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歡。”
那你喜歡誰呢?雖然很八卦,但是我沒問,我只是說,看在人家這麼痴心絕對的份上,你好歹給點反應吧。
楚紅嫣然一笑:“他愛我關我屁事,愛我的人太多了,難道我要一個個負責?”
咂舌,我再度俯首稱臣:“楚大王V5。”
她橫著水波流轉的眼波,睇了我一眼道:“管好你自己吧。”
我很努力地管住我自己,每天打電話給陳默經常無人接聽,簡訊不回……我頭痛我病了;城西的電影院要上映《2012》了;《麥田》這個故事是不是單薄了點;陳默,今天看到一個人很像你……那都統統沒有回應,我沉默以對。
我的面前好似一片空曠的田野,沒有山,聲嘶力竭也沒有迴音。而冰山一角正在慢慢浮出水面來。
我跟楚紅說:“我每天早上給他發簡訊說早安,中午提醒他吃飯,晚上睡覺前說晚安……說完我就關機,這樣他回不回資訊,理不理我,都只有一個可能,而我不必知道。”
楚紅聽著,用她細長的手指輕輕撫理我的長髮,卻聽她低聲:“硃砂,你的頭髮已經這麼長了,黑漆如緞,又細又軟,真好。”
我望著她水亮如海藻的長髮,又豐又密,那是我一直夢求的目標。我自嘲地說:“楚紅,我也就這頭頭髮可以驕傲了,我媽常說養我就跟養一頭豬一樣。”
楚紅輕輕地笑了。
我果真沒有任何可以驕傲的資本,一回顧這十幾年的歲月,唯一的成就就是沒有成就,我並非不食煙火,但是勞勞碌碌卻不知人間疾苦。所以我想,陳默說的是對的,在他問我:“一百塊錢怎麼過一個月”的時候,我閉上煽情的嘴,靜靜聽他說。
陳默說,人生不只是有書本里的苦樂愛恨,衣食住行才是根本。
陳默說,不要把別人的劇情帶入自己的思維。
陳默說,不能給你安穩之前,我不會給出任何承諾。
在你看來,我就這麼膚淺嗎?
這句話到底沒說出口。
我依舊含笑點頭,虛心受教。
一百塊錢怎麼過一個月,首先要買足夠的糧食,比如大米,比如麵條,還有調味料。青菜現在漲價了,但是五毛錢的分量也夠一天。手機基本的話費20元還是必須要有的,商場經常在招納臨時員工,據說一天最差也有25塊錢……我想我真的很膚淺,陳默,我以為再窘迫的人生有你我照樣能過。
我這麼勇氣這麼雄糾糾氣昂昂……飛蛾撲火,可惜她忘了問火願不願意。
其實是我忘了,陳默是一個傲骨寒霜的人,猶如冬天裡的一塊鐵,冰冷得貼上去能粘下一層皮來。
這樣的人,是不屑於做一個平凡人的。
“我這一生,到底有沒有幸福開心過?還是那一刻的歡愉,從頭至尾都只是我一個人的錯覺。”
“我覺得我的心臟一塊一塊的破碎開,滿捧的血肉模糊,楚紅,這要多少針才能縫補回去?”
這次再沒有人來回答,楚紅消失了。
我並不在意,我叫硃砂,只要有吃的我就很滿足,我媽曾說養我就像養一頭豬。我很容易為簡單的事情感動或憤怒,經常一驚一乍,毫不優雅。
在楚紅持續消失的第二個月,回波望月繼'飄紅'和'念奴雪澈'之戀後,再度有了新的狗血劇情供人津津樂道。
【喇叭】'事了拂衣去':“我有錢了,你回來吧。”
【喇叭】'事了拂衣去':“我有錢了,你回來吧。”
【喇叭】'事了拂衣去':“我有錢了,你回來吧。”
那個跟我一起練級的修業,終於登上了首富排行榜,並且同時成為靖華樓排名前十的高手。
眾目之下,他一襲紅衣,站在楚紅最後上線的鳳鳴雪山上,烈烈熾紅如焰,灼得我眼眶發澀。
李天明說楚紅走的時候很安靜,我說你丫消失這麼久,敢情一直在揹著我追求美女。李天明咧了咧嘴,很努力地想笑,他終於瘦了一些,看上去沒了以前的傻氣。
他說:“硃砂,你現在的狀況很讓人憂心,以後我好好照顧你。”
我拒絕,我有吃就夠,不需要多餘的照顧。
他又說:“咱兩就像從前一樣,好好在一塊吧。”
我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說:“為什麼?”
李天明含淚:“看著你,好像就能看見她。”
鏡中的我,一頭如漆似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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