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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中軍帳,雙方落座,公孫瓚直截了當的提起了先前的話題,他沉吟道:“賢弟,你邀去平原休整,其中的緣故,某思之再三,倒也想到了一些好處,但若要再戰的話,有一事須不得不慮。”
“大哥請直言。”
“強弩!”公孫瓚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今日之敗,某收兵的路上,便一直在反覆思量。冀州軍中裝備的弓弩實在太多了,若不是冀州軍馬集結得晚,來不及操練精熟,便是不設疑陣,堂堂而戰,我軍恐怕也難以討好,再戰的話,此事須不得不慮。”
輕騎兵欺軟怕硬,欺負黃巾兵那樣的烏合之眾,可以輕輕鬆鬆就打得對方北都找不著。但對上裝備精良的精銳步兵,就不大給力了。
大戰的收尾階段,公孫瓚對冀州軍變陣的方圓陣發動了猛攻,結果無論是騎射,還是衝陣,都沒能取得預期中的戰果。反而在弓弩的密集打擊下,大幅增加了自身的傷亡。
經歷了這樣一場激戰,冀州兵的人數減少了,但在配合默契方面,以及士氣方面,都得到了大幅的增強,實力不減反增。
此消彼長之下,公孫瓚對再戰平原的前景,非常不看好。
“不要忘了那個麴義!”單經咬牙切齒的補充道。這場大戰中,幽州這邊最出彩的當然是王羽和泰山輕騎,而冀州軍那邊,無疑就是麴義。
此人兩度出手,第一次硬生生的頂住了三千義從的猛衝;第二次更誇張,在中軍岌岌可危的情況下,頂著太史慈的追擊回援,然後從王羽的刀鋒下救下了袁紹,說是力挽狂瀾也不為過。
他的武藝不算太高,若是一對一,肯定不是王羽的對手,但他手下的先登死士,實在是太強了。
“此人確實不可小覷,經此一役,袁紹勢必對其委以重任。”田楷也是憂心忡忡,“一千死士都給咱們造成了這麼大的麻煩,若是由此人執掌數萬大軍,恐怕……”
先登營給人留下的印象太深了,甚至還在王羽之上。畢竟王羽成名已久,世上已經沒什麼人敢懷疑他的勇武了,而在此戰之前,麴義只是個無名之輩,就像是當日的徐榮。
單、田二將的話,引起了一片共鳴。
把數萬兵馬都操練成先登死士那種水準,應該不太可能,可如果麴義執掌了大軍的權柄,練出來的兵,肯定要比從前強上一大截。
冀州之富,沮授之謀,河北諸將之勇,再加上麴義超強的統率力,接下來的一仗,恐怕非常難打,比界橋這仗還要難上數倍!
“大哥,眾位兄長,且聽羽一言。”王羽淡淡一笑,朗聲道:“麴義雖強,但距當日的徐將軍,還有一定差距,何況,某觀其心性,他在冀州恐怕難受重用……”
麴義應該比不上徐榮,後者擅長指揮大軍團作戰,而麴義最擅長的則是小規模的攻堅或防禦。先登死士是全能兵種,那樣的兵不可能訓練出太多,只能作為尖刀部隊使用。
當然,麴義作為大軍團的指揮,也未必就不行,如果他和沮授默契配合的話,未必就比徐榮差了,但他的性格註定了他不可能太受重用。
對這一點,王羽有著切身的體會。在注重等級,官僚氣氛濃厚的團隊中,情商過低,蔑視規則的人,哪怕再有本事,也很難出頭。送他來這個時代的那記黑槍,就是最佳的明證。
若麴義在曹操的手下,可能需要重視,但他為之賣命的是袁紹!以袁紹那個性格,即便捏著鼻子用了此人,頂多也就是一時,不可能用人不疑的一直用下去。
王羽不知道前世麴義的結局如何,演義小說裡面,此人被趙雲一槍就給挑殺了,根本沒在後期的官渡大戰中出現。小說的經歷不足為憑,但羅貫中既然把他當個龍套寫了,就說明他後來的經歷可有可無,影響不了大局。
對這麼個人,最好的辦法不是硬拼,而是設法搞離間。能把他籠絡到自己麾下最好,若是不能,也要加劇袁紹的猜忌,令其自毀長城。
“原來如此。”幽州眾將沒人擅長這個,聽了王羽的分析,都有茅塞頓開的感覺。如果用智取的方式,不費一兵一卒解決這個大患,甚至把他變成己方的助力,那形勢就豁然開朗了。
“賢弟已經有了成算麼?”公孫瓚急問道。
“小弟也不擅此道,”王羽搖搖頭。
別說他沒想到法子,就算想到了,也不會當著幽州眾將的面說,這些人習慣了直來直去,喜歡交往的也是同類人。自己若是給他們留下陰險狡詐的印象,那先前下的功夫就白費了。
“不過,小弟的幕中,卻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