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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了拂衣去':“有些事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但是我還是執著如初。”
不用回頭,也能想到在身後的修業說這句話時,紅衣被霧色暈染,應有些蒼涼,一脈的陰冷。清吟忽然想起一個前輩的話:為什麼在冬天容易有新戀情,也容易分手qǐsǔü,因為前者是需要取暖,後者是嫌棄不夠暖。更如《盛櫻花魁》的臺詞所問:“倉之助大人,寂寞的寒冷讓您動了真情嗎?”大抵,多數戀情只是寂寞而已。
因為旁觀所以清醒,再因為清醒而殘忍。而她在電腦的另一端說:“清吟,至少現在我很開心。”方泓豫輕輕閉上眼,半晌,她說:“我給你說說戰神山的故事吧。”
'捻弦弄清吟':“戰神山其實是戰神阿修羅的墳墓,曾經阿修羅的名字在這個世界意味著四個字:戰無不勝。”
'捻弦弄清吟':“一個所向披靡的人,能殺死他的人只有他自己,傳說最後戰神為了一剿叛黨,阿修羅用自己的法刃,將自己一斬為五,分裂魂魄,與五個敵首同歸於盡。”
'捻弦弄清吟':“而叛離,只因為阿修羅不嗜殺戮,從不擴張。一個攻無不克的戰神,卻沒有殺戮的慾望,沒有對外擴張的野心。他只堅守他腳下的這份土地,還真是一個與外表不符的人啊。”
'捻弦弄清吟':“但是,你不能否認:執著平和的戰神,和戰無不勝的阿修羅是同一個人。”
濃霧水氣如織,潮潤了道士的白靴衣襟,好如輕輕一聲的嘆息;破石而生的勁松,蒼綠如石,永不服輸的傲骨下,紅壤如血,昔日的慘烈早已灰飛煙滅,只有濃霧瀰漫依舊。
'捻弦弄清吟':“或許,許多事,其實根本就沒有改變過。其實那個人仍跟從前一樣,望你能明白。”
水霧裡,一角白衣靜靜駐足聆聽許久,終於,帶著不可置信地疑惑,他傾前一步。
'貧道夜探青樓':“我明白。”
清吟扭頭一看,系統早已經提示:戰神山的傳送系統即將開啟,非參戰人員請離開,一分鐘後將強制送出本地圖。
空山彌霧,橫松迎客,哪裡還有紅衣修業的影子。
一鍋白蘿蔔燉排骨暖嘟嘟地冒著泡。
湯色奶濃,涮了幾葉碧翠的豌豆尖,蘸些辣椒送入口,清新美味。蕭靜婉捧著碗,絲絲地吹著熱氣,道:“如果不是姑媽病了,這個服戰的蒼龍隊怎麼也該有你的。”
“虛名,一切都是虛名,浮雲而已。”翟曜清略抬淡青手拉胚的瓷碗,濃湯入喉。湯中有葷有素,經過久燉,精華髮揮到極致,第二日用來煮麵疙瘩湯亦是再美味不過。
想想連'捻弦弄清吟'都進入了獅鷲隊,蕭靜婉撇撇嘴:“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她,我就一口氣堵得慌。”
翟曜清自然知道“她”是誰,他又夾了一筷子排骨,燉得正好,肉軟而形不散。慢悠悠吃下,才道:“那一開始她哪裡讓你動心了?”
略微有些遲鈍,蕭靜婉抿了一口熱湯,喃喃道:“在空境幻像,她曾唸了一首詩,我從前不知竟還有人會自言自語。她把那首詩念得很慢,慢到足夠讓人用筆記下來……哥哥,你問這個幹什麼?”
“她……唸了什麼?”霧氣騰騰裡,翟曜清抬起清寧如星辰的眼眸。
殘陽如血,泣一地的暗紅,空境幻像每時辰一變,忽而遍地荒漠,忽而江南水鄉。仍是玄衣的書生,孤立在懸崖上,而另一端的銀月已經悄然爬上夜空。一日一月共暈淺暉,蔡健雅還在低低地唱:“你永遠不懂我傷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而冷月到底漸漸升了上來,孤獨而清冷的一輪滿月,猶如一隻眼,冷冷地凝視著,看透誰人補不上的洞缺。
其實我一直不明白長生的意思,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我猜想,長生,應該是很美好的事,囊括了兩個人的一生與共。兩個人的與共是長生,一個人的長生,是凌遲。
在有你,沒你的時光,我總跟自己說:不用太擔心,實在不行還有胡韌,胡韌一定能解決。就像戰神阿修羅一樣,是一個永不承敗的神話。而事實上,各行一方,我們卑微而渺小。
何能兩相完。
五月天唱:“我就是我自己的神,在我活的地方。
玄衣書生則輕輕唸誦,心裡默語千百回。
“江樹映江明,江風隨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