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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雲朝朝朝朝朝朝朝朝散。這門聯在“綠蘿蒙細媚晴江”的世外清境,它彷彿也印合了諸淪桑世事。瞿偉尤濃筆重墨地寫下北宋南宋兩次亡國時的溫州盛事,前者是宋高宗趙構偏安溫州四月,剪髮文身的古甌鄉民能夠親睹聖上的激動心境,以及南宋滅時,遺臣擁益王與廣王抗元之盛景。確乎溫州在那悠遠時光迎接過諸多文人與名臣,如抗元時的文天祥等。那徐霞客,以及杜甫之父杜審言,皆留墨於此。這點點滴滴,原本也在溫州文人口碑之上歷代相傳,於今瞿偉落筆紙上,便讀得悠然。楠溪江那清波流長,甌江浩浩,鹿城之上的別樣風景,幻化在瞿偉的字裡行間,只道是瞿偉將一座城市與它的歷史婉約地書記,算是將溫州飄嫋遊移的霧淡然撥開,看到一個好真切的地方,它在南方,介於大陸與海,而這座城,也盛行讀書。
江畔何人初見月(1)
杭州依然是如此曖昧,那情意纏綿的柔風,從西湖的水波上踏來,梳著依依垂柳,搖動歲月的光暈。接上鍾老先生,我們繞西湖兜了一段,遠遠的看見斷橋、蘇堤和花港,那湖光水色,那遊人如織,隱約地還有湖畔詩人應修人、汪靜之、潘漠華和馮雪峰筆下底意韻。英國著名湖畔詩人沃茲華斯曾說:“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別的地方能在如此狹窄的範圍內,在光影的幻化之中,展示出如此壯觀優美的景緻。”沃茲華斯說的是英格蘭坎伯裡山脈的湖溫德米爾湖,此湖堪稱英格蘭的西湖罷,那裡有個小鎮叫做凱斯維克。
與西湖擦肩而過。此時的杭州,有幾分喧囂裡的悠然,恰是風和日麗,柳綠水藍,幾朵淡淡的白雲將天空裝點,開迪車擦著柳梢而過,細風的溫婉,卻也是梭行在別人的溫柔之鄉。郁達夫曾在他的《還鄉記》情深意切地寫到他從上海坐火車到杭州,再從杭州坐船去的富春江的經歷。難得郁達夫將一篇命題作文寫出那般情境,文章是上海鐵路局在開通上海至杭州的客運列車時請其寫的,我估計那時候坐火車的人不是甚多。
我們也去富春江,沿著江走,要一直去到淳安的千島湖。千島湖很美麼?它是一個人工湖,新安江水電站大壩欄起來的。先擱置這個想象,只道是富春江的風光,江南的青山秀水,我一直想乘舟而上,悠悠的在富春江上,或看取漁人的撒網,或執竿垂釣,在舟上把盞對月細細品飲。然而,乘車也是一種抵達形式,在車上遠望,會有另外的一種想象。
有一條天目山路,還有古蕩,未及察覺已經出了杭州城。從地圖上看,富春江流域的大部皆屬杭州,是杭州的山水。富春江到了杭州,叫錢塘江。而往上游去,是新安江。杭州在在唐朝以前,便是一個山中錢塘小縣。
我一直在車上眺望,夢裡江南,逝水清波,那飛鳥與繁花,我總是想看得真切。真切,將江南裝心裡,以待將來的夢中,時時把江南翻出來細細回味。驀然,我看見富春江了,那是蒼鬱的山間,一江碧水流,水清如鏡,倒映青山白雲,三兩漁舟在水面上,漁人戴著竹篾編制的斗笠,一人搖槳,一人撒網,也有竹排,竹排上棲立的是捕魚的鷺鷥。白的江鷗,貼著水面飛翔。開迪車沿著富春江前行,富春江忽兒開闊,一片鏡面的水域,水上白帆點點,如群蝶競飛,忽兒收窄,繞著青山悠悠。間或是有一艘小的客輪,沿著對岸的山腳緩緩地駛往遠方。富春江只道是幽幽的靜,這幽靜的野趣裡,風帆把目光撩得更遠,江邊竹排上的鷺鷥,又把目光引了回來,這樣碧水環山,山重水複的時光,只道是:青山凝綠欲滴翠,翠綠環江水上天。
往著南方去,天漸漸地向晚了,我們估計要到新登鎮住下。因是在杭州花了些許時間,而我也以為車旅,是不要把所有時間都擱置在高速路上。那個新登鎮,恰是在桐廬與富陽之間,以前曾有桐廬的朋友邀我到桐廬小住半月的,因寫小說未及前行,時間一晃便有8年,歲月如車,如是刷刷的疾馳,穿越無數風景,就不復回返了。註定是那樣的與富春江擦肩而過罷,終也是在今夏走近了富春江。這樣的富春江,恰是流著一江詩情呢,我想要是在江上蕩一小舟,便是對了月飲,在小小江風的撫慰中醉它一回,亦是一個有趣的記憶。
夕陽拽著長長的餘輝往著西邊的青山墜去,一輪淡淡的薄月升起天空,天空是淡淡的藍,這是寧靜與清幽的富春江的天空啊,我想。在開迪的悠然行駛中,忽然的憶起唐人張若虛的一首詩,這首詩不一定是詠富春江,但或也可以拿來,只道是進入了這樣的情境,亦是會有這樣的詩情生髮。詩便是《春江花月夜》,聞一多以為,此詩足以孤壓全唐!
傍晚極易產生孤寂或離愁麼,不知為什麼,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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