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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坑道鼠幹上幾個小時就想罷工,所以作為優勢物種的坑道鼠反而淪為了寵物,被遠不及它的機器人佔據了工作的崗位。”
“這也是我和別人的區別吧。”吳雲一直在總結著最近的成功,他不認為自己就像媒體所說的天賦超群,而只認為自己是努力程度足夠,再加上1%的靈感,如果沒有羅蘭知識的鋪墊,沒有亞克多的幫助,他的成功還不知要等待多少年,但如果沒有自己最近的付出,時間照樣也要延長。吳雲不願貶低自己,在過去幾個月裡他度過了難忘的充實時光——痛苦的難以忘卻的忙碌,思考的腦袋彷彿脹開要一般,但他堅持了下來,半年以後,他終於站在了地球金字塔的頂蹭。
吳雲想起了幾天前父親特意抄給自己的文章《寫在人生邊上》,錢鍾書在其中精彩的總結道:“世界上的大罪惡,大殘忍——沒有比殘忍更大的罪惡了——大多是真有道德理想的人乾的……上帝要懲罰人類,有時來一個荒年,有時來一次瘟疫或戰爭,有時產生一個道德家,抱有高尚的一般人實現不了的理想,伴隨著和他的理想成正比的自信心和煽動力,融合成不自覺的驕傲。”
看完後,吳雲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就像父親一樣,他也擔心自己驕傲,但自己終究無法抑制心中的得志氣滿,想想也是,他在不足三十歲時就完成了如此浩大的工程,怎能沒有更高的追求,更遠的理想呢?先前他幻想著的十八級星似乎近在眼前,卻又怎麼也摸不到,而這個在百年內跨越千年的希望又怎能不被稱作無法實現的理想呢?可惱人的是,他根本無法向別人述說自己的苦衷,他對亞克多和羅蘭有著無法變更的承諾。
想到這裡,吳雲的眼睛亮了起來,他看向工作的熱火朝天的兩人道:“想不想和我一起回家過年?”
一瞬間,亞克多和羅蘭的身體僵住了。
很早以前,他們就有上去看一看的想法,但這種想法逐漸被吳雲的真誠所打消,他們真的很珍惜一個真正的朋友,尤其在這種孤獨的環境中。上地面去看一看會有危險,但更讓他們顧慮的是吳雲的心情,他們不想讓吳雲認為自己在懷疑他,雖然開始他們的確有這樣的想法。在地下建立一個自己的家,就此而言,亞克多是有向吳雲表示信任的意思在裡面,將自己的最後的防禦交給吳雲看就是這樣一種示好,而且吳雲絲毫沒有傳說中的低等級星球中人的那種貪婪,雖然他對知識有著如火一般的的熱切,但這卻正是讓二人頻生好感的地方。
雖然他們相信吳雲一定將自己看作朋友,就像是他們一樣,但地球上“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警言依然讓他們顧忌再三而不願開口,他們想等等再等等,最好能將這份患難真情保留到回到故鄉,而如今,吳雲的邀請讓他們頓時陷入了感動。
這份感動中有著太多的情感在裡面,一直收看著地球資訊的他們怎麼能不知道中國的春節?怎麼能不生出異鄉孤獨的感受,吳雲一聲親切的問候讓他們明白,吳雲真的將他們當作朋友,和地球上的朋友一樣,甚至更密切。這是這個宇宙都為之崇拜的感情——超越種族、地域、習慣、超越一切生命基本需求的感情,他們沒想到,會在一個距離家鄉千餘光年的落後星球上感受到這種友誼。
亞克多儘量不讓心中的感動流露出來,他隱藏起眼中的期望,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們這樣出去會被發現的。”
他的疑問還是顯示了此時的不穩定,依他平時的精明怎麼會不知怎麼樣隱藏自己,但吳雲沒有注意到這些,因為他也陷入了對這種友誼的感動,他想到了羅蘭和亞克多一年以來的幫助,雖然他們事事都與交易掛鉤,但在施行中卻從未關注過這些,一切都在為自己著想,在初期的瞭解後,他們的配合是如此的默契,而在科學問題上的交談更是讓他有良師益友的感覺,突然之間想到的邀請卻讓他毫無突兀的感覺,彷彿水到渠成一般的自然,他相信,自己與這兩個外星朋友一定能突破空間、時間的阻隔聯絡在一起,聽到亞克多的回答,他不以為意的說道:“你們和地球人只是眼睛的顏色不一樣而已,配副鏡片就可以了。”
羅蘭還是沒有轉過身來,亞克多代為回答了聲:“好的。”就轉過身去繼續工作。吳雲也不為杵,和船長交往的多了,他對船長的“傲慢”也有了更多的理解,一次兩次之後也就習慣了他以自我為中心的說話方式。他摸摸鼻子安安的笑著,腦子裡則不停著思考著各種問題,發出邀請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之後的各種問題才讓人為難,因為他不僅僅是想邀請兩個人在家中過年,他,還想讓兩個人正常的生活在陽光下
30年是很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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