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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一職,估計廉秤也不會第一個開口。
聽了叔伯齊、廉秤、古之衝三人的一番爭論,位於第一排右起第一位上的左司馬'範秋到'終於動容了。趙國右司馬一職因為趙無恤為了紀念'豫讓',一直懸空著,所以趙國第一要職實乃左司馬。範秋到可是手搖趙國半壁勢力,他說一句話比在場的任何大臣更要響亮,當然這個響亮不是在聲音上,而是在氣勢上。
範秋到右手一甩,一雙濃眉大目直盯著趙成侯,道:“秦龍雖是個沒用的東西,芒殤山一役居然可以讓他損失四分之三的兵馬,足見他是個窩囊中的飯桶,真他媽的不是人才!”邯鄲岌岌可危,他心下憤然,骯然穢語也就隨口帶出,“然則卻還殺不得,眼下虎符在他手中,邯鄲的九道城門中八道的安危皆掌握在他一人手中。君上若要殺了他,那還不是逼他狗急跳牆,棄城投降麼?況且叔大夫說得也對,魏罌野心之大,天下皆知。這中山小國地處河東太行山區,本來一直是趙跟燕所爭奪之地。後來魏國從中斡旋,插上一腳,誰知這一腳插了,又把另一隻也伸進來了,表面上是勸說趙燕兩國不要兵戎相見,和平瓜分,到後來卻是他獨享其成,中山反倒成了它得附屬地。如今趙國拿回中山也是有據有辭,合情合理,可魏罌這狗賊居然直攻邯鄲,包藏禍心又豈不能召揭?他想先合晉之地再王天下,秦龍的人頭不管用,退中山也是不管用。”
範秋到一語中的,秦龍的人頭不管用,退中山也不管用,這就直接否定廉秤的提議和古之衝的提議。但是這兩樣都行不通的話,邯鄲豈不坐以待斃?
PS:
故事背景:戰國中期
當時戰國七大諸侯:齊威王、魏惠王、楚宣王、秦孝公、燕文公、趙成侯、韓昭侯。
第二章 無名小卒
當今天下只四人稱王,除了名義上的周天子,春秋時期就已封王的楚,以及更囂張的齊威王,就只剩下了魏惠王,其他諸侯國君,不是稱侯,就是稱公,雖然對天下都存有野心,但還不敢明目張膽,而魏罌既然能夠公然稱王,自然不著眼於一個區區的中山小國,他看中的可是邯鄲這塊沃土,繼而再一統三晉,直至稱王天下。
範秋到將這一點表明之後,芙穹臺上眾位大臣都暗叫惆悵,心下黯然。
趙成侯“啊”地一聲,急道:“想不到魏罌如此歹毒。當初三家分晉之時,先王門早有言在先,趙魏韓三國互不侵犯,和平共處,如今……他居然敢伺心滅趙?那如何是好?諸位上卿,可得給本侯想個辦法哪。”
芙穹臺臺衛總管廉秤,朗聲道:“邯鄲富饒,九大城門更是牢不可破,龐涓那廝再有能耐那也絕非能攻進,相信一個半個月的過去。魏軍久攻不下,自會退兵,就算不退兵。到時我軍士氣奮上,大開城門殺他個措手不及也是不再話下。”範秋到回首一掃,吼道:“你他媽的放屁。”廉秤一怯,退回列伍之中。
趙成侯畢恭畢敬道:“範司可有高見?”範秋到雙手一拱,道:“若要保全邯鄲百姓,趙國黎民,又要保住君上之銜,唯有臣服於魏罌,做他的附屬國。”沒料到,適才正氣凜然的左司範秋到,在危難之際,竟是說出這般喪權之話。
“啊?”趙成侯地一聲,眼珠一突,驚訝非常,婉嘆一口氣,又是失望之極,道:“你要本侯臣服於魏罌那狗賊?”他猛地將頭一搖,正色道:“萬萬不行,趙魏皆源出於晉,本是同起同坐。現在讓我臣服於他,本侯怎還有臉面對九泉之下的趙氏列祖列宗?豈非讓本侯做一個不肖子孫,虧對先祖辛苦打下的江山?”亦未料到,先前軟弱怯懦的趙成侯,這時講的話竟是這般大氣。
芙穹臺上的列列大臣,聽得範秋到主張降魏都頗為驚訝,然而範秋到權傾朝野,竟是無一人敢與他爭執,皆低首默然。
範秋到望了群臣的神色很是高興,託長著聲調:“君上誤會微臣的意思了,臣服於魏,只是權宜之策,尚能苟全保國。當年勾踐不也是臥薪嚐膽,歷經十年,終於打敗夫差,一雪前恥。眼下趙魏實力懸殊,硬拼只能自取滅亡。現在的趙國便如當年的越國,現在的成侯,那正是當年的勾踐。魏罌不可一世,蒼天難容。趙國只要暗養生息,處心積慮,微臣認為,無須臥薪十年,三五年那是足矣。”
趙成侯聽此,雙眉微微一皺,低聲吐道:“勾踐?”
少頃,群臣中有人道:“範左司其言甚是,臣服於魏,那隻需每年進奉些珠寶首飾,良駒肥羊。趙國上下一起臥薪嚐膽,三年之後再打個翻身仗。”廉秤又將腳一挪,列出位,道:“範司馬高見,先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