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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他們的反應還是正常的？”

“至少他們沒有孤立我們……”休斯頓並不想激怒威廉姆斯，但他卻是憤怒了，大聲的道：“沒有誰可以孤立美利

堅……”

他說著就停了下來，氣氛很尷尬，“吳雲可以。”這句話誰都沒有說出來，但他們卻知道對方知道，這真是個糟糕的對

話。

威廉姆斯巳徑很多年沒有經歷過這樣糟糕的對話了，自從他決定成為一個政治家起。

但他確實的說了，這也許還不是最糟糕的，要正讓人無法忍受的是，予取予奪的美利堅什麼時候還會有過這種危機，美

利堅的總統什麼時候有過遭遇這樣尷尬的機會。威廉姆斯是最老的參儀員之一，休斯頓也是，他們經歷了美利堅最輝煌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們以為這種輝煌還會繼續下去——美國有最豐富的資源，地大物博；美國有最先進地制度。引得無數國家紛紛效仿；美國有著最優勢的地理，讓他快樂地渡過了兩次大戰；美國有最弱勢的傳統，讓他可以持續創新而無所顧忌……什麼時候，美國變得如此脆弱？

從我的手上？威廉姆斯真正憤怒的是自己，不得不在吳雲身後溜鬚，不得不忍受其他各國的責難，不得不為吳雲扛起這

份責難。

“不能在任何情況下。以外交部或者美國的名義發表任何意見，在這個問題上。”威廉姆斯說完用舌頭潤了潤嘴唇。

休斯頓只是看了看他的不雅動作，嘴角抽動了一下。如同被針紮了一般，甚至沒有一點聲音，說道：“替吳雲背下這個

黑鍋？”

“這不算黑鍋。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吳雲的命令，與美國人無關，但是，所有人都需要一個發洩的物件，英國人會罵卡梅

倫。卡梅倫卻不能去尋吳雲……”

“我會盡力的。”休斯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聳聳肩膀，堆備離開。

“拉里——”威廉姆斯突然叫著休斯頓地暱稱，在他即將離開時道：“我很抱歉。”

“還沒到那時候。我會堅持住的。”休斯頓知道威廉姆斯在抱歉什麼，國會現在也許會坐視他們不合規矩的行為，但總

是需要有人來保證法律的神聖，越晚辭職，責難越多，休斯卻知道，自己只能扛下來——無關義氣，無關道德，只是一種無可奈何地責任，當他同意了國務卿的任命之後。

“吳雲要求各國代表到日內瓦。”即將六十歲的曼蒂夫人衝了進來，用與她年齡不相稱地速度，手上拿著一張普通的傳

真紙。

休斯頓依然維持著基本的禮貌，沒有伸手奪過在曼蒂夫人手中擺動著地白色A4紙，但他的眼神出賣了他，在舞動了五秒

鍾後，曼蒂夫人將其交與了總統先生。默默的，威廉姆斯將之送到了休斯頓手上。

很短的兩句話：考慮到年代欠遠，現將贖買與購買期限定於一九○○年一月一日之後的所有非正當貿易所得。請各國代表前往日內瓦共同商議。

之後是署名和具體的呈丈。上邊列這各國代表將要暫住的酒店地址和時間。

一個月前，休斯頓絕對不會因為一九○○年而有任何想法，威廉姆斯也不會。可今天，沒人不會知道20世紀初的那幾年。

就是在那一年的六月，八國聯軍將中國人的最後一絲遮羞布撕掉，粉碎了大清王朝最後一絲幻想；7月，海蘭泡慘案；10月，俄軍入住盛京（瀋陽）；12月，辛丑條約（除了出兵的八國外，又加上比利時、荷蘭、西班牙三國）。

休斯頓不可置信的看向威廉姆斯，正好與他的眼神相遇。休斯頓打著顫音道：“辛丑條約本息要9億8000萬兩白銀，他瘋了。美、法、德、奧、意、日、俄、美再加上比利時、荷蘭和西班牙，他要得罪全世界。”

“他也許不再需要全世界了。”威廉姆斯說著休斯頓最不

想聽到的話。

“這不可能……他怎麼可能……哦，算了吧。”休斯頓彷彿年輕了四十歲，因為校長決定臨時考試而發著牢騷。

威廉姆斯緊夾著胸脯，攤了攤手坐了下來，再也沒有談話的興致，一點也沒有。

中午，吳雲做完了對文物的評級程式，一個小程式，不過卻只能在智腦上執行，因為並沒將多少心思放在這上邊，吳雲

也就沒有考慮通用性的問題。

“把這個交給……嗯，路德先生。順便借一臺智腦給他們”吳雲把儲存器抽出來遞給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