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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

威嚴卻不夾雜絲毫感情的聲音再次響起，但是卻僅僅只是將一個音符拖得很長，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哈哈哈，不錯，你是天道的化身，那又如何，也許過不了多久，天道也將不存？”

“汝如何得知！”

這一次，天道的聲音不再斷斷續續，很是連貫，不斷湧動的黑雲，彷彿在預示著天道內心的恐慌！

“呵呵，看來我才對了，不是嗎？”

原來，夏侯天僅僅是猜測而已，不過天道的舉動，卻在側面，證實了他的猜測。

“人類，果然是矛盾的個體，自天地鴻蒙之初，吾見證了無數生靈的隕滅，卻唯有人類，最終成為天地之主角，無論是曾靜強極一時的巨人一族還是天生天養的上古荒獸，卻都沒有想到，到頭來，卻是成全了汝等！”

天道的話，似乎是在感嘆，又或是在深思，但是夏侯天感覺到更多的，卻是一種深深的寂寞與無奈！

天道至公，乃是夏侯天自修仙之初，便明白的道理，然而此刻，卻被完全顛覆，天道居然表現出了生靈才有的情感，說出去，只怕也不會有人相信。

“既然如此，它究竟是什麼？”

“它矣是天道！”

“什麼？天道還有兩個？”

“天道只有一個，然而卻殘缺不全，它之孕育，乃是機緣巧合，遁去之一，既是生機，矣是毀滅！”

“毀滅，難道它是什麼可怕的事物？”

“不知道！”

“不知道，難道還有天道不知道的事情？可笑！”

“天道只有檢查之責，卻並非萬能，就像你所遇到的問虛一樣，矣是難以知曉！”

震驚！疑惑！思索！

一瞬間，夏侯天的臉色數變，可謂是豐富之極，但是天道無意中透露出來的些許情況，卻令他也不得不細細思考。

要知道，就在他被龐大的負面能量漸漸侵蝕神識的最後時刻，便是問虛臺的一番體悟，使得他將那一絲源自天劫的力量煉化，進而將負面能連緩緩化去，方才使得元丹大成，神識修為再進一步。

“時間不多了，汝速做決定，萬物生靈，盡在汝一念之間！”

同時，黑雲之外的異動，也漸漸引起了夏侯天的注意，那黑雲之外的漫天血霧，彷彿無窮無盡，不斷的侵蝕著電光閃爍的黑雲，發出嗤嗤的聲音。

“好，我該怎麼做！”

眼看著情勢惡化，夏侯天不再猶豫，立刻沉聲應道！

………【第三百六十章　血界】………

接下來，從天眼口中，夏侯天漸漸明白了，血色漩渦究竟是何物，同時也為之驚心。

“難道真的會是如此？”夏侯天難以置信的反問道。

“吾從不妄言，若非它威脅天道，吾也不會多加干涉！”

“呵呵，這就是所謂的天道至公，也不過如此！”

天下之大，敢於天道化身如此言語的，恐怕夏侯天，還是唯一的一個。

也許是天眼有求於夏侯天，也許是血色漩渦的出現卻是於天道不利，不管怎麼樣，天眼卻是沒有發出任何反駁，反而淡然的說了一句：“吾雖為天道之化身，然只有監察萬物生靈之權，至於其他，卻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不能多加干涉，否則天道紊亂，必將引起災難！”

天眼那不夾雜絲毫感情，卻顯得十分公正的話語，還是令夏侯天看出了一絲無奈，也許天眼也並非萬能，或許飛昇仙界，才能超脫一切。

“我還有一個疑問，不置可否解惑？”

“汝還有何疑惑？”

“仙界真的存在嗎？為什麼自上古以來，便鮮聞飛昇之事，是否”

“這”天眼欲言又止，顯然有些為難，不知該如何解釋。

“可笑，真是可笑，身為修仙者，居然對於仙界產生了疑問，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矣！”夏侯天不禁仰天長嘆，似乎是對於自己半生修仙的否定。

“此事本不應被修仙界所知，但是如果汝有功於天道，卻也未嘗不可！”

天眼雖然還未曾言明，但是卻也沒有把話說絕，很顯然，其中的道理不言而喻，夏侯天頓時心領神會，他明白，如果他可以從那血色漩渦之中取出天道遁去的那一，自然便是大功一件，有功於天道。

“好，一言為定！”

夏侯天從沒有懷疑天眼說的話到底有幾分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