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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的對峙持續了差不多一月,最終以鮑信毫無預兆的退兵,劉繇獨力攻打廣陵,渡江登陸之際,遭到了一股不明來歷的敵人奇襲,最後損兵折將,退回秣陵而告終。
這個結果,讓人如同霧裡看花一般,看得稀裡糊塗。
看起來很像是劉岱兄弟不齊心,兗州的哥哥把揚州的弟弟給坑了一樣。只是,這個猜想,在情理上卻有點說不過去,劉岱坑劉繇,純屬損人不利己,什麼好處也撈不到不說,反而助長了陶謙的氣焰。
不過,貴胄之家的兄弟之間,原本就是沒什麼真情實意的,四世三公的袁家兄弟,已經打得熱火朝天了。劉岱兄弟乃是宗室,互相坑騙一番,不是應有之意麼?
直到進一步訊息傳來,這些紛紛擾擾方才塵埃落定。鮑信倉皇撤軍的原因,徐州之戰的種種詭異之處,在明眼人的眼中,一切都大白於天下。
大婚不足一個月的冠軍侯,再次攪動了天下的局勢,三月十七,他突然率領青州軍的主力部隊離開了臨淄,向歷城方向疾行,三天時間,日夜兼程,走了二百多里路程,渡過濟水,直入平原境內。
在平原境內,沿著黃河西南而向,就是東郡!青州出兵東郡,原本就是劉岱最為恐懼的一件事,他一邊傳檄各路諸侯,一邊集中兵力,試圖以死守來延緩青州軍的行程,然後合諸侯之力反攻。
結果讓他很絕望,東郡太守曹操奉令來援,不過來的都是新兵,沒什麼戰鬥力,飯量倒是不小;盟友袁紹與公孫瓚的關係已經徹底破裂,只能用刀劍來說話,戰事一觸即發,根本無暇分身;其他各路諸侯也是各自纏鬥在一處,完全顧不上兗州。
劉岱只能戰戰兢兢的躲在東武陽,一面傳信弟弟劉繇繼續攻打徐州,以期圍魏救趙,一面求神拜佛,祈禱奇蹟的發生。
結果,奇蹟真的發生了。
王羽虛晃一槍,步卒在平原兜了一圈之後,直接渡過濟水,回返臨淄去了,並將這次軍事行動命名為實地演習。然後,他自己率領輕騎渡過黃河,打著增援公孫瓚的名義北上去了。
逃過一劫的劉岱先是鬆了口氣,然後,他回過味來了:“文彥,吾怎麼覺得,這次吾是被王鵬舉那豎子給耍了呢?”
“回稟主公,王鵬舉奸詐,恐怕在他成婚當日,就已經布好局了。”王彧滿臉苦澀,他終於明白,當日程昱為何是那副模樣,曹操這次為什麼這麼不積極了,感情程昱早就猜到了王羽的心思,故而完全不看好劉岱的這個圍徐州圖青州的計劃。
“旬月之前?”劉岱滿臉驚詫:“他怎麼知道,吾會用此策?”
“他不需要知道。”王彧搖搖頭,啞著嗓子答道:“當日,仲德欲以利害動搖其志,點明瞭他聯結東海糜氏,圖謀徐州。此子對應以強硬態度,看似惱羞成怒,實際上,卻是誤導主公將目標放在徐州!”
“噝!”劉岱倒抽一口冷氣,“這麼說來,吾做的這一切,都在他的預知之中?”
按照原先計劃,最佳的結果是王羽率軍救援徐州。打著救援之名,趁機搶佔地盤,這是很常見的一種算計盟友的策略,王羽與徐州有同盟關係,又有圖謀徐州之心,應該沒有不來的道理。
只要王羽來了,徐州的地方勢力會先是加以奉承,待王羽和鮑信、劉繇開戰後,突然翻臉,從背後狠狠插他一刀。三方合力,讓泰山軍死無葬身之地!
這個計劃不可謂不完美,可敵人不肯上鉤,再完美的計劃也是白搭啊。
“最可疑的,就是偷襲揚州軍的那支水軍!”
王彧舉出了一個實證:“正月前後,王鵬舉曾率軍剿滅了橫行東海的海寇管承,二月,東海朐縣外的鷹遊山又出現了一股巨寇!島上原本的各路海寇非死即降,若說這裡面沒點關聯,誰信?除了這支水軍,誰還有實力攻打擁有數百艦船的揚州水師?”
“果然是處心積慮,其心可誅啊!”劉岱把牙咬得嘎吱嘎吱亂響。
王羽入主青州以來,各路人馬對青州的刺探就一刻也沒停過,只是東萊海匪的事情實在太小,沒人注意到。結果就是這麼點疏忽,使得弟弟實力大損,別說再配合自己出兵,水軍損失慘重的劉繇,能不能在揚州自保都不好說。
歸根結底,是王羽深謀遠慮的佈局起到的作用,可恨那曹操明明窺破了玄虛,卻不肯提醒自己,只顧著在豫州搶地盤,難道他就不曉得那隻會為人做嫁衣嗎?
在心裡咒罵了一通曹操,劉岱又轉過頭來,恨恨說道:“好在我軍實力未損,跟徐州也不算徹底撕破臉,趁著王鵬舉犯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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