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一陣,累得手臂痠麻,卻似在霧中反覆兜著圈子,始終沒離開原地,也分不出白晝黑夜,而撫仙湖裡的魚群則很快潛入了深水,開闊的湖面一片寂然,眼前除了霧還是霧。
兩人心裡打鼓,突如其來的大霧和翻著白肚的魚群,都是天地失常之兆,由於不知原因,各種可怕的念頭不免在腦中接踵而至。老徐甚至想到是湖底的村子鬧鬼,作祟把船困住了,那些浸死鬼們隨時都可能爬上來吃人。阿計對老徐說:“哪有這麼邪的事?咱們在霧中迷失方向並不要緊,這種霧來得快去得也快,眼下應該鎮定下來儲存體力,等到大霧散掉再繼續划船。“老徐說:“霧急了生風,大霧散開之後一定會出現風浪,到那時處境更加危險,所以不能停下來喘息。”正在商量脫困之策,卻聽迷霧深處,突然傳來一陣尖叫,那聲音慘厲得難以形容,聽得兩人毛骨悚然。
二人相顧失色,聽這慘叫聲離此並不算遠,但迷霧障眼,看不到遠處的情況。阿計下意識地握緊了船槳,做好了應變的準備。這時船隻忽然一陣,霧中出現了陸地。
老徐喜道:“靠岸了!”阿計雖感到情況有些不對,但腳下踏到實地,總比置身於深不可測的開闊湖面上穩妥,當即跟老徐棄船登岸。
大霧瀰漫,難辨方向,兩人穿過一片茂密的蘆葦叢,一路向前摸索,不久來到一個土坡上,那裡有株枯死的歪脖樹,毫無生氣的枝幹張牙舞爪,迷霧中看來顯得有幾分猙獰,樹上全是窟窿,軀幹已經空了。
撫仙湖下的殭屍村(6)
兩人驚魂稍定,都感到有些疲憊,也不敢在霧中亂走,就地坐在枯樹旁休息,抽著煙等待迷霧消散。
阿計吸了幾口煙,低聲問老徐:“你剛才有沒有聽到,是什麼東西在這附近怪叫?”
老徐說:“聽是聽到了,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今天這事真是邪了,湖上先是忽然起了大霧,又有深水魚群出現,兆頭很是不好,咱們等這場霧散掉,就得趕緊找路離開。”
說話間,就聽那株枯樹後有腳步聲響起,兩人起身過去察看,卻見是個年輕女子,約有二十來歲,相貌長得還算周正。
老徐正愁找不到路,看到有人經過,連忙上前詢問。誰知那女人臉色陰沉,只看了二人一眼就低下頭,加快腳步繼續趕路,嘴裡好像在咕噥著什麼受天譴、遭報應之類的話。
老徐討了個沒趣,罵道:“哪來的村姑,居然聽不懂人話?”
阿計望著那女子的身影消失在霧中,發現她經過的地方是條鄉間羊腸小路,地勢崎嶇,坑窪不平,路旁有塊石碑,上面佈滿了蒼苔,看起來很是古老,石碑上赫然刻著三個大字:猛狗村。
阿計和老徐不看則已,看清石碑上的地名,立時驚出一身冷汗,感覺心臟都被揪到了嗓子眼。
老徐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不是看錯了,他吃驚地對阿計說:“這村子在幾十年前就沉到湖底了,咱們難道在做噩夢?”
阿計同樣駭異,猛狗村在解放前因地震沉到了撫仙湖下,如今這石碑竟然出現在了岸上,難道是湖底的村子受地質變動影響,重新露出了水面?不過轉念一想,就覺得並非如此,他曾在雲南麗江地震時前去採訪,知道地震發生前,都會有反常現象出現,此前突然湧出的大霧,還有數以萬計翻著肚皮上浮的魚群,豈不正是撫仙湖將要發生地震的徵兆?
阿計推測:或許他和老徐兩個人,是走進了地震湖陷之前一刻的猛狗村,已在不知不覺中被捲入了幾十年前那場滅頂之災。剛才匆匆離開的那個年輕女子,很可能就目睹村民們殺死湖神,而選擇逃離村子的唯一倖存者。
阿計越看這石碑枯樹,越覺得像那照片裡的場面,先前那聲慘叫,肯定是村民殺死怪物時發出的,“猛狗村”隨時都會因地震陷入湖底,他好奇心向來很重,自己也知道自己遲早會因此遇上大麻煩,正所謂“深泉之魚,死於芳餌”,但還是忍不住向前走了幾步,只見村舍房屋從霧中浮現出了輪廓,裡面卻看不到半個人影。
老徐一看阿計還敢往前走,忙說:“你不要命了?咱們快往外逃,也許從霧裡逃出去就沒事了。”隨即扯著阿計就撤,走不數步,忽見石碑後探出血淋淋一個狗頭,那不是尋常的土狗,屬於蒙古草原上的獒種,個頭大得出奇,它吐出猩紅的舌頭,兩眼*目露兇光,撲過來衝著老徐就咬。
老徐嚇得愣住了,不知躲閃,腿上先被咬了一口,傷得不輕,一屁股坐倒在地,幸虧阿計素有膽氣,他手裡還握著那條木槳,見惡狗撲向老徐,便掄起木槳,從半空橫掃過去,狠狠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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