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頁)
謝開花聳聳肩。不知道為什麼,他就特別愛逗弄這種自命不凡的世家子:“我說過了,是特批的。”
“誰特批的?”小姑娘聲音更加尖利。若不是臉蛋長得可愛,就要讓人覺得十分厭煩了。
佟言往前踏了一步。他容貌俊美、風度翩翩,更有一雙勾魂奪魄的桃花眼睛,立馬讓小姑娘愣了好半天。等回過神來,就聽見佟言道:“是我。”
小姑娘又是一愣。
她身後的幾個少年就開始聒噪:“是你?你算哪根蔥?知不知道這次集會是咱們朱老爺子辦的,真要特批,也只能朱老爺子特批……”
大廳裡頓時一片吵吵嚷嚷。佟言嫌惡地別過臉,不願再自降身份和他們說話。
但他自矜自持,那幾個少年卻以為他怕了他們,罵得更歡了。為了討那小姑娘的歡心,更有一個說道:“既然犯了規矩,這隻鳥就沒收了……”話音都還沒落下,已經踏前幾步,伸手要去捉白芍。
謝開花沒想到他們會這樣無法無天,吃驚得都忘了後退。白芍見狀連忙振翅飛起,憤怒地重重啄了一口送上門前的爪子。
“我的手!”
那少年登時一聲淒厲慘叫。
眾人聞聲看去,立時都大驚失色。卻見那少年本來白胖胖的右手,居然已變得血肉模糊,手背上皮開肉綻,隱約能見到森森的慘白骨頭。
老天!
看向白芍和謝開花的眼神,猛然間就全都變了。不再是嘲諷、不屑、同情,而換成了恐懼和不安。就連田尉也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再不敢去摸平日裡乖巧可愛的白芍。
那嬌縱的小姑娘,更是嚇得都要落下淚來。一雙眼睛紅了一圈,看上去愈發可憐。
在場的唯一沒有變化臉色的,恐怕也就只有謝開花、荊山、沈叢和佟言了。謝開花甚至還說了一句風涼話:“又沒有讓你去碰我的鳥?它肉食性的,可兇了。”
——不早點說啊!
那受了重傷的少年被謝開花的這句話氣得都快暈了過去。
而沈叢心地就要好很多。
“先幫他治治傷吧。”他說著,就要扶住那少年的手腕,卻被那終於反應過來的少女啪的一下把手開啟。沈叢一怔,就聽那少女道:“不用你假好心!你們都是一夥的……你們這幫惡棍!殺人兇手!我要叫祖爺爺把你們抓起來,通通抓起來!”
沈叢哭笑不得。不過是啄傷了手,怎麼就成了殺人兇手了?
那少女又連連跳腳:“還不快打120,你們這幾個蠢貨,快打120救人啦!”
大廳裡一片雞飛狗跳。
就在這兵荒馬亂的當口,總算是有個能主持的人過來了。廠房門口忽然呼拉拉跳出了一撥士兵,一個個都手持槍械,面容兇惡,排成一圈兒的密集陣型。最當中圍著的是一個個頭頗高的老頭,儘管他鬚髮皆白,但面色紅潤,顯是身體不錯。
“祖爺爺!”小姑娘一眼瞧到他,就像紅軍二萬五千里長徵找到了組織,眼淚也忍不住還是刷刷地落下了:“祖爺爺,你終於來了!”
田仲宣在旁邊看著,早擔心得一顆心快要跳出嘴巴。這會兒見到那老頭,更是兩眼一黑,心道:完了。
這老頭的父親,是當初大名鼎鼎的一位開國元帥。他自己也是在軍中做到了大將軍,手上不知道有多少條鬼子的性命,以兇悍勇猛著稱戰場。如今在京城論資排輩,他可說是數一數二,是連主席也要畢恭畢敬的人物。
他田仲宣帶來的小輩,竟和這位朱老爺子的乖孫起了摩擦?
那他以後是真不用混了!
“怎麼了?”朱老爺子和和氣氣地摻過曾孫女兒的手。這孫女,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太嬌氣;可說到底,他們那樣頂級的門閥,養了女兒不慣著寵著養著脾氣,又有什麼意思?
“祖爺爺,”小姑娘又跺腳了。“祖爺爺,他們弄傷了阿全的手!”
“誰弄傷了阿全的手?”
朱老爺子眼睛一眯,本來挺和善的一個老頭子,頓時就彷彿一把出鞘的利劍,經過歲月洗禮反而愈發鋒銳逼人:“是哪個這樣大的膽子?!”
這句話落下,大廳裡幾乎所有人都抖了一抖。聽說朱老爺子極其護短,果真如此。
謝開花則鼓起腮幫子。他很不喜歡這個老頭子傲氣的模樣。
見謝開花不高興,佟言心下一顫,直嘆倒黴。但也只能一整顏色,往前站出去道:“是我弄傷了。你說,怎麼辦吧?”
大廳裡的那些富豪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