成總經理負責談判。”
高涵和朱成碧愕然對視一眼,朱成碧解釋:“博銳的董事長華軒宇近年來基本不直接插手公司事務,總經理華芷萱一直只是掛名,她在北京另有自己獨立的事業,這位楊副總才是實際主事的人。”
“按我的話去通知博銳,要求由總經理華萱芷出席談判,否則就不必談了。”可兒的聲音不重,但絕無婉轉的餘地。
浴火鳳凰4
梁蓉馨站在影印機前,把資料送入影印機,按鍵,看著影印好的紙張從影印機裡吐出,換一份資料,再重複一遍剛才做過的工作。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就跟這影印機一樣,日復一日機械完成著列印、影印、整理資料,遞送檔案等瑣碎的工作,行政部的初級職員,說好聽點是文員,實際上是打雜跑腿之流。她不喜歡這份工作,卻不得不認真對待,這年頭找份工作不容易,特別是她這種年齡不小、相貌平平、能力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