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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是那些老怪也以為這來島上做的少年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凡人。
這樣的寶貝,即使是整個修真界,都未曾能夠聽說。
謝開花到底是什麼人?
他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荊小婉咬住嘴唇。
她一開始沒有掉頭就走,也是擔心哥哥若是知道真相,那一定要傷心欲絕。她甚至已做好了替謝開花隱瞞的準備。或是幫他說話,替他求情。
她並不是什麼聖母一樣的人物。只是這樣做,實則是為哥哥找個臺階,讓他有原諒謝開花的理由。讓他有不絕望的理由。
但這會兒她卻不敢了。
她必須先告訴爺爺。謝開花身份有異,必須探查清楚。
她看一眼閉眼休息的謝開花,掉頭就走。
但她剛走出一步,忽然後背一緊,緊接著脖子被人牢牢握住,往後一拉。她猝不及防,整個人都被拉得往後踉蹌摔到床上。
她大驚失色,當即陡一個高抬腿往後猛擊,同時手肘一曲就要從床上掙扎起身。腳踝卻又被人緊緊捉住,那手一個用力,她當即被凌空翻身,面朝下重重地被壓倒在床面。
錦緞被子柔軟地覆住她整張臉頰。
而謝開花一手鉗著她的後頸,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人卻還軟綿綿地靠著床板,劇烈咳嗽。
“放開我!”
荊小婉奮力掙扎,聲音悶悶地從被單裡傳來:“放開我!”
謝開花緊咬下唇,鮮血從唇角蔓延流下也不管不顧,手上靈巧地往她肩背幾處地方一拂而過。荊小婉身子一僵,登時不再動彈。
他鬆了口氣。鉗著荊小婉的手也再次軟軟垂下。好在他在天上時因為好奇和二郎神學過幾手人間功夫。這會兒用起來,倒還有點意思。
只是方才才好不容易重新凝聚的靈力,又因為這幾方點穴手法,被消耗得一乾二淨。
咳嗽也停不住。
他又狼狽地咳嗽了幾聲,覺得自己的肺都好像穿了孔。
荊小婉恨恨道:“你困不住我多久的……”
她一張嘴皮子倒是還能動。
謝開花笑了笑。他體內的靈力是仙氣所化,凡間修士根本無法抗衡,更遑論荊小婉這樣一個血脈淡薄的巫族女孩。即使他不能動用法術,只是人間武功,也已足夠了。
他又歇了會,等體內力氣稍稍恢復,又將荊小婉翻了個身,讓她仰天朝上。不然得悶暈過去。
“我只是想讓你……”他喘了口氣,才道:“不要告訴荊山。”
“那你告訴我你是誰?”
荊小婉努力轉動她的大眼睛,用眼角餘光去瞟謝開花色如金紙的慘淡臉孔。
謝開花又一笑。他笑起來確實很好看,像是春天田野裡盛放的花朵,乾淨又明朗,充滿朝氣。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嘛。”
他送給荊小婉一個“你太天真”的眼神,也不管荊小婉能否確實接收到。
荊小婉也真沒接收到。
不過她聽出來謝開花語氣裡的笑意,也知道自己這問題有些幼稚。她轉了轉眼珠子,又想嘗試著把穴道衝破——雖然沒有靈力,但武人的真氣她還是有的——可她身體內部相當雄渾的真氣,卻然半點用處沒有。
荊小婉頓時好生失望。
她忽然又道:“到晚上,我哥會過來的……”
謝開花道:“我知道。”
所以他還要用這段時間,再恢復一點靈力。不管如何,他總要試著把尾巴什麼的收起來。
如果真的不行……
不,不會不行。
謝開花雙手重新擺成盛放蓮花狀,手指輕輕拈動,彷彿輕撫花瓣。
他一定可以的。
但他卻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他能掌控的地步。
識海中巨樹愈長愈高,又有許多分支往外探出去,在識海半空輕輕舞動。丹田內的靈力漩渦旋轉得愈發自如,上端懸空而坐的元神,模樣也逐漸清晰,不再是先前模糊得近乎消失的模樣。
一切都在好轉。
甚至因為元氣凝聚得過於迅捷,謝開花體內封存的修為又不足以支撐,往外浪費了許多。無數元氣不忍離去,在謝開花身周飛舞環繞,那種雲蒸霞蔚的景緻,將他襯得直如神仙一般。
當然他本來也是神仙就是了。
謝開花心頭微松。若是照這樣下去,他體內靈力甚至能直接突破練氣期,達到築基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