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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十年,十年不入中原?可惜我失信了,但是他們的命,我會留著。
那些花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生長,不出多時就長出了一朵朵鮮豔的花朵,花瓣纖細修長,花蕊上有著藍色的花粉。很快,隨著他的步子,整個府邸中開滿了那樣子的花。
夜風吹過,藍色的花粉飄散在空中,很輕很淡的幽香,卻是說不出的好聞。但奇怪的是這些花粉無法離開花朵本體太遠,否則就消失不見。
嵐孤涯冷冷一笑,斗篷下的臉從黑暗裡漸漸浮出,黑色的眼眸成了暗紅色,他心中冷冷道:侍郎大人,我們也該見見面了。
他扔掉了手中的布袋,按著原路返回,可是……他迷路了。
從前當太子時,他就沒怎麼來過侍郎府,也沒有超人的記憶力,所以自然就不知道路了。
黑夜,他已經習慣,所以他並不著急回去,闖到哪都無所謂,反正明天一早,這就是他的地兒了。
突然,他頓住了步伐,看了看右手邊的屋子,隱隱有一股胭脂味,像是應是女子的住所。聽聞兵部侍郎只有一個妻子,但是在產下孩子時難產死了。
那麼,這屋裡,應該便是千金了吧?嵐流輝勾起一抹冷笑。
淺夜深夢(2)
推門進屋便是一面彩繡屏風,上面繡著萬花爭豔圖,屋子的右邊放著一把琵琶,想來是個才女了。
嵐流輝繞過屏風走近了女子的花床,緋色的羅帳輕掩,靜夜中傳來女子輕而均勻的呼吸聲。
淡淡的香味,也許是胭脂,又也許是這女子的。
那女子似乎是有些冷了,翻了個身扯了扯被子,一雙白玉般的纖纖素手柔若無骨,她睡眼朦朧間看見了自己床邊居然站了一個人,於是立刻清醒了過來,“啊!什麼人?!”
嵐流輝一愣,隨即點住了她的穴道。
他皺起了眉頭。那聲音……居然十分的相似,與那一個逼他發下誓言的人一模一樣。他的胸口像是被人打了一拳,悶悶地,紅色的眸子裡流露出恨意,他忽然惡狠狠的瞪著被點穴的女子。
她是兵部侍郎的女兒,而不是那個令他又愛又恨的女子。可是黑夜中,他卻分明又看見了那女子。
“你叫什麼名字?”
嵐流輝掐住了她的下顎,在她下顎上掐出了一道血痕,他解開了她的穴道。
“金……金宛兒……”她喘不過氣來,想揮開那雙有力的大手,卻又不敢輕舉妄動,眼前的這個黑衣人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嵐流輝呵呵笑了聲,宛……那個女子的名字裡也有一個宛字呢!
侍郎千金是嗎?他鬆開了掐著她的手,轉而抓住了她。
黑色的眼眸如同這暗夜,隱隱透著危險的氣息。
“你放開我,你要幹什麼?!”金宛兒慌張的後退,但是嵐流輝牢牢地抓著她,她根本沒有逃脫的餘地。他斗篷下的臉因為靠近而清晰,一半完美如玉,一半猙獰似魔。
“我要幹什麼?”嵐流輝冷冷一笑,“你馬上就知道了。”
嵐流輝冷笑,好不溫柔的撕去了那女子的衣裳,她單薄的身子帶著淡淡的體香,曝露在空氣裡。
侍郎府中到處開滿了奇異的紅花,風帶著花粉四處飄散,幾乎所有人都沉睡了。
而在本該寧靜的夜裡,有女子的哭喊聲時隱時現,然後漸漸消失。
一切又歸於寧靜。
看似尋常的一夜,無人能猜到明日會是如何的一天,這天下正一點一點的開始變化,所繫的齒輪開始錯位,一場大浩劫正在醞釀。
“噠噠噠噠噠。”打更人敲了五下,正巧路過了侍郎府邸,冬季的夜使他瑟瑟發抖,他放高了聲音,“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打更人不知為何的看了眼侍郎府,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他打了個抖走開了。
黎明初起,那些奇異的紅花紛紛合起,成了一個個的花苞,空中灰濛濛的,這一夜,有著許多變化。
那一個滿懷恨意的人,步入了京城。
這一局棋,他只動了一步,他不急著殺“將”,而是要殺士奪相,直到這棋上只剩下“將”為止,然後再慢慢折磨。
所恨之人,只有生不如死的結果。
家丁侍衛都紛紛醒了過來,各自到了各自的職位上,一輛馬車駛了過來,府門開啟。
是兵部侍郎回來了。
“大人。”侍衛對著侍郎大人行禮,金大人因為昨夜一直在與聖上商討國事所以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