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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請隨老衲出去。”慈普大師邊捻佛珠邊道。玄冰有些猶豫的看了看龍凌玉,龍凌玉向他堅定的點點頭,他還是走了出去。
牆門緩緩合上,室內只有那一道幽藍色的光。那光看上去犀利又柔和,使她感到很安詳。
慈普大師(2)
一牆之隔的外面。
慈普大師細細打量玄冰手裡的劍,忽然道:“逍遙老道近來可好?”
逍遙老道?玄冰疑惑的看著慈普大師,他說的是逍遙子師傅嗎?
“你是逍遙老道的弟子罷?那把劍他傳於了你,看來他是當真不問世事了。”說到這,慈普大師臉上有一種屬於塵世的感情,修佛多年一想到老友便不由感慨。
輕寒劍……居然是逍遙子師傅的?!玄冰想了想便釋懷了,也是、也只有他老人家的劍是不沾血的了罷。“恩師已經去世多年。”
慈普大師平淡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愁緒,但很快就消失了。他閉上眼睛捻著佛珠,“想不到啊……”
“大師與恩師是故交嗎?”
“也許是罷,都是很久的事了。”慈普大師睜開了眼,看了看玄冰道,“你可否使那劍沾過血?”
玄冰頓了頓,道:“不曾。”
慈普大師忽然大笑起來,就像是彌勒佛一樣,甚是祥和,他輕頌佛號道:“阿彌陀佛……施主,這劍沾不得血,否則……你會入魔!”
入魔?為何?玄冰不解,慈普大師沒再說下去。
石牆之內似乎有什麼聲音,但細細一聽又沒有。玄冰不由擔心了起來,他上前撫上那石牆,牆上粗糙而冰冷的感覺從指尖滲入,他靜下心來不願多想。
慈普大師閉著眼打坐,他忽然間睜眼道:“不妙!”
“怎麼?!”玄冰皺眉道。
“……水紋大亂。”慈普大師沉思道,“她煞氣太重,定是殺過很多人,這心魔很強大,恐怕她撐不過。”他攔住了想破牆而入的玄冰,“不能打擾,否則她必死!”
必死無疑!那麼難道明知道她有危險還要他在外面等著嗎?
“誰也幫不了她,這是她的心魔。如果她克服不過,只會痛苦一生,任由心魔控制,直至死去。她若是過了這關,很有可能將‘魔’變為一種力量。”慈普大師頓了段,“但她的情況很糟,恐怕即使過了也不會……”
玄冰眉頭擰緊在了一起道:“大師請務必相助,在下感激不盡!”
慈普大師艱難的嘆了口氣,道:“我會救她,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好。”玄冰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無論什麼都可以,大師請講。”
寺廟外無數藍光流轉,慈普大師看著玄冰,然後又望了眼殿中無數已經褪去顏色卻仍在燃燒的燭炬,道:“風雨倉皇寶劍篇,而今聽雪雪已遷。我只要你在這坐一年苦禪。”
離歌(1)
風雪依舊,雪谷裡的那棵櫻花樹被風拂過,落下了片片花瓣,像是雪。
樹下的石桌上擺了兩隻杯子,裡面裝了已經涼了的水。花瓣落了下去,落進了其中的一隻杯子裡,微漠的漣漪,一圈一圈漸漸平息。
乞傻兒盯著落在杯中的落花一會,然後開心的笑了起來,大聲笑道:“哦哦,我贏了,我的杯子裡先有花。哈哈哈……傻兒贏了,我要吃魚!”
坐在對面的嵐孤涯苦笑,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真是太閒了,居然陪著一個傻丫頭玩這麼幼稚的遊戲。“知道了。不就一條魚嗎?”
白雪茫茫,寒風襲人,乞傻兒裹了裹身上的狼皮裘。她笑嘻嘻的看著嵐孤涯,道:“我要紅燒的哦!”
“知道知道……”他按住額頭不耐煩的道。他完全可以猜到她下面要講的話。
傻兒還想要講什麼,卻忽然愣住了。她眨巴著眼睛看著嵐孤涯的身後,一襲白衣正在緩緩走過來,素淨的面容上沒有什麼表情。
咦?怎麼只有一個人?傻兒不解的晃了晃腦袋。
嵐孤涯轉首也看見了龍凌玉,只是她身邊的紅衣男子呢?
“姐姐!”傻兒高興的跑了過去。
龍凌玉見是傻兒,輕輕笑了,十分溫柔的道:“千……傻兒。”剛才那一刻,她差點就喊出了葉千羽這個名字。
在慈普大師的幫助下,心魔被她克服了,同時她也記起了過去的一切。她、是龍凌玉。她、也是葉千陌。一個來自遙遠時代的殺手,一個嚮往著安寧快樂的殺手。
殺手……呵……她也是一個殺了所愛的人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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