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兩個小哭包(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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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清鼻尖一酸,眼眶一燙,視線就徹底模糊了。
他垂著腦袋看著自己的手,吸了吸鼻子努力的想要把眼淚憋回去。
他不想在裴予面前哭的。
而那頭的裴予早有預料,抽出一張紙,不等鬱清接過,就傾身輕輕壓在了他的眼睛上。
溫熱的體溫隔著一張薄薄的紙覆上鬱清的眼睛,鬱清憋著的全部情緒到底還是在一瞬間噴湧而出。
他不想在裴予面前哭的。
可他可以在所有人面前忍住眼淚和委屈,唯獨沒有辦法在裴予面前裝作自己很堅強。
裴予沒有說話。
他只是靜靜的抽出了第二張紙替他擦拭眼淚。
鬱清哭了好一會兒,餐桌上堆了好些紙團,他才吸了吸鼻子,終於放下了閘門,關住了一瀉千里的鹹水。
似乎是不好意思,鬱清抬手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抬眸看向裴予,弱弱的說了句:“我沒事了,叔叔。”
裴予垂眸瞧著他,手裡被淚水浸溼的紙一點一點被他用單手團起來攥在手心裡,深色的眸子在暖光燈下陰晦不明,偏偏鬱清毫無所覺,還又抽了抽自己紅著的鼻尖,用那雙被淚水侵染過的、拉出了一抹殷紅的眼睛直直的撞進裴予的眼裡。
鬱清的聲音還殘留著一點雨後的水潤:“真的沒事了。”
裴予靜靜的注視著他,聲音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哭過後的鬱清總是是有點氣短的,也總是是沉默的。
而裴予無論什麼時候都是無聲的,彷彿天生就比別人多了幾個靜音鍵。
服務員上菜時,飛速的掃了一眼桌子上堆起來的紙團,表面上默不作聲的收走了,心裡卻還是忍不住道:裴總訓孩子好凶啊!把鬱少這樣的大心臟都訓哭了!
不知道第多少次無辜背鍋的裴予拿過刀叉,一邊替鬱清切全熟的牛排,一邊問:“捱了什麼罵?”
男人的嗓音總是是低沉的、不帶什麼感情的,鬱清卻總是能聽得面紅耳赤,身體都不爭氣的軟了大半。
剛哭過、宣洩了情緒,現在鬱清也能在自我調侃了:“實操和上課還是差得太多了。之前我總有點跟不上機位,後來這個好了,我又多了一些新的毛病。”
鬱清鬱悶道:“要不是當初試鏡拍板我的是嚴導,誇我有靈氣、演技好的也是嚴導,我都要懷疑嚴導遲早有一天會擼起袖子把我從劇組裡拎著丟出去。”
鬱清沒說劇組裡不止他一個人捱罵,他拿的角色是男三號,戲份說多也沒有佔大頭,說少也不是個平平無奇路人甲。
男主是現如今的小有名氣的一個演員,還拿過獎的,他在嚴導那也是天天捱罵。
大家其實都是一樣的。
但鬱清不好意思說前輩們也在捱罵。
因為他的確沒有做到最好,沒必要拉踩。
裴予沒有多說,他知道他不可能真的一輩子將面前的人鎖在家裡。
他只看著他眼下淡淡的青黑問:“沒睡好?”
以前是沒有黑眼圈的。
想到這,裴予皺了一下眉。
他一皺眉,鬱清就一個激靈,總有種世界要塌了的錯覺:“因為住在酒店……沒有家裡燒的香薰的味道。”
鬱清的睡眠一直都不太好:“再說董哥跟我說叔叔你心情不好,我擔心你會因為這個跟我生氣,就總是惦記著。”
裴予將分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牛排推到他面前,又給他倒好牛奶,還用手試了試杯壁的溫度:“你回憶一下。”
他淡淡道:“這八年來有什麼事情是你開口了我沒答應的?”
鬱清心虛的縮了縮脖子。
這不最想要的他到現在還沒敢開口嗎……
不過……
自從十二歲那年,他遭遇家庭變故,裴予作為他父母留下來的遺產之一出現在他的生命裡,鬱清就從沒有聽裴予說過一句不行。
也不知道該說是鬱清太乖,還是說裴予對他太過寵溺,他們之間的關係其實早就不是遺產、合同、託孤那麼簡單了,至少無法劃的這麼涇渭分明。
鬱清暗暗捏拳,抿了口溫熱的牛奶,心說公司老闆都讓你坐了,這不能等他大學畢業就拍拍屁股走人吧?
怎麼也會貪一貪他家公司的錢和股票吧?
別人是生怕裴予這樣性質的人貪圖自己的錢財,恨不得早點繼承公司,鬱清卻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