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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樓去,找出她和周濤從結婚起的全部照片,一張張剪著,撕著,撕著,剪著……
何歡覺得自己真是傻得可以,她竟然從來就沒有想過問一問周濤的過去,問一問周濤的感情經歷。結婚快六年了,從來沒有想過查一查周濤在外面究竟幹了些什麼。天啊,何歡哀號了一聲,她想大哭一場,可不知為什麼,發出來的聲音卻是笑,一種如同夜梟的笑聲。
周家人找到何歡的時候,何歡已經暈倒在了一地照片碎片上,臉蒼白得嚇人,臉上淚痕猶溼,一些碎紙片就沾在她的臉上。周博這些天,痛失愛子,心已經疼得麻木了,對什麼都沒有了感覺,可看見她這副樣子,還是覺得心酸。他蹲下身,看見何歡的手邊落著一張素描紙,看來是何歡想撕它,但沒有力氣了,還沒等撕,就暈過去了。周博翻過紙,看見了何歡的自畫像,旁邊還有一行字:
華山畿,奈何許!天下人何限,慊慊只為汝!
何歡自繪於暮春夜,周濤題字以*跡。
周博認出,字是周濤的筆跡,看落款的日期,是一個多月之前。周博心念一動,把畫卷起來,裝進了一個畫盒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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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歡被送進了醫院,周家人把她交給了趕來的何達照顧。表面上,是何歡受了刺激,身體太弱,需要靜養。但周家人都清楚,這裡面還有一層原因,周博需要時間來清除何歡在天海畫閣的影響和勢力。這原因當然不能明說,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 。 想看書來
第五章 戰爭(2)
葬禮結束後,周浪、周瀾都留在了深圳,弟弟死了,他們得看看天海畫閣深圳分公司的財產怎麼處理。
戰爭從來都是為了利益,當何歡還在醫院裡半睡半醒的時候,周家人和她之間為爭奪財產而展開的戰爭,已經拉開了帷幕。
為了不睹物思人,周博在深圳又租了一處房子,供他們一家人暫時落腳。現在,周博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裡已經很久了。他反覆思忖,難下決斷。自己最倚重的兒子夭折了,周博覺得自己一下子老了三十歲,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垮,必須得挺下去,天海畫閣需要他支撐眼前這個危局。這些天,周瀾和周浪兩個上躥下跳,根本沒想到要為弟弟傷心,一門心思盯在這筆財產的分配上,這讓周博傷心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不過現在周博沒有心思管教他們兩個,他現在需要解決的是何歡。以何歡的能力,要是再把她留在畫廊主持大局,再過幾年,等自己真的老了的時候,自己的兒女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到時候,恐怕自己慘淡經營了大半生的畫廊,就得改名易主了。這絕對不行!可如果現在把何歡趕出畫廊,那就算是把何歡徹底得罪了。何歡沒有別的專長,只會開畫廊,她離開天海畫閣以後,很可能再找一家畫廊工作。其實她根本不用找,只要何歡一出天海畫閣的大門,就會有其他畫廊積極地來招募她。這些年,何歡在大陸畫廊聲名遠播,沒有人挖她,只是因為她是天海畫閣的兒媳婦,要是沒有這個身份,恐怕何歡早就被高薪挖走了。
所以,周博需要幹兩件事,第一件就是把何歡永久地驅逐出天海畫閣,而第二件則是不能讓何歡進入其他的畫廊工作。
周博拿定了主意便馬上付諸行動了,他把周浪和周瀾叫到了眼前。
“瀾瀾,這幾天你去醫院了嗎?何歡怎麼樣了?”
周瀾厭煩地把脖子扭了一下:“我沒去,這麼多事呢,我哪有那工夫啊?”
“你有多少事?”周博發起火來,“什麼事比自己家的人生病住院還重要!”
周瀾覺得自己很委屈,她不明白,弟弟都死了,爸爸為什麼還這麼看重這個兒媳婦,她覺得自己很有理:“爸,你怎麼還這麼護著她啊。她是誰家人啊,周濤都等於是讓她給害死的,要不是她死霸著不離婚,周濤也不會出事!”
“瀾瀾,你別跟爸嚷。”周浪插了進來,他早就想好了,趁著周濤死這個機會,他要好好地把自己作為長子的威信樹立起來,讓爸爸重新認識自己、重視自己。周浪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瀾瀾,你有話好好說。是,何歡把咱弟弟害死了,你恨她,我更恨她,可是你也得讓爸爸慢慢接受這個事實啊。”
周浪停了一下,偷眼看了看周博的反應,看周博沒有生氣的樣子,於是有了信心:“爸,您也得理解瀾瀾,她是心疼周濤。 再說,爸,出了這麼多事,您總該看出何歡的為人了。這個女人太壞了,心機太深了,為了能霸佔住咱們天海畫閣,千方百計地勾引上了周濤——本來我還以為周濤得和蘇菲結婚呢,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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