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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鄧麗君品茗閒聊,娓娓不倦地給她講述當年發生在福建故鄉的故事,詼諧的談吐不時引來鄧麗君的朗朗笑聲。在鄧麗君面前,那位老壽星絲毫也沒有露出半點對她的不悅。郭鶴年作為有名的大企業家,有接連不斷的大小應酬,因此,鄧麗君在馬來西亞郭家舊宅做客的一天半時光裡,除了僅有的兩三次餐桌相聚外幾乎與郭鶴年無太多接觸,而部孔丞幾乎與她沒有單獨的接觸。鄧麗君甚至發現來時去擯城迎接她的郭孔丞,不知何種原因卻變得神色鬱郁,而且還時時地躲避著她。當鄧麗君那熱情關切的眼光偶然與他接觸碰撞時,郭孔丞竟然避開了。這是為什麼呢?
當然,在傭僕成群、家規嚴謹的郭家,郭孔丞與尚未結婚的女朋友過多接觸也是不適宜的。鄧麗君這樣一想,心中也就釋然了,因為郭太太終日與她親見地在一起,鄧麗君還能有什麼狐疑呢?本來鄧麗君今天就準備由吉隆坡啟程返回香港了,可是郭太太卻一再挽留,要鄧麗君在馬來西亞再住一日,讓郭孔丞陪著她到附近的風景區去逛一逛。鄧麗君自然也不好反對,才同郭孔丞一同乘車來到西南部的馬六甲。
“哦,是這樣,鄧小姐,那天……我們從按城來的路上,嗯,是到過這裡,可是……那天太忙了。因為趕路,沒有讓你很好地遊覽……馬六甲是個好地方!”郭孔丞的回答變得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鄧麗君的心中產生了幾分疑惑,因為她看見郭孔丞在從車上走下來時,仍然不敢正視她的目光。即便兩人在從吉隆坡來馬六甲的路上,平時熱情奔放,談吐風雅的郭公子,也一改往日的開朗豁達,變得十分拘謹,期期艾艾,一雙眼睛老是在迴避躲閃,這究竟是為什呢?鄧麗君到郭家幾天來,心情本來一直是很好的,與郭太太在一處談天說地,親密無間,可是現在見郭孔丞一副憂心忡忡的神態,聰明的鄧麗君心中暗暗一動,暗想:莫非遇上了什麼麻煩事嗎?
郭孔丞也發現鄧麗君的目光忽然閃過一抹困惑,為了防止鄧麗君多想,他儘量讓自己的情緒變得輕鬆如常。郭孔丞指著那座巨大的拱門對鄧麗君說:“其實這馬六甲和澳門一樣,從前也曾經被葡萄牙殖民主義者佔領,馬六甲本來是一個很古老的王國,16世紀的時候,葡萄牙人兩次派來堅船利炮,進攻這座海邊的古堡,但是都沒有成功。直到1571年葡萄牙人再度入侵,才使馬六甲的王國毀滅了。葡萄牙人統治馬六甲長達130多年,你看,這座古堡城壁上的彈洞就是那段歷史的一個見證!”
鄧麗君默然。她無心去聽郭孔丞毫無感情的歷史追述,也無意去創覽古堡那以青磚壘砌成的厚厚城牆。她只是在冷靜分析著此次來郭家後的種種反常。那一天午飯後,她與郭太太在郭宅的後花園里納涼閒談後,回到樓上不久,就看見平時很活躍的郭公子一下子變得神色憂鬱。他好像有滿腹的心事,想向她傾吐,但是又因為傭僕眾多而無法與自己交談。鄧麗君現在回想起來,才恍然地意識到,那天中午她和郭太太倘祥在花園裡的時候,郭公子和他的老祖母、郭鶴年正在樓上的小客廳裡,他們是否談到了與她的婚姻呢?
如果真的談了,老祖母究竟持一種什麼態度?她到底是贊同還是反對?這一切到目前為止,鄧麗君還一無所知。郭孔丞神色的改變是否意味著危機已經發生了,而她自己還被矇在鼓裡?鄧麗君想到這一層,心情漸漸變得沉重了起來。
“鄧小姐。這裡是馬六甲有名的良約翰古堡!”鄧麗君與郭孔丞沿著一條曲曲折折的古驛道,爬上丁一座綠樹蔥籠的小山,它的名字叫聖約翰山。鄧麗君可以看見建在山頂上的另一座古城堡。它要比剛才所見到的第一座城堡小得多,但是城牆呈白色,拱門也是白色,古堡的塔樓危危高聳,可以俯瞰整個馬六甲。鄧麗君在古堡下、可以居高臨下地俯望著那一片碧藍碧藍的海水,從山下吹來的陣陣涼風吹拂著鄧麗君的衣襟,使她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寒意,渾身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
“鄧小姐,這個制高點是歷史上的兵家必爭之地,當年這裡曾發生過激烈的戰事,從山上流下的戰死者血水,幾乎可以將下面的海水染紅了……”郭孔丞仍然枯燥無味地向鄧麗君介紹有關聖約翰古堡的歷史。他已經體會到這種談話沒有什麼價值,因為鄧麗君一言不發。只有風聲在他的耳邊呼呼作響,還有山底下海浪的喧囂隨風颳來。有一陣子,郭孔丞已經能夠感覺到兩人在一起的難堪沉默。
“郭先生,在這座聖約翰山上,不會有什麼人來打擾我們的。”
鄧麗君從郭孔丞今回顧左右而言他的反常神色,已能觀察到他內心的愁腸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