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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如徐沐喬,考好了就能在一起。所以以後的日子倒是倍加努力,每次楚凜見到她,她都是掛著濃郁的黑眼圈,像是半夜偷雞蝕了米似的。
學期過得很快,楚凜不聲不響,消失無蹤。
“我不差分數了阿凜。”那晚徐沐喬喝了整整一瓶乾紅,灼心地疼,“以後就做朋友了?好啊。我的朋友那麼多,多你一個也不多。”
那些強撐著和平的假面終究轟然倒塌,他們再也回不到當初了。只要是喜歡的人,捅破了這層窗戶紙,根本就沒有純友誼的。
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失戀的人都像現在的徐沐喬這般倒黴,不差分數不差錢,只是楚凜不願意繼續喜歡她,而她連原因都不知道。
“阿凜,如果我以後給你洗手做羹湯,為你生兒育女,什麼都不要,你會不會回來?”徐沐喬的後背被巷子的紅磚牆面硌得冷痛,抬頭不讓自己掉眼淚,“你不討厭我對吧,可是你為什麼就只能做到這裡了。”
她看著清冷的星子,想起那晚班級大聚會,ktv裡種種離別的徵兆。
那天楚凜遲到了,自罰了不止三杯,他像後來春晚裡的潘長江那樣,仰脖子生生灌了一瓶。溢位來的酒弄溼了黑色t恤,黏在身上,是離別的質感。
喝完之後就是唱歌,楚凜低頭握著話筒認真地開了嗓,“那枚久存指戒上,懷舊銀邊如今已泛黃。抽屜久躺的信上,藍墨竟能染紅眼眶。”
燈光昏暗迷離,沒人看得到,他真的紅著眼。
有人起鬨徐沐喬跟楚凜合唱,徐沐喬本來不願,誰知就是這麼巧,空啤酒瓶的小口轉著轉著就對準了她。
怕什麼來什麼……徐沐喬被推推搡搡居然也到了前面,跟著楚凜往下唱,“顫音搖晃戲謔你我未落音時的纏綿,焦黑色的殘破的瓦片層層地堆疊,似過去歲月的傷在眼前更迭……”
兩天後,楚凜離開s市。徐沐喬一個人找遍了他們去過的大街小巷,卻始終無果。
其實是一定不會來。直到身在萬米高空之上他才明白這一點,一切僥倖心理都不能在徐沐喬身上用。徐沐喬這傢伙,活得小心又成功,少見的心狠唯獨對他。
s市是座歷史文化名城,卻成了一處離別地,拆了兩個傷心人。
其間,就是四年隔海兩茫茫。在poison兩人重逢,面對眾人頻頻調侃,徐沐喬只有頻頻語塞。也沒人看到,徐沐喬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高高瘦瘦的身形,抿起的嘴唇有著委屈的弧度。
楚凜這次卻沒有像往常那樣替他解圍,只是靜靜地喝著酒。徐沐喬越發尷尬起來,不舒服的感覺一直持續到被他帶走。
四年時間,若是用在愛上,可以讓人奮發進取,或者不思進取。
若是用在恨上,可以讓人奮發進取,或者更加奮發進取。
楚凜用這四年試著忘記徐沐喬。事實是,他發現他根本忘不了。他青春裡最真摯最誠懇,也最疼的記憶,統統留給了後巷內和他接吻的徐沐喬。
拍完畢業照,把東西塞進行李箱,楚凜心想,他或許,該回去了。
徐沐喬這些年不是沒想過重逢。她腦內的情境是,月黑風高的某個晚上,一條修長的胳膊猛地把她拉到了牆角,順便壁咚一下。
“……楚凜?你回來了?”
“結婚沒。”
“啊?沒。”
“有物件沒。”
“沒……”
“跟我處物件嗎。”
“我——”
然後強吻,然後硬扛,然後回家。霸王硬上弓,打臉啪啪啪。
自己應該會冷落他蠻久,然後在某個合適的時機,一切都能得到原諒。
故事的劇本應該這樣,可現實……愛情這種事兒,誰說得好呢。
如果所有的隱瞞和試探,聚散與分離,不過都是為了讓對的人最後在一起。那該多好。
徐沐喬默然,給身邊的徐小忘加了條小毛毯。雖然現在已經是夏天,夜間的風仍舊很涼,小孩子要是蓋得少了,很容易感冒發燒。
很多少兒腦膜炎都是這樣患上的。徐沐喬為了以防萬一,親自下廚給徐小忘做了幾頓蒜苗炒雞蛋。因為蒜苗裡含有的營養物質比較豐富,而且幾乎專門預防腦膜炎。
可是徐小忘就可憐了,簡直要被蒜苗折磨哭,每次一到吃飯的時間,臉都是綠的。
徐沐喬本打算給他強制斷奶,誰料徐小忘同志堅強又聽話,完全按照嬰幼兒成長速度嚴格穩定地發育,到了斷奶的時間,自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