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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心裡打了個突的,是那次怎麼也找不到唐煜,然後在千年櫻下發現了他和齊飛宇二人。
說起來,那時他們是不是已經開始秘密地見面了?
左擎蒼不斷對自己說,要冷靜,他們只不過是抱在一起而已,也許是有什麼誤會,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但是真的有那麼多也許麼?或者真想就是那麼簡單,沒有任何玄機?
胸腔裡鈍鈍的疼著,像有把並不鋒利的刀在來回的拉著,他用力閉著眼,不讓那份酸澀上升到眼角。
但是他還在努力控制自己,雖然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控制些什麼。
明早,明早要試探一下……現在還不能定論,不是麼?
就算是真的,也許唐煜只是一時的迷惑,畢竟他今天還說過,願意和自己成親的。
雖然那份願意中,還有幾分推脫的意味。“等完成了燭龍教大業再成親”,這種話,只是為了拖延麼?
他在心裡默默地搖搖頭,不能衝動,也許是齊飛宇誘惑唐煜,若是唐煜看清了,就會回來。
但是心底叫囂的憤怒和悲傷卻不停衝擊著他的理智,令他好想衝到那兩人面前,讓那兩人跪在他面前向他求饒!
這份憤怒化成了他周身散發的氣,攪動起床榻四周的攏煙帳,宛如狂風暴雨一般。他卻一直閉著眼睛,努力地壓制著,手指深深陷入被褥之中。
凌晨時分,他終於成功地壓抑住了自己的憤怒,只是那苦澀和疼痛卻留了下來,梗在喉嚨裡。
唐煜推門進來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全身都繃緊了。
唐煜沒有察覺到他已經醒了,走到床榻另一側,褪去外衣。那陣冷香纏繞過來,令得左擎蒼打了個冷戰。
“你去哪裡了?”左擎蒼倏然出聲問道。
唐煜被嚇了一跳,這點從那被延長許久的安靜中就能猜到。
“蒼蒼?你醒了?”
“恩。”
“這麼早就醒了啊?我睡不著,出去透了透氣。”唐煜的聲音如此自然,自然得讓人忍不住想要相信。
左擎蒼仍然背對著他,眼睛定定地看著石壁上的一盞蓮臺,“睡不著?為什麼睡不著?”
唐煜的聲音仍然十分平常,“不知道啊,突然就失眠了。蒼蒼你也失眠?”
“沒有,我才醒。”
“啊,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再躺一會兒吧?”
那陣香氛籠罩過來的時候,不知為何左擎蒼總覺得那香味和齊飛宇有點關係似的。現在想想他突然把香氣換了,也是那次被他撞見他與齊飛宇在前年櫻下相會的場景之後。
左擎蒼立時覺得心裡一陣刺痛,神經反射一般坐起身來,卻仍然不看他,“本座睡不著了。還有卷宗要看,你歇著吧。”說完,拾起地上的衣服起身,推門出去。
他靠在關著的大門上,面上痛苦之色盡顯。
為什麼要騙他呢?
。
。
。
第二天一天,左擎蒼都有些心神恍惚。冬護法向他回報兵器的配備情況,他也幾乎沒有聽見。
雪楓當時就在他身邊,一眼就看出來他在發呆。
等到教眾都告退後,雪楓走到他身邊,“發生什麼事了麼?”
左擎蒼看了他一眼,神色如常,“沒什麼,為什麼這麼問?”
“你還問我?應該是我問你吧?剛才冬護法跟你回報的事,你聽見了幾句?”
“大概是有點累。”左擎蒼淡淡地說,“畢竟十天以後就是動身攻瑤的日子。”
雪楓見他裝的還挺像,越發不滿。
“你也知道,現在是緊要關頭,所以有什麼事,你不能瞞我。”
這句話聽在左擎蒼心裡,又是一顫。
高陽的事,他確實一直瞞著雪楓。雖然他知道雪楓說得不是這件事,但還是忍不住會去想。
如果高陽真的是奸細,雪楓怎麼辦?會像自己一樣難受麼?
被愛人欺騙背叛的滋味。
此時天明王忽然步入議事廳,遙遙向著左擎蒼的方向行禮,“教主,屬下有事稟報。”
左擎蒼此時再見到這個自己曾經最喜歡的屬下,卻只覺心中一陣冰寒。
為什麼是這兩人?自己待他不薄呀?
“說。”
天明王看了眼雪楓,隨即從袖中拿出一張空白的信封,呈給左擎蒼,“夏護法高陽在山下清點貢品時,企圖與瑤山派線人接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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