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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什麼樣子了呢?三年多了,六姐還是那樣美麗、溫柔、善良、可愛麼?
“爸爸,我要和您說件事情。”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聲音會這樣的微弱。
“什麼?你說什麼?”父親在辦公桌後坐下,凝視著我。讓我的心砰砰亂跳個不停。
“對了,忘了告訴你。小春在北京向派出所打了好多次電話。都是打聽你什麼時候復員回來。呵呵,這小丫頭你算是甩不掉了,徹底把你給粘上了。她今年也面臨畢業分配的問題。不過,聽這丫頭的口氣,她是執意要回油田工作的。我也和歐陽書記見了面了,他答應我一定把你弄到油田去工作。他說我曾經也為油田做過貢獻的……都好多年的往事了,歐陽書記居然都記得那麼清楚呢。要是你真的和小春成家的話,對你的前途一定會有很多幫助的。哈哈哈……”在父親爽朗的笑聲中,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更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竟生生地將到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此刻,我不敢刺破父親這美好的願望。
我無力地坐在了沙發上,有些惆悵的嘆了口氣。是不是該委婉的對父親說呢?
“斜楞要結婚了,聽說是個帶著個孩子的年輕的小媳婦,長得還很漂亮。這個小媳婦的丈夫離家出走好幾年了。一直沒有音信。所以小媳婦執意要改嫁。我想她大概是看上斜楞的家財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從父親的辦公室走出來的,父親後來還說了些什麼,我都不記得了。只感覺有人進門找父親談工作,我就不自覺的走了出來。
斜楞要結婚了?和一個帶著孩子的年輕的小媳婦結婚?!不可能是六姐,你想哪兒去了雨歌,六姐怎麼會嫁給害她的斜楞呢?再說,沒有丈夫的小媳婦怎麼就會只有六姐一個人呢?走在陰冷的大街上,我自己寬慰著自己。還有,假如那個小媳婦真的是六姐的話,父親應該認識啊,那麼父親就可以直接告訴我六姐的名字,也不會稱呼她做“小媳婦”了。看來,她不是,真的不是。想到這裡,我竟獨自笑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裡還是感覺沒有底兒。
天空中陰沉沉的,佈滿了黑色的雲層,冷風陣陣吹過,讓我打了一個冷戰。一種失落無助的滋味湧上心頭,讓我突然間傷感起來。本來是充滿勇氣和希望來找父親,可結果呢?我現在該做什麼?能做什麼呢?不行,我一定要到斜楞的家去看看,去看看那個帶著孩子的小媳婦到底是誰,我是決不會放棄任何一點點線索和希望的!
可是,斜楞現在住在什麼地方呢?
在吃晚飯的時候,父親仍然沒有回家。母親說別等了,等他沒個時候。看著一桌子的菜,我笑了。哥哥說你笑什麼呀?我說咱家真的很少會一次做這麼多的菜呢。三弟說家裡景況好多了。父親的工資高了,媽媽賣蔬菜比爸爸掙的錢還多呢。就是哥哥自己攢錢說媳婦呢……哈哈……
哥哥噔了三弟一眼說閉嘴你個三牙子。四弟說大哥哥害羞了大哥哥害羞了。母親說:“你哥哥有物件了,叫曉晶。是隔壁你何嬸給介紹的,曉晶在木器加工廠上班,做漆工呢。人長得特水靈兒,還很老實,真的不錯哩!”
“木器加工廠?哪個木器加工廠?”我驚異地問母親。
“斜楞開的那家,叫雲青木器加工廠。工資很高呢。尤其是斜楞知道曉晶和你哥哥處了物件後,還給她提高工資了呢。這斜楞還算有點良心,沒有忘了當年咱家對他家的照顧。”
我聽到了這個讓我很難接受的木器加工廠的名字!難道我們家真的就和這個讓我痛恨的傢伙脫離不了干係了麼?還什麼“雲青木器加工廠”?六姐的名字不是叫郝雲清麼?斜楞到底安的是什麼心啊?!
北方的三月天黑得還是很早,傍晚時分的空氣中的寒意不亞於隆冬。我慢步走在謙和縣的大街上,藉著霓虹燈的光芒,我搜尋著雲青木器加工廠的招牌。哥哥說斜楞的木器加工廠就在縣裡最繁華的主街周譜街上。並且,斜楞有個習慣,這老小子永遠都住在自己的門市房裡。他在街裡購買了一處兩室一廳的樓房,只有他的老母親一個人在住。他一個人固執地睡在門市房裡的沙發上。有人說這小子是守財奴,怕丟了東西。還有人說他是等娶了媳婦後一塊回樓房裡去住哩。
哥哥和弟弟要陪我出來“溜達”的,都被我拒絕了。
夜色朦朧。
雲青木器加工廠就坐落在周譜街西側,我很容易就找到它了。
門市房的大窗子上擋著暗紅色的布簾子,從裡面透出的燈光把簾子照得紅彤彤的。有兩個人影在裡面晃動了一下後,燈就滅了。看身形,那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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