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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東西,一個男人用竹棒將女屍殷紅的嘴撬開,然後將盆中的碎物朝她嘴裡不停地塞,週而復始。這種枯燥而機械化的動作令曦媛莫名地感到幾分不適。幾分鐘後,女屍突然從床榻上坐起,緊閉的雙眼霍然睜開,兩隻大眼睛直直地盯著天花板。
身旁的人將女屍扶起,然後讓她和一個活生生的男人照了張合影,照畢,那個女屍便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就在曦媛看得出神的時候,身邊的男人對她耳語道:“隔界冥婚,讓死去的女人和活著的男子結婚,女人到了陰間就不會受到欺負,而和她結婚的男人就成了她在另一個世界的靠山。”原來如此。曦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如果在曼莎死去的時候,找個男人來陪她經歷一場冥婚,今天映蝶閣裡的老太太就不敢欺負她了吧?
“謝謝你!”曦媛朝身邊的男人微微點了點頭,就在她準備用目光表達謝意的時候,猛然發現站在身旁的人竟然是樊斯灝。
“你來做什麼?”曦媛一邊小聲說著一邊出了屋子,她的語氣顯得冷漠而帶有某種挑釁的意味。
“曦曦,你究竟是怎麼了?你不可以跟小市民一樣冷漠無情。”
“你在跟蹤我嗎?”語氣依舊冷漠。
“你誤解了,我在報社實習。社會真的是大學堂,我們都得邊幹邊學。你封閉自己不讓自己接觸真正的社會,社會不是你的校園象牙塔,有修養的人不會像你現在這麼說話,憑你的性子你離大家閨秀還差很遠,你還需要磨練。”
“夠了!”曦媛對斯灝的自以為是感到不可理喻,感到忿然,感到莫名其妙。他永遠都是那樣的專斷和大男子主義,他永遠不會像方朔涵那樣沉下氣來好好聽她說話,這使她沒有絲毫念頭想把自己遭遇的故事說給他聽。即便朔涵也沒有經歷過她所經歷的種種,但他起碼不會對她說出有損自尊心的話。
望著陰沉如灰的天際,她不想多說什麼,只是甩了甩手臂徑直上了採訪車。但,斯灝竟然把她從車上拉了下來。這一幕讓幾個同事看在眼裡,令她好不尷尬。曦媛索性把司機打發回臺,隻身下了車準備獨扛這場僵局。
“你鬧夠了嗎?讓所有人看到我在和一個男人拉拉扯扯,然後在我背後丟下一串閒言碎語,你就高興了嗎?”
“曦曦,對於一個想幫助你並且完全有能力幫助你進步的人,你卻拒之千里之外,你太墮落了!從前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心思細膩努力進取的女孩,可現在站在我面前的,卻是一個死氣沉沉自暴自棄令人惋惜的你!”
“我墮落,我死氣沉沉,那為什麼要管我那麼多?嘉妍不是很美很開朗很能說會道也很小鳥依人麼?”她突然發現自己並不是對他完全沒有感覺,可她難以掩飾自己的心情,一不小心又提到了那個女人。
蝶葬 第二十五章(2)
“你怎麼突然提她了,我看她是鴕鳥依人,一點也不害臊。你不要再提過去好不好,我只喜歡你,為什麼你還感覺不到呢?”
“是的,我感覺不到。”曦媛把他丟失的手機從包裡拿出來。她把它舉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忿怒中帶著某種得勝的意味,“這是什麼?”
“你是從哪裡得到的?”斯灝感到無比意外。
“你和嘉妍做過什麼?你還把它錄下來,準備收藏?還是做紀念?”
“噢,天哪!”樊斯灝後退幾步,他的身體猛然撞在一棵鳳凰樹下。他突然眼前一亮,“手機給我,你肯定沒看完,你若看完了就會知道我並不是心甘情願那麼做的!”是的,即便那夜他吐得一塌糊塗,但他對一些事情仍舊記憶猶新。
“你好過分好可怕,你居然希望我把它看完!你這個變態狂!”曦媛怒火中燒,狠狠地舉起右手,然後輕輕地給了斯灝一個耳光。到這種時候,她還是狠不下心傷害他。
“聽我的,冷靜!”斯灝抓住曦媛纖弱的手,令她動彈不得,“把它看完,後邊,我替你教訓了她,她那樣對待你,天理不容!曦曦,你如果看了多少能感覺到我的情非得已。”
說著,斯灝奪過手機,在大量的影片檔案中好容易找到了那一夜的錄影,可影像就在兩個身體糾纏得分不清四肢的時候嘎然而止。“啊!後面的內容居然沒錄進去!一定是記憶體滿了!天哪,重要的部分統統沒錄進去!”
“你覺得你的理由能說服我嗎?太荒唐了,虛偽,你有夠虛偽!”說著,她瘋狂地向外頭的大路飛奔而去。
颱風依然夾雜著雨滴在孤海的一角耀武揚威,可郊外的大路照樣塵土飛揚,她的憤怒一併被揉進