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笪杼��7樓開設了一個演出專場。自然,開場時所演唱的都是些來自臺北和香港的二三流歌手,鄧麗君每晚最後壓軸,一般她只唱五首歌。她的出現便是晚場的最高潮,眾多的華人歌迷情願出高價買票,所要看的正是這極為精彩的一幕。
在“五月花”首演的那一天,鄧麗君所唱的五首歌分別是:《向日葵》、《淚的衣裳》、《雨中的點點滴滴》、《高山情》和《姑娘十八一朵花》。獲得掌聲最多的就是《姑娘十八一朵花》,因為這首歌的調子與《雨中的點點滴滴》迥然不同,她一掃悲哀的情調,恢復了鄧麗君從前吟唱時的歡愉明快,唱得有聲有色,詼諧浪漫:沒錢的小夥兒她不愛,有錢的老頭兒她不嫁。
啊,姑娘十八一朵花,美麗青春好年華。
久涉歌壇的鄧麗君在花團錦簇的舞臺上唱得很開心,很投入。
她對劉季珊經理為她所請的樂隊很滿意,因為樂隊只是在公演的頭一天與她有不到半小時的排練時間,一到臺上就配合得十分默契、和諧。
姑娘長大不可留,留來留去成冤家,啊,姑娘十八一朵花。
鄧麗君在第一場演出中,感到有些奇怪的是這偌大的演唱廳裡秩序井然,前三排更是非常特殊。那三排座席都是些很有教養的聽眾,他們的衣飾整齊,西裝革履,彬彬有禮。在鄧麗君登臺演唱的時候,他們從不喧譁,也不交頭接耳地評頭品足。個個都正襟危坐,很肅然地聆聽她的演唱,只是到該鼓掌的時候,他們才會拍手,但是絕不高聲喝彩。鄧麗君感到很意外,在新加坡、泰國和菲律賓演出時,場面儘管很火爆,但是有時因為過分的喝彩反而使鄧麗君感到手足無措。可是現在卻使她體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自在與和諧,演員與觀眾始終處於相輔相承的溫馨氣氛裡。
“阿媽,您是否感到今天的演出和昨天一樣,有些反常呢?”第二天夜裡,當鄧麗君的演唱在一片既熱烈又不雜亂的掌聲中結束時,鄧麗君向趙素佳說出了心頭的疑惑。因為當日晚上鄧麗君在“五月花”進行第二場演出的時候,她看見前三排的座席依然與前一天一模一樣,坐在那裡的還是前一天所見到的那些客人。他們都是一些頗有教養的人,很像有聲望的鉅商大賈。如果說前一天演出只是一種偶然的話,那麼第二天為什麼還是那樣一些熟悉的面孔,循規蹈矩地坐在前三排的位置上呢?鄧麗君帶著這種深深的疑惑,在汽車上向她的母親詢問。
“我也感到有點奇怪,從前你也是來吉隆坡演出過的,從來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趙素桂昨晚就在大舞廳的側幕後靜觀著臺下的情況,她特別注意到前三排的正中央,端坐著一位二十五六歲的英俊男子。他的相貌很出眾,舉止瀟灑,靜靜地坐在那裡聆聽著鄧麗君的演唱。這位男子在鄧麗君沒有登臺時,並不在座席間。只是當鄧麗君快要登臺的前幾分鐘,他才急匆匆地趕來,坐在中央的席位上不住地用帕子楷拭著額頭上的汗漬。他的到來使前三排座席上的尊貴客人們有些騷動,趙素桂看得出那位青年是前三排客人中的有影響人物。
趙素桂見女兒發問,便說:“阿麗,你可否注意到坐在前三排中間的那位高個商人,他在臺下面很專注地聽你唱歌,看樣子他很懂你的歌兒。”
“哦?三排中間……有位高個的商人,我怎麼就沒有在意呢?”
鄧麗君確實沒有注意到臺下有什麼人在暗中注意她。因為她在臺上演唱時必須徹底地投入,才能唱出好歌來的。
第三天夜裡,五月花大舞廳內華燈齊放,座無虛席。鄧麗君在後臺化妝時,曾經偷偷地來到邊幕下,小心地掀開帷幕的一角。她將目光在前三排座席間一掠,發現有些座位是空的。趙素桂所說的第一排中央的位置上也沒有人,所來的男賓女客也大多是前兩天已經見過的熟面孔。這些華裔的歌迷們年紀大多在四五十歲,從衣飾打扮上可以看出他們在吉隆坡是有相當產業與地位的。母親特別注意的青年商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鄧麗君的心裡已經滋生了急於揭破謎底的心情。
9點鐘,催場的人到後臺來通知鄧麗君可以上場了。鄧麗君在今晚很精心地為自己上了淡淡的妝,不但勾畫了雙眉,還小心地畫了淡藍的眼影。她選了一件不久前在新加坡訂做的粉紅色演出服,兩手戴上淡綠色的手套。鄧麗君的潔癖就體現在她的演唱必要戴手套這件小事上。無論春夏秋冬,她只要演出一般都戴上手套。鄧麗君今夜選了一雙可以與粉紅色演出眼相配的淡綠色手套在鏡前一照,粉衣、白鞋、綠手套十分典雅。當她那窈窕的身影剛在舞臺上出現時,剛才還人聲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