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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假護照風波”
心靈的祭禮——鄧麗君再實自我封閉如今已是1979年的12月。
隆冬歲尾的時節,香港島上依然溫暖如春,毫無寒意。剛剛從新加坡、泰國演出歸來不久的鄧麗君,這次回到香港後沒有去那些惹人注目的大飯店下榻,而是住進了女友麥靈芝在尖沙嘴的公寓。自從一年前林振發粹不及防地離開她以後,鄧麗君的情緒再次一落千丈。在經歷了第一位多情男友朱堅空難喪生的沉重打擊後,第二位男友林振發的死,無疑構成了更沉重的打擊。鄧麗君在吉隆坡安葬完林振發返回香港的半年多時間裡,她又一次陷入了無邊的痛苦中。為此,她中斷和退掉了許多在香港、臺北、印度尼西亞、新加坡的演出活動。鄧麗君的心被無限的哀愁籠罩著,她無法以從前那種輕鬆的心態去面對觀眾。
“鄧小姐,你雖然沒有與振髮結婚,可是你也與他有過5年的情緣,這份情意也非尋常人可以有的。”在鄧麗君最為痛苦的日子裡,1979年春天她曾經再次飛往馬來西亞的吉隆坡,去為林振發掃墓。林振發的靈柩葬在靠海邊的林家墓園。那裡蒼松挺拔、木槿如屏,是一個居高臨下可以俯瞰大海的地方。林振發的老父林子坤經過兒子病逝的打擊,變得越加老態龍鍾,慈祥的林母也比從前消瘦了一圈。他們對鄧麗君在清明節專程由香港飛來祭掃兒子,內心裡充滿了深深的感激。所以在鄧麗君逗留了幾日,準備離開吉隆坡的時候,林母對她說了一段迄今還令鄧麗君難以忘懷的話:“人生無常,振發他先你而去了,這是我們無法改變的冷酷現實。現在我們希望你儘快地再擇良友,早日成家!”
鄧麗君輕輕地搖了搖頭。她說:“‘哀莫大於心死’,這是一位哲人說的話。林先生他這麼年輕就去了,我的心早已經隨他而去。如果現在再讓我去愛另一個人,那真是比登天還難!”
“鄧小姐,你何時成家我們自然不能干涉。只求你不必再去想從前那些事情,即便振發他在九泉有知,也會像我們一樣勸你節哀的。”林子坤悲哀地長嘆一口氣說:“不過,振發死後我們仍然將鄧小姐看成是我們林家的女兒。我們準備送給你一點小小的禮物,留作紀念,望請笑納!”
鄧麗君愕然。
林母說:“在海邊的那幢別墅,是振發生前住過的。鄧小姐也曾和你的母親在那裡下榻,那裡留下你和振發許多美好的回憶。如今人去樓空,我們很想將那幢小樓送給鄧小姐,以便你今後來吉隆坡演出時,能有個安適的住處。此外,振發生前所留下的許多股票、書籍和他自己的幾筆存款都應該歸鄧小姐收存,不知……”
“這是斷然不能收下的,”鄧麗君不等林母說完,她就果斷地表明瞭自己的態度,說:“伯父伯母待我的一片好意可以領受,儘管振發不在了,我還可以像從前那樣,經常到馬來西亞探望兩位老人家。不過財產我是決不能收的,因為我有林先生生前留給我的那些真摯情意就已足夠了。”
鄧麗君離開了令她魂牽夢京的吉隆坡。她沒有收下林振發父母給予她的任何饋贈,只是在幫助林母清理死者藏書的時候,發現了林振發生前的一本影集。那裡面大多是鄧麗君與林振發在5年間幾次相逢時拍攝下的美好一瞬,在每幅照片下面均留下了林振發親筆所寫的短詩。那是鄧麗君深感彌足珍貴的愛情信物,也是她從林家帶出來的唯—一件物品。
鄧麗君歸港後依舊沒有在歌壇上公開露面。這種異常寂寞的日子持續了半年多,直到1979年的下半年,鄧麗君才應邀去日本的東京,錄製了兩張個人大碟,一為《島國之情歌——第四集》,一為《一封情書》。她在這兩張大碟中,以對林振發萬分思念之情,演唱了包括那首尤為林振發生前所喜愛的《晨光下的戀情》等數十首傾吐深情的歌曲。也許是鄧麗君久疏歌壇,也許是她對亡友所寄予的戀情太深,這兩張大碟錄得纏綿排側,動人心魂。大碟發行後,港臺又掀起一陣“鄧麗君情歌旋風”。香港的幾張有影響的報紙,又在開始大肆刊登宣傳她的文章。那些文章大多是對林振發死後,有關鄧麗君感情生活的種種猜測。鄧麗君對那些捕風捉影的報道不屑一顧,因為她自林振發病逝後,幾乎連演出都謝絕了,哪裡還有移情別戀的閒情逸致呢?當然,也有些香港、臺灣的報刊,是客觀地描寫鄧麗君的。可以看出,許多有良心的作家與那些時時盼望鄧麗君東山再起的歌迷一樣,他們寫文章的目的,是期盼鄧麗君儘早地重返歌壇。著名女作家張茜茜所撰的《初談鄧麗君》就是一個代表。張前前寫道:“……鄧麗君的成就也自有機遇的巧合。憑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