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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是在他需要的時候出現在他的身邊。
如果說鼬的溫柔是難以察覺的,止水的溫柔就好似自然的如空氣般,讓習慣的人難以離開。
若是離開,一定會很痛苦。
這樣的止水,當初鼬又是懷著怎樣的心情痛下殺手?佐助不懂。
打發佐助回去休息,水水難得收起了溫潤的笑意,在馬路上走著,神情由於精神力依舊明媚,但是憂傷。
真相,有的時候是異常沉痛的。但水水明白,只要她真的有心,那麼如何告訴佐助真相,怎樣幫助佐助走出黑暗,也不是做不到,可是她沒有這麼做。
不是因為任務而不能,而是她本身也看不清這麼做的意義了。
那麼久的歲月,終究是改變了她,讓她更加的趨於神。
總會死的……最會結束的……結果怎麼樣,又有什麼意義?
她知道這麼想其實是不對的,不應該的。可是當人的思維一旦轉變了,誰也說不清心理會從什麼角度看待事物了。
就如同鼬選擇了他的道路而不被理解,她水水選擇的道路,也不容她為人理解和理解人。
只是偶爾仰望星空的時候,會不會難過呢?
說來,若是真覺得要補償些什麼,水水也只能儘可能的想兩全的方法吧。畢竟……還有初始神這個不定因素。
什麼時候他會出來阻止,她也完全沒有概念。
最重要的是,現在的她,已經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真的在難過,還是僅僅堅持,自己是在難過。
這樣走神嚴重的止水在不經意間居然被一個匆匆趕來的小鬼撞到。
“止水大人,抓住那個孩子!”遠遠地一箇中忍大吼了一聲,被怔到的止水下意識地拎住了那個孩子的領子。
待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手中的那個金髮男孩已經一口咬住了止水的手,剎那,那白的甚至看得清血管的手臂多了一圈鮮明的牙印。
“啊啊,鳴人你這個混蛋!”這短短几秒已經足夠中忍趕到,見四代大人的弟子被咬傷,那中忍本能地想到了為妖狐而死的四代目,怒不可遏的一拳就要揍了上去。
好在反應過來的止水騰出另一隻手擋住了那名看上去眼生的中忍。此時的鳴人尚且8歲,怎麼可能抵擋得住一箇中忍的攻擊?
“怎麼回事?”止水秀眉微蹙,看上去孱弱的身子並不影響他在木葉中的威信。
“止水大人,這個妖……小鬼,他又逃課了!”
“你是他的老師?伊魯卡呢?”
“伊魯卡今天休假。”
“……這樣。”止水看了眼鳴人,那種仇視的目光讓她心底微微一驚,“你先回去上課吧,我和他說說。”
“……是。”中忍對於止水還是很恭敬的,只是那眼神明明白白的在質疑——一隻怪物,居然還要勞煩止水大人。
估計中忍也不想管鳴人,下一秒已經消失,止水蹲下身和鳴人的視線平行,她可以看到鳴人身後那刺目的身影,那目光帶著乍驚乍喜和歉意,此時的止水卻只當做看不到。別無選擇。
“哼!”還沒等止水開口,對方已經扭過頭去,一臉的不想和你說話的樣子。
而後鳴人聽到對方輕聲地笑了出來,“原來那個愛哭的小孩子,長大了呢。”
帶著近乎緬懷的話語,讓鳴人一愣,回過頭,湛藍的眸子映出了對方溫柔的臉孔。
從來沒有人對著他露出那樣溫柔的面容。
不,有的……
鳴人努力地回想,曾幾何時,有個白色的身影帶著嘆息,對他說,‘別哭了。’
“你……你是!”鳴人有些不敢置信,那之後,他就再沒有見到過的……
“好久不見,鳴人。”止水沒有否認的笑了,“你看上去還算蠻活潑的樣子,我也就放心了。”
“你……認識我?”話剛說完,鳴人就覺得自己傻,整個村子又有誰不認識他?一見他都是一臉的厭惡。即使是伊魯卡,有的時候都帶著莫名的複雜目光,讓他覺得很難過。
而後他看見對方笑了,早春的空氣也似乎由於眼前人的笑意而變得有些許的暖意:“恩,我認識。你的父親,是我所憧憬的人。”
“你有個很了不起的父親,鳴人,希望,你以後也能像他一樣了不起。”
三代下了命令,永遠也不會有人告訴鳴人他的父親是誰,止水不打算杵逆。但他亦不會放任這個孩子不管。
因為她終究欠著四代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