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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達起初不語。使勁兒的猛吸幾口煙。不知道是心裡面有些心煩意亂,還是平時煙癮就不大,這幾口吸的太猛,以至於被嗆得咳嗽連連。
“我承認。我干涉過。”終於,他在平息了咳嗽,滿臉通紅的平息了一會兒,開口對安長埔和秦若男說。
“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方達開口剛說了一個字,又哽住了,低著頭嘆了口氣,“算了,我也不去找那種冠冕堂皇的藉口替自己掩飾了,剛才我想說是怕她找的男人不靠譜,會讓我兒子受氣,可是這麼說連我都不信,怎麼拿出來讓別人信!實話實說吧,我阻撓錢玉玲再婚,是怕她找個不錯的男人,再婚之後過的好。”
他的話讓安長埔和秦若男都有些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才好,好一會兒,秦若男才不可思議的問:“你就那麼恨你的前妻?連看她過好日子都見不得?”
“不是的!我不是恨她!”
方達被秦若男這麼一說,連忙解釋:“怎麼說呢,我和錢玉玲這一離婚,我們之間的感情就肯定算是失敗了,但是我真的不恨她,離開她是因為受不了她成天和我找茬兒吵架。我怕她再找個男人,日子過的比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舒坦,那麼一來,我就真的是一點兒退路都沒有了。”
退路,這兩個字恐怕是人在扮演許多種不同角色時都會需要考慮的問題,也是一種保全自身利益的本能考量,只不過通常而言,當眼前的路走的暢通,前景樂觀的時候,退路並不會被提到檯面上來考慮,而有了保障或者安全感的抉擇,很多時候甚至根本不需要留所謂的退路。
方達和錢玉玲解除了婚姻關係,沒過太久就贏取了更年輕,更漂亮甚至脾氣也更溫柔和小鳥依人的新妻夏穎,在這種或許會讓不少男人感到羨慕的生活狀態下,他卻將錢玉玲視為自己的退路,這裡面的潛臺詞是什麼,似乎已經不言而喻了。
“你和夏穎的感情、婚姻出現了問題?”安長埔問。
方達搖搖頭,眉頭皺了起來,他俯身拿過面前茶几上菸灰缸,把手裡已經幾乎燃盡的菸頭在裡面狠狠的按了幾下,又摸出一支菸點燃,吸了幾口,忽然有些煩躁起來,他胡亂扒了扒頭髮,說:“奇了怪了!明明是調查我兒子的事情!怎麼現在倒成了盤問我的感情和婚姻生活來了!”
“我們現在問你這些,也是為了方萬的案子。你兒子方萬隻是一個10歲的小男孩兒,沒有複雜的社會背景和人際關係,除了拐賣之外,其餘遭綁架、拘禁的可能性都會與他家中的成年人有關聯,成年人之間的利益糾葛,矛盾交惡都有可能使孩子成為打擊報復的目標。並且現在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查,拐賣的機率基本上已經被排除掉,所以希望你能理解,不要有什麼牴觸情緒。”面對方達的煩躁,安長埔倒還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態度。
方達長嘆一口氣,鼻孔裡噴出長長的煙霧,他對安長埔點點頭:“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不是牴觸,就是覺得很難堪,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自我剖析呢!”
“我和夏穎之間沒有什麼感情問題,至少我對她沒有問題,也沒感覺出來她對我有什麼不一樣,”他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我沒有對現在的感情有什麼不放心的地方,想給自己留個後路,原因我自己都有些說不清楚。原本和錢玉玲一家過日自己的時候,她那人你們接觸過,應該也有感覺,脾氣急,心裡頭存不住事情,有什麼不高興的就得機關槍一樣的說個痛快。她那人還特喜歡干涉我的事情,什麼晚上出去應酬必須8點半之前回家,什麼一天最多隻能抽幾支煙,下班稍微晚到家一會兒就得被她盤問半天,為什麼回來晚了,去做了什麼,和誰一起,男的女的,反正能盤問一大堆!我那會兒真是煩不勝煩啊!”
“後來我們倆離婚了,純粹是因為吵架吵的太多,傷了感情,剛離婚那會兒我也挺痛苦的,一個男人帶著個兒子,這邊單位有應酬走不開,那邊兒子放學了還不能不去接,那段日子也是過的手忙腳亂。後來認識了小穎,小穎你們也見過,年輕,漂亮,說話溫溫柔柔的,遇到她之後我體會到了一種和錢玉玲生活時候體會不到的幸福。後來我們就結婚了,剛結婚那會兒我感覺特別好,我去哪裡應酬,和什麼人應酬,幾點回來,她從來不過問,可是日子久了我又覺得不是滋味兒。”
“這……”安長埔聽到這裡,有些哭笑不得。
方達搖搖頭:“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原來我也以為終於沒有人成天管著我約束我了,我肯定會特別滿足特別開心!可是人有的時候真的很奇怪,小穎什麼都不管不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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