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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從城門外緩緩駛來,車輪在地面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在空蕩的街上傳的很遠。車伕用渾濁的眼睛看了眼地上死去的守衛,發出“咯咯”的怪笑。
黑衣人看了眼手中的令牌,像是想到了什麼,沉沉道:“十年之約……我可能是等不及了……”
暗夜流殤(2)
他緊緊地握著手裡的令牌,痛苦的神色浮上臉頰:“十年……好,再留你們兩年命!”嵐流輝狠狠道。
“咕咕……”車伕似乎是在說什麼。嵐流輝看了他一眼道:“我不喜歡有思想而且煩人的傀儡。”說著他伸手虛抓下去,車伕吱了一聲便斷氣了。
“下次弄個安靜點的,楚巫。”嵐流輝自己駕上馬車,沒有回頭,但確實是在對車中的人說。
車裡的人沒有回答。
馬車緩緩的駛在街道上,“噠噠”的馬蹄聲在夜裡十分刺耳,伴著車輪“咕嚕咕嚕”的聲響一直向前,也不知道是要去哪。
嵐流輝一直注視著前方,目光冰冷而沉寂,望著前方盡頭的一片漆黑,他卻感到莫明的心安,因為早已習慣了罷。
“叮鈴叮鈴。”很清脆的鈴鐺聲,不知道是誰也同樣在深夜中行路,鈴聲很輕很緩,說明此人並不匆忙,反而是悠閒的模樣。
嵐流輝疑惑的看著前方,勒住了馬。隨著“叮鈴叮鈴”的聲響靠近,他的臉上有了凝重的神色,直覺告訴他,來人不簡單。
“叮鈴叮鈴。”那聲音越來越近,先是一雙樸素的布鞋,然後上身慢慢從黑暗裡隱現出來,是一名穿著樸素的老者,老者長鬚白眉,一副骨道仙風的模樣,正是華詩。只是與以往不同的是他手中杵了一枝竹竿,竿上掛了一塊布,上書三字:問天機。
華詩停了下來,一雙明亮的眼睛含笑看著同是在夜中的馬車。他的臉上從一出現就保持著笑容,對街道上的行夜人並不驚訝,似乎他早就看見了那輛馬車以及車上的人。
嵐流輝驚訝不已,以他的功力居然現在才看見老者,而老者則是早已看見了他?他有心試試華詩。
“算命的,給我算一卦。”嵐流輝喊了聲,並且不斷的打量華詩,看不出有什麼異端。有兩種可能:一、這老者只是一個普通的路人,不過為人淡定。二、此人武功高強並且刻意收斂了內力。
華詩抬頭看了眼天,月至中天,他笑了笑道:“公子欲問何事?只是老朽的算命錢一向要比別人貴。”
嵐流輝冷冷哼了聲,拿出一定金錠扔向了華詩,這一扔故意用了些許內力,就是想看看老者的能耐。
“唰。”華詩微微側身,波瀾不驚的接住了金錠,看也不看的將金錠放入了袖中,道:“公子真是客氣了。”他這話有些意思,似是說銀子,似是說嵐流輝的力道。
好手段!這糟老頭子居然能接住。嵐流輝不由警惕,剛才那一個側身看似不經意,卻正是在那一瞬間就化解了金錠上的內力。
嵐流輝沉了沉目光,看了眼老者手裡的招牌,道:“我要問天機。”
“哦?”華詩笑著捋須道,“這機道有三,玄機、神機、天機。這玄機、神機我都可替你解,但是這天機卻是我要問的。”最後一句,他是對著馬車裡的人說的。
這老頭怎是如此奇怪?嵐流輝暗自驚訝,道:“那麼,你說說看我的命。”
“呵呵呵。”華詩輕笑,道,“你的命?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才是,天狼照命,隕國之人。”
華詩說著搖了搖頭,杵著竹竿向城門方向走去。嵐流輝一時驚在了原地。
這老頭到底是什麼來歷?他心裡很是沒底,這樣一個人的存在對他無疑是個禍患。
嵐流輝冷哼一聲。衝著老者緩慢而悠閒的背影一掌劈去。
暗夜流殤(3)
那一掌直劈老者天靈蓋,這一擊下去肯定是要頭顱破碎,當場斃命的!
“住手……”一個嘶啞蒼老的聲音響起,馬車裡爬出一個人來,很瘦的身體,幾乎是皮包骨頭,正是楚巫。
嵐流輝並沒有停止,心下非將華詩置於死地不可。
“唰。”華詩忽然轉身,手上捏了一支籤,居然擋下了襲來的一掌。嵐流輝當下大怒,手上加力劈下。
老者甚是淡定,用竹籤抵住了劈下來的手掌,那竹籤居然沒有斷,他含笑看了眼嵐流輝的手道:“年輕人啊,你這運氣不好,是支下下籤!”話語間,華詩手腕輕輕一轉,僅憑一支竹籤居然將嵐流輝的護手生生破去。
嵐流輝見狀不好急忙收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