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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靈芝處處為鄧麗君考慮,說起話來常常直來直去,她說:”既然何莉莉夫婦真誠搭橋,那位南洋的客人又已經來到了香港,可以說是隻欠東風了。你為什麼不可以晚去一天日本呢?“
鄧麗君屈指數數時間,遲疑不定地嘆道:“如果我不去臺北取那件旗袍,即便15日從啟德機場直飛東京,也是來得及的。可是因為會那個南洋來的客人再誤一天的話,我到東京時可就是17目的當天,晚上就要登臺演唱,哪裡還有一點點時間與樂隊進行接觸?
萬一唱得不好豈不是讓寶麗金公司難堪嗎?“
麥靈芝素來深知鄧麗君從藝的謹慎,即便很一般的一次演唱會,她也是堅決不肯馬虎行事的。即使安排得非常緊迫的演出,鄧麗君也要預先安排時間與樂隊見見面,彼此熟悉一下歌曲的詞譜,時間充裕時雙方還要練唱兩遍。麥靈芝計算著從香港起飛的時間,說:“阿麗,現在我們可以假定在14日這一天,在香港見一見那位客人,這是雷打不動的。你如果在15日飛往臺北,取到旗袍後馬上飛去東京,也只有幾個小時,有什麼不可以呢?”
“靈芝姐怎麼越發地說傻話呢?”鄧麗君微嗔:“難道你沒有乘過飛機嗎?怎麼連起碼的過境知識也不曉得?就算我在15日下午能到臺北,那麼依照慣例,持去東京的護照在當天也是不准許再從臺北轉飛東京的,必須在48小時以後,才可以持同一本護照離境!
這樣,我就得在17日上午才可能去日本,你想想,到那裡之後稍事休息就要上臺,匆匆忙忙如何能夠演出呢?“
“也是的,時間太緊了,”麥靈芝感到一樁好姻緣又將從鄧麗君的身邊擦身而過了,她深為苦命的鄧麗君感到遺憾。忽然她靈機一動,說:“阿麗,既然你在香港會見那位南洋的客人是頭等緊要之事,也就只有捨棄臺北訂做的那件旗袍了,你說這樣可以嗎?”
鄧麗君托腮不語。
麥靈芝急得繞室亂轉,說:“阿麗,你該當機立斷才行啊,總不能坐在那裡毫無主張。”
“我是在想一個兩全之策,因為臺北訂做的那件旗袍還是順便拿上它為好。”鄧麗君此時已經下決心多留在香港一天,以不拂逆何莉莉、溜冰娥和麥靈芝幾位朋友對她的一片好意。正在這時,在鄧麗君的腦海裡忽然想到了雅加達。1978年的夏天,鄧麗君曾經作為印度尼西亞最尊貴的賓客,來到那座古樸的宮殿裡演出。那天晚上,宮殿裡燈火齊明,光彩耀目。鄧麗君用英語演唱了她所喜歡的《原鄉人》:我張開一雙翅膀,揹負著一個希望。
飛過那陌生的城池,去我向往的地方。
在曠野中我嗅芬芳;從泥土裡我攝取營養。
為了吐絲蠶兒要吃茶葉,為了播種花兒要開放。
……
鄧麗君記得,那天晚上她唱得很盡興。一會兒用英語演唱,一會兒又用剛學的印尼語言演唱,她那顧盼生姿的神采與動人的歌喉,不斷地贏得掌聲與喝彩。演出結束後,她正在化妝間裡卸妝,一位唇邊叢生著濃黑鬍鬚的印度尼西亞移民局高階官員,面帶笑容地走進來。他親切地握住鄧麗君的雙手祝賀說:“尊敬的鄧麗君小姐,您今晚的演唱實在是太成功了。我代表國家移民局向您贈送一件小小的禮物,這是我們對最尊貴的國賓才可能贈送的禮物,請鄧小姐千萬收下!”
那位官員所送的禮物,原來竟是一個小小的紅皮面本子,上面用英文和印度尼西亞兩國文字印有“印度尼西亞共和國(The Re-pubitc of Indonesia )護照”的字樣。鄧麗君當時感到有些意外,但是她並沒有任何受寵若驚之感,只是淡淡地一笑。
那位移民局高官說:“鄧小姐,我們向您贈予這份禮物的目的,就是衷心地期望您能不斷地到我們美麗的雅加達來唱歌,如果您有興趣的話,可以隨時持這本護照前來!”
“謝謝!”鄧麗君彬彬有禮地將那本護照收下了。記得那位印尼官員退出後,她就將那本護照放進她的一隻小挎包裡,回到香港以後,很快就將這本印尼護照忘在腦後了。因為她自1978年那次演出後再也沒有去雅加達,所以也就根本沒有用過那本作為國賓禮物的護照。現在,她驀地記起了那本被她遺忘許久的印尼護照來。
“靈芝姐!”鄧麗君雙眼豁然一亮,她急忙起身,來到那隻裝衣物的皮箱前,開啟了箱鎖,從衣物底下找到了那本護照,捧到麥靈芝面前,問道:“我這裡有本印尼的護照。始終也沒有用過,不知此次去東京可否派上用場?”
“哦——?”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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