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歿了,紀長生的癲癇之症老來越發嚴重了。
只因安思瀾還在世時,雖說無法根治紀老爺的癲癇,但也緩輕了病症,安思瀾撒手而去,紀長生就失去了依傍,沉珂愈發嚴重了,就連宮中醫院院判年一針也束手無策。
這個道理,永樂侯府沒誰不知道的。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罷了,對於二夫人莫氏而言,能不說最好。
紀長生老爺環顧了一下眾人,目光最終在莫夫人的身上停駐下來,“毓秀,是不是你,是不是趕走疏嫻的!”
紀長生的聲音不大,但是是威嚴,就連老紀史氏白花花的眉毛也忍住跳了一下。
“老爺,冤枉呀,怎麼會妾身呢?妾身愛護憐惜大小姐猶且不及,怎…怎麼會……會趕……趕走……她……呢。”
短短的幾句話,莫夫人卻說得膽戰心驚。
站在疏嫻身側的金屏大丫鬟眼裡閃爍鄙夷之色:二夫人莫氏真的是噁心了!一邊在人前哭哭啼啼故作慈母溫柔,一邊在人後派人牙山賊謀害大小姐!還哭得似模似樣的,不去唱大戲真的浪費!
紀長生旋即衝莫氏冷哼道,“冤枉便是冤枉,何故說的如此吞吞吐吐?只怕你真的有鬼。”聲音依然淡淡的。
可這話對於莫夫人來說,簡直是石破天驚呀!
老爺這話中意思,就是莫夫人趕走紀疏嫻的。
莫夫人趕緊拿眼珠巴巴凝望在上的婆婆,希望紀史氏可以出頭說幾句好歹的話。
但是紀史氏故意轉到一旁去,假裝沒有看到莫夫人臉上渴望襄助的表情。
看來……老也不打算承認這檔事了。
莫夫人心裡在滴血,惡狠狠狂罵紀史氏這個老不死的,這薑還是老的辣!
“爺爺,二夫人對我——可好了。她怎麼會捨得逼孫女走呢?”
紀疏嫻聲音柔柔細細,端的是永樂侯嫡長女的知書達理、端莊溫婉。
紀長生老爺很滿意疏嫻的姿態,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疏嫻,莫氏真沒有這般對你,那是最好。”
跪伏在地上的莫氏,此刻心裡還真的有一點感激紀疏嫻為自己說情的呢,這樣的感激轉瞬即逝,可見莫氏有多寡情?
不過無妨,紀疏嫻倒也不是“真心”為莫夫人說好話的。
紀疏嫻勾唇一笑,臉上洋溢著清風雲淡的笑容,“那個,大姨娘,你剛才說,明日要上白馬寺親自為疏嫻燒香祈福的嗎?”
“是……”莫夫人只得承認,這話不錯,是她自個兒說的,先不說侯爺了,慶福堂上上下下少說十來個奴才婢女可聽見了,怎好不承認。
紀疏嫻滿意得點點頭,“那還望大姨娘也幫爺爺祈福吧,爺爺病情稍定,最需要誠信禮佛還願求心安了。不是嗎?”
“是……”莫夫人又只好點頭。
這疏嫻大孫女話說的,就算老祖母紀史氏再怎麼不喜歡疏嫻,也只能暗暗心許,這個大孫女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至少在老祖宗貼身大丫頭綠翹眼中,綠翹可著實看到紀史氏看著疏嫻大小姐的目光,比平素裡柔和了許多。
“我們家疏嫻真懂事啊。這從此以後誰要是膽敢把我的疏嫻趕走!我第一個趕走!”
紀長生命令兒紀曜左道,“曜兒,可聽見我的話了?”
“是的,父親大人。”紀曜左點點頭,他是侍奉父母至孝的人,看見大女兒疏嫻這麼懂事,他滿懷甜膩滋味。
細細一看,大女兒疏嫻靜嫻雅的樣,真的像了思瀾啊……紀曜左嘆息了一聲,眼裡自然流露出對先侯爺夫人的哀思。
莫夫人看在眼裡,心,更似在滴血!
“老爺放心,明日一早,妾身自會上白馬寺為老爺還願,為大小姐祈福。”莫夫人聲音柔軟到了骨裡。
紀華箏恨恨得瞪著紀疏嫻,華箏想要生氣想要暴怒,可是為了顧及腹中的胎兒,為了等到衛翊宏迎娶她過門的那一天,她要是忍,這是莫夫人囑咐她的。
回到淑繡樓後,紀疏嫻主僕二人關在閣樓裡邊。
金屏給大小姐沁上一杯安神茶,“小姐,金屏真真服了你,幾句話就讓二夫人明日就上白馬寺上香,到時候可有好戲看了。不過金屏擔心,那個刀疤壯漢真的也會上白馬寺,並且敲詐二夫人3000兩嗎?”
“如果刀疤壯漢不怕死的話,他大可不去。”紀疏嫻盈盈一笑,“你沒有看到刀疤壯漢當時吞下本小姐的半月斷腸丸的時候,貪生怕死得不得了?”
金屏笑靨如花,一臉你懂得的表情,“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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