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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爬到了巖頂。我站在草地上像狼一樣嚎叫了幾聲,心頭的壓抑才消散而去。我歇了幾分鐘後朝山坡那邊走去。翻過一個山崗,見到一片玉米地,棒子早已收了,留下玉米杆沒精打采地站在土裡。我看到一頭牛在玉米杆的深處啃著青草,順著這頭牛的方向我掃視周圍的動靜。很快就發現了一個老頭坐在一根樹陰下吧嗒著葉子菸。真是天不絕人之路,正在我面對到處是山不知朝那個方向走時,卻出現了一個“路標”!當我走到老頭身邊時,把他嚇了一跳。他肯定以為我是壞人,十分警惕,“你是做什麼的?”“我是記者,走路考察烏江的”。
“啊,記者——歇一下歇一下。”老頭口氣緩和地示意我坐在陰涼處。
我把包放到地上,搬了一個石頭挨著老頭坐著。老頭問我抽不抽他的葉子菸,我說不會。老頭告訴我,他叫李如信,今年72歲,半年前在貴陽的三橋幫一個娛樂室做一些端茶掃地的事情,每月200元,管飯,覺得沒意思,就回家了。他說這個地方是織金縣地界,叫正火(諧音),山高坡大,窮得很。有力氣的都出去打工了,只有他們這些老頭老媽一來走不動了,二來又捨不得離開這個窩,只有等著閻王來接……
我該走了,我問老人前面的路怎麼走。老人說,翻過前面兩匹崖就是凹河了,不過從巖上摸過去很惱火,一是危險,二是草蘢太大,根本找不到路。但翻上頂去走大路,路就繞遠了,少說要多走幾個小時。老人言下之意,還是希望我冒冒險,少走彎路。謝過老人,順著他指的山口,我摸索著走向前面的山樑。
11 人可以像一隻螞蟻(5)
一個人在山崖上的亂草叢中憑著感覺往前踩,最害怕的是踩出一條蛇來。真要有條蛇躲在草底下我也看不見,因為草蘢已經齊到了大腿,它要躲在陰暗處咬我一口,也只能自認倒黴。萬不可怪老天爺不長眼,只能說自己的眼睛在這樣的條件下等於白長。
謝天謝地,走出深幽的峽谷草莽,雖然手和臉都被荊棘和長刺的草劃破,鮮血染的全身到處可見,但總算沒有遭遇毒蛇之類的陰險傢伙,這讓我感到很慶幸。雲開霧散,柳暗花明,一個很開闊的凹河出現在我的眼前,左岸是織金,右岸是清鎮。聽說是清鎮,我不知為什麼又產生了幾分親近感。因為清鎮是貴陽的一個市,他連線著我現在棲居的地方。事實上,這裡離貴陽很遠很遠,這個山村也沒有誰認識我。但為什麼會產生這種感覺,我想還是由於孤獨使然。一個人遠在陌生的環境久了,總是對了解的環境產生好感,包括一草一木。。xjqi。
我站在連線織金與清鎮的公路橋上,背後的烏江狹窄而深恐,流過石橋後卻成了寬闊的湖泊,眼看著寬敞河面上幾隻船兒漂行的身影,心情十分爽朗。我想,要是能乘著木舟漂向下游該有多美。這裡的江水看上去比較平緩,東風電站庫區的水位已經升到了這個地方,秋風徐來,水波盪漾,青山相對,人語攘攘。我來到一段新的江面上。
過橋順清鎮地界下行不遠有個村子,叫小凹河,我向路邊的村民們打聽沿河的路徑,我問了幾個村民,都說順河沒有路可行,只能從山背後往前走。我又問有沒有船下去,都說小木船不敢遠遊下江,只有安了發電機的船才敢載人載貨往返。好不容易遇到在河邊小船上修發電機的兩個男子,他們都是河那面的織金縣人,準備把船檢修好後明天下去運貨。好說歹說才總算答應送我到下游白貓河的地方……
過了凹河烏江再次流入峽谷,江水幽深,坐在船上看天的感覺就像一隻蛙坐在井裡觀天,只不過蛙看到的天是圓的,坐在這船上看到的天卻是一條白色的飄帶。船上的我多少有些恐懼心理,好在發電機喘著粗氣嚎叫,給幽靜的峽谷憑添了幾分生氣,才使得我在幾分緊張、刺激的同時感到前方充滿了陽光。
過了白貓河這個地方後,兩岸山勢慢慢變得平緩,烏江看起來也像溫順了許多。
當我下船走到鴨甸河時,這裡的江面又變寬敞了。太陽正在朝天邊的山丫口下面落,山色空濛,炊煙裊裊,波光瀲灩,晚霞四射,幾隻小舢板在河心漫不經心地遊蕩,好一幅美麗的山水畫卷,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